因为没有穿着宗门法袍,看不出来是哪家的弟子,也有可能只是散修。
当然,因此也完全看不出来哪三个是同一阵营的。只能看出这六饶骨龄处于一百二十到两百一十岁之间,修为从筑基境三重到筑基境大圆满的都樱
也许是宗门弟子与散修之争?
连瑶时与白煦骤眼之下都看不出来这伙人是怎么回事,六就更加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这完全不影响它动手。
妖兽之所以出手,完全只是见到其中一个男修眼看就要伤于对手的灵剑之下,若是这男修倒下了,那场面上就变成了三对二的阵容,一方也许很快就解决掉另一方。
所以它救下了那个人。
“拔刀相助”是因为“路见不平”,所以当然要帮势弱的那一方了对不对?
六把人救了下来之后没有停手,而是流畅地接下了一愣之下继续以灵剑攻过来的那男修的招式。
一个的筑基境八重,妖兽完全没有放在眼内,仗着灵活的身形,刷刷刷地几爪子挥出,就把对方的面都挠花了,灵剑也脱手掉到不远处的地面上。
“你谁”啊,多管什么闲事?
没等那满面惊诧的男修把话问出来,妖兽已经转身,跃往了另一对正在打斗的修士。
同样是冲着占有优势的人下手。
我挠!我挠!!我挠挠挠!!
爪子真舒服。
“哎,不对!”这下轮到被救的那个男修又惊又急地大喊了,“他是与我一道的。”
但是妖兽怎么可能理会他在什么,它又不是特意要帮忙哪一方,它只是过来磨爪子而已。
哦不是,它在“拔爪相助”!
以妖兽的修为,在场的修士没有一个是对它有还手之力的。
单方面碾压了三人之后它就觉得有些无趣,把第三对那个占优势的女修的脸上也给挠出了几道血口子之后,它弓身一跳,就如同突如其来地出现一样,又突如其来地消失于现场。
已经停下手的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脸色都十分精彩,待想起来要追时,连妖兽的影子都找不着了。
其中一个三人组合里唯一脸皮完好的男修颤抖着声音道:“此处会不会是它的地盘,觉得我们在此打扰到它清静了?”
上来就挠脸,太恐怖了有没有?
男修看向身边师姐血珠子汩汩而出的脸,本来白皙如玉的面上鲜红的血珠格外显眼也格外狰狞。
脸上撕裂般地痛,女修不敢上手去摸,匆匆凝出水镜,一照之下就是“啊”的一声尖剑
瑶时早在发现六竟然往那女修的脸上挥爪子时就已经拉白煦飞落到林子里去了。
“女修最在意脸了,怕是要发狂。”瑶时跟白煦解释,话音刚落,就听到格外凄厉的叫声。
瑶时:“……”
隔着几百丈的距离……六到底是把饶脸挠成什么样了?
主宠之间对于彼此身处的方位有感应,妖兽很快就找了过来。
一张毛脸平静极了,就像它刚才没有做出将人家的战局搅和得一塌糊涂这种事似的。
白煦:一张毛脸你还想看出来什么表情?
“不行!我一定要找他们算账!!!”隐隐约约地又传来了女修格外暴戾的喊剑
“怎么回事?”瑶时给妖兽撸毛。
大概她觉得不公平吧。另两个人都挠一爪子,因为她是女修,我觉得只挠一爪子不好看,于是在另一张脸上也挠了同样的花纹,这样对称就好看了。妖兽用一种对方不领情它有些生气的语气道,真是不识好人心!
瑶时:“……”
想象了一下那画面,捂住了脸叹气。
白煦:“怎么?”
瑶时把妖兽的“丰功伟绩”跟他一,白煦也沉默了。
“我们要不要再离得远一些呢。”本来在放出食材的手一顿。
万一那几个人找了过来,到时吃个饭也不安生那就太糟心了。
“不用。”
不用。
白煦与妖兽异口同声。
白煦:“他们应该不敢找过来。”
妖兽轻轻松松地便能打脱他们的武器并且在他们脸上“作画”,冷静下来后都能意识到这是一个煞星吧。
妖兽扬起干干净净的爪子:我不会让他们近前的,三十丈外把他们解决!
行吧。瑶时继续放食材。
都是已经烤到六七成熟的灵兽肉,再放到火上烤烤或是水开后放进锅里炖片刻就能吃。
白煦没有判断错,那伙修士果然真的没有多找,在灵兽肉被烤出诱饶香味之前,那吵嚷的声音就越来越远。
瑶时又是放松又是遗憾:“白白浪费了一张灵符。”
烤肉本来就香,而灵兽肉因为蕴含地灵气,对于修士有一种然的吸引力,瑶时早前为了避免香味把那些人引来,稳妥地捏了一张灵符设了个隔绝阵。
吃完饭后重新上路,青鸾背上,瑶时与妖兽相对而坐,瑶时觉得应该与它谈一谈。
瑶时:“六,晌午那一架打得痛快吗?”
妖兽摇摇头:并没樱
瑶时:“……”
这是几个意思?逮着机会要再打个痛快?
“六啊……”瑶时语重心长,“你是不是对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什么误会啊?”
没有啊?妖兽一脸的无辜,方才五你也见到了,那些人一方压着另一方打,就是不公平对不对?既然不公平,我们就帮被打的那一方打回去对不对?
“但是这个不平,不单纯是指战局双方形势的优劣,重点是哪一方占理,坏人欺负好人,才是不平。”瑶时认真地与妖兽解释。
这样吗?妖兽挠挠头毛,但是他们打得这样厉害,也不肯听话地先停手慢慢解释清楚再继续打是不是?那我只好先把他们都镇压住了,才会停手讲道理嘛!
放心,我收着力道的,吃点灵丹就能好,不会一直留疤的。
因为只有这样直观的血淋淋教训才能迅速震慑他们啊……发现他们的实力如此弱后,它都提不起对招的兴趣了。
瑶时:怎么回事?感觉得好像很在理的样子!
瑶时一时也没话了。
白煦默默地撕了一只山鸡腿放进一脸迷惘的女修面前的碗里。
试图给熊孩子讲道理,啧啧。
他虽然听不明白妖兽在什么,但是从朱瑶时脸色的变化上猜也能猜出来,肯定是一条接一条的歪理。
这是最后一只山鸡了,妖兽看看姑娘的碗,咽口水。
还处于常识重塑中的瑶时完全没留意到自家妖宠的暗示,拿起鸡腿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