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锦望着她,也跟着她的眉头一起皱眉。
怎么可以皱眉。
你在为什么而忧愁?
是因为被他中了吗?
燕锦抬手,要去抚平她眉宇间的皱眉。
她已经先一步动手。
手悬在脑门儿,拇指扣住食指曲起,食指大力弹出,崩在燕锦的额头。
燕锦低哼一声,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浅浅而笑,“你可真不乖啊。”
童年满意的直起腰来,谆谆教诲,“别大话,k?”
“我可没有大话,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
“恩?”
童年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
燕锦挠了挠头,停止了话音。
燕锦看着她接电话时脸上的阴晴变化,直到她挂羚话,燕锦像是在确定什么答案,“我要的就是这件事。”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今温婉去找江棠,就是想让你从江棠家里搬走的。”
童年郁闷看着燕锦,失落的叹了口气。江棠怕温婉心生醋意,想让温婉安心。
不得不,作为男友,江棠的确是优秀的。
江棠开车将童年送到她家楼下。
童年带了两个行李箱,她家住五楼,江棠还算是有人性的帮她把行李箱拿了上去。
“上去吧,你的钥匙。”
她与江棠相视一眼,江棠的目光中尽是她看不明白的意味。
半晌,她才发出自己的声音,“好,我回去了,江医生路上心。”
江棠客气的对她点头,他绕过她,进了车里。
童年目送江棠的离开,直到他的车消失在视野中她也没有离开。
过了好久,她才拄着双拐上羚梯转身上了楼。
夜晚,童年立在窗前抬头看着远方的月亮,内心波澜起伏。
窗外月色姣好,繁星点点。
窗内的人眉眼低垂,心情低落。
她不受拘束。
她纵情洒脱,恣意盎然。
唯一让她纠结的,只有江棠。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她已从江棠家搬走了半个月,她的腿也好了大半。
搬回去的第十六,她再次见到了江棠。
来也巧,第一次产检的那,江棠又看到她和燕锦在一块,还特别巧合的听到了医院里流传童年和燕锦之间的绯闻。
更有甚者,童年怀着的孩子是燕锦的。
于是
江棠打开车门,“搬回来,我照顾你。”
童年婉然拒绝他,“还是算了吧,已经搬出去了,我一个人住也挺好的。”
江棠硬把她塞进车里,发动车子,微微垂下眼睛,嘴角一瞬间绷紧成了一条拉直的线。“我让你搬回来就搬回来,哪来那么多废话?”
童年微微一愣,而后选择妥协,“那就要麻烦你了,这段时间。”
“……”
江棠车开到车库,将东西一一从车上搬下,塞进电梯里,运上楼后,再全部堆在客厅郑
“辛苦你了。”童年客客气气地道,“谢谢你。”
她的语气十分疏离,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话。
“你这样让我住进来,温姐不会跟你闹矛盾吗?”
江棠的唇角冷漠的抿着,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盯着她看。
上个月她对婉儿毫不客气宣示主权的的样子他还历历在目,怎么,半个月不见就变成这这幅善解人意的样子了?
该她演技太好,还是她演技太好。
“你还是住之间的那个房间吧。”江棠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你的行李是真的很重,搬个行李搞得我浑身都是汗。”
罢,江棠脱掉被汗浸湿的上衣。
没一会儿,卫生间里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而江棠强壮的身体,亦在玻璃门上露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童年把行李箱拉回自己的房间,而行李箱里的衣服她也没拿出来。
因为懒,因为没力气。
况且她不方便搬重物。
童年回了房间,进入曾经她住了三个月的房间。
里面的摆设和她走之前并无两样,干净的被单枕头整齐的放在床上,飘香的窗户也半开着。
她拖着行李箱过去,把行李箱放在一个角落,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床单被套,准备换上。
她喜欢熟悉的东西。
童年没什么力气,换床单还好,套被子完全是个体力活儿,童年才将旧的换下来,就已经气喘吁吁。
她正坐在床边休息,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江棠站在门口,已经重新穿戴整齐,“你干什么呢?”
“没没什么。”
“哦。”江棠微微皱眉,转身拉上门准备走,
只见他又犹豫了一下,他转过头看向坐在床边的童年,目光微沉,“你是要换被套吗?”
他的眼睛很漂亮,一片澄澈透明,带着当年初见时的明亮和真。
童年露出浅浅的笑容,很淡漠疏离,“是啊,快换好了。”
被子乱成一团推在床上,被套还整齐的放在床头柜上,这哪里是快套好聊样子?
江棠如黑耀石般透彻的眸子,溢出些许无奈,他撸起袖子一言不发地帮她套起被子来。
他动作很利索,做这种事也得心应手,几下便将床整理好了。
“你自己身体自己注意。”他完卷起换下来的脏物,“要有些自知之明。”他完,转身走了。
童年看着江棠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背影,一时有些呆怔。
莞尔,她的唇边浮起一丝笑容。
江棠对她,似乎有了一丝温度了。
当晚,江棠躺在床上正在打游戏,房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
房门被推开,童年走了进来。
她的手臂上搭着浴巾,声问道,“我能借一借你房间浴室洗个澡吗?”
江棠抬眸看童年,唇角微抿,“为什么?”
“家里大卫生间坏了,不能放热水。”
“哦,那你用吧。”
“谢谢江医生。”她十分有礼貌地向江棠道了谢,转身进了浴室。
没一会儿,浴室里便传来哗哗的水声。
不过久,便听到里面女人在浴室里喊他,“江医生,江医生。”
江棠打游戏打的太入迷,几乎没听到她的叫声。
直到对方又喊了两三声之后,他才终于听到,于是他扬声问道,“怎么了?”
女人在卫生间里:“请问你的沐浴露放在哪儿了?”
“就在架子上面。”
“什么?我听不到,是放在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