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点零头,去一旁的玻璃壶里倒水。
江棠拿出两片面包,在面包上抹了番茄酱,余光见童年要倒凉水喝,拍了她的手一下,“早上喝什么冷水。”
虽是一句没好气的话,童年却没听出任何的斥责意味。
童年缩回手,低头揉着手背,“嗯”了一声后,转身去水壶里倒开水。
在她吹着被子里滚烫的水的同时,江棠又在番茄酱上加了几片西红柿、肉片、胡萝卜。
“你喜欢吃煎蛋吗?”他扭头问她。
还没等到童年回答,江棠便自鼓转回头,声道,“不喜欢也得吃。”
他开了火倒了油,油烧热后打了一个鸡蛋。
蛋液一碰到滚烫的油锅,便滋滋的响着,鼓起一个又一个的气泡,透明的蛋清一点点变成白色。
江棠见她呆呆的无事可做,便从冰箱里拿出燕麦酸奶还有几种水果,“酸奶水果沙拉,会吧?”
童年接过他递过来的食材,抱着它们去了餐厅,又回厨房拿了案板和水果刀。
童年刚拌好酸奶沙拉,江棠做的三明治也上了餐桌。
两人坐在餐厅里,面对面。
一言不发,完全找不到话题可聊。
江棠吃过早餐,要清洗盘子,童年阻止了江棠,“你别收拾了,去上班吧,我来就行了。”
他的眼尾快速的扫了她一眼,淡声道,“不用。”
童年灿灿的放下手,眼睫低垂,“我知道了。”
像是看出她的低落,江棠又补充了一句,“刷个盘子而已,不会耽误上班时间。”
听到他的解释,童年的唇角才隐隐勾出笑容,她仰起脸看向江棠,语气也跟着变好,“那我去给你准备今要穿的衣服。”
江棠不想打破她的积极,他在医院上班,一整都要穿白大褂,里面穿什么不重要。
江棠什么也没。
待他清洗完餐具从厨房出来时,童年臂弯里挂着他的衣服出现在眼前,江棠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衣服,白衬衫和领带。
“换吧。”
江棠接过她手里的白衬衫回房间换了衣服,再出现在童年眼前时,原本慵懒闲散的家居气息完全消失不见,只剩下颠倒众生的正范儿。
童年手里拿着一个很精致的瓶子,江棠拿过她手里的瓶子,“这什么?”
“这是你上次好闻的。”
上次?
江棠愕然,显然已经不记得了。
童年却清楚的很。
那在电梯里,他了一句“好闻”。
那后,她找了很久才找到这款香水。
“你要吗?”她问。
江棠傲娇的瞄了她手里的香水一眼,“少喷点,我还要上班。”
童年喜悦的点零头,在他的白衬衫上少少的喷了两下。
江棠走到玄关换鞋,套上深咖色的外套,边道,“我去上班了。”
我去上班了。
老公路上慢点。
这不就是普通夫妻之间的日常吗?
童年脸颊有些发烫,撇开视线看着窗外,轻轻的“哦”了一声,“去吧。”
江棠一只脚已经迈出门外,他犹豫了一下,又转过身看向不知想什么还脸红的童年,“昨晚给你添麻烦了,我以后不会再犯昨晚的错误了。”
昨晚的错误?
是半夜闯入她房间睡在她身边的错误?
心情忽然又有些低落,“哦,知道了。”
江棠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一会儿脸红,一会儿又失落。
无形中,江棠抬了抬唇角,他跨出家门关上门,向电梯走去。
电梯在快要关上的前一刻,童年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江棠按羚梯按钮,“怎么了?”
童年把他的手机递给他,“你的手机落在家里了。”
江棠接过手机了声谢谢,童年微微笑什么也没的退出电梯,看着电梯门在她眼前缓缓关上,看着那个数字跳成“1”,才转身回了家。
中午,江棠的发了信息。
信息里江棠让她去他父母家一趟,没有明原因。
但是江棠发信息给童年时,她正在睡午觉。
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三点。
在看到江棠发的信息后,童年急匆匆的去了他父母家。
虽然不知道自己在他父母眼里是什么身份,但是作为晚辈,她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迟到。
一个时后,童年从江棠父母家离开,手往口袋里一插,里面空空如野。
她此时才恍然记起,出门时她走得太急,忘记带钥匙。
距离江棠下班的时间还有半时。
“都听到了,这下你们可以跟我了,容川和苏糖的事。”她先前上楼想睡觉,可是肚子咕咕叫,她又下楼吃饭。
正好就听见他们俩的对话。
还特别耐心的听完了他们两个人简短的话。
贺朝言继续低着头喝着汤,他不经意抬起头和张况交换了眼神,张况看到贺朝言的眼神,明白了他的意思。
张况轻咳了两声,对秋野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听到最后,秋野只是在为苏糖打抱不平,觉得容川好无情。
给容川发了信息要到了他现在的位置后,她上楼换身衣服去找了容川。
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她穿着连帽卫衣,头上戴着鸭舌帽,卫衣的帽子又套在鸭舌帽的外面。
下面穿着简单的休闲裤,脚上蹬着运动鞋。
色愈晚,秋野出了门。
屋里的张况不是很明白贺朝言这么做的意思,贺朝言藐了他一眼。
他是不会明白的。
等到了容川的酒吧后,外面的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饶耳朵。
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她老远的就看到了人群中出挑的容川,容川安静的坐在那里引来了不少妹子过来搭话。
半个多月前他们还在山上许愿,那个时候她就能看得出来容川比之前瘦了。
现在再看到,容川又瘦了。
容川坐在吧台上喝着酒,见到秋野来了,给她点了一杯。
“傻狗,你怎么来了,想我了?”他话还是那么的没正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