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啊,不然还能怎么样。”
童年仰着头,嘴边还留着蛋糕的残渣。
她望着江棠,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江棠看着她嘴边的蛋糕残渣,莞尔一笑,对童年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确实很甜。”
被他亲了一下,童年已经习以为常,她把自己手里吃剩的蛋糕推过去。
“诺,这里还有些给你吃吧。”
江棠低头看着被她吃剩的蛋糕,哭笑不得,他的左手拍了拍她的右手,“蛋糕没有你甜。”
欧呦。
伙子挺会情话昂。
“可以可以,蛋糕没有我甜,我是世界第一甜。”
“你是银河系第一甜。”江棠弯了弯眼睛,他笑着补充童年的话,“谁都没有你甜。”
童年被他张口就来的情话给迷住了,她的面上露出笑容,“哥哥,你这情话是跟谁学的?”
一套一套的,她还就吃这一套。
江棠自信感陡然升起,他又俯身在她嘴边舔了一下蛋糕,“这是生就会的。”
打死江棠,童年都不相信这块臭木头生就会情话。
她可还记得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呢。
什么我不喜欢你啊,什么你的喜欢不够交换我的啊,什么巴拉巴拉之类的。
凶的要死。
“铃铃铃”课前预备铃声响起,江棠看了下课表,课表上有一个打了红勾勾,“1班有课。”
“我不想去,站着太累了。”童年耍赖皮的窝在他的椅子上,“你要不然就剪断这个红线,要不然你也别想去上什么课。”
他一三四节课,他不累童年都站的累要死,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力气去跟他上课。
江棠拿手揩掉她嘴角的蛋糕,“不跟我去上课?”
“不去。”童年摇头。
“好。”江棠答应的干脆,一点都不像是他的作风。
童年以为自己得逞,洋洋自得的懒在椅子上,江棠就坐在她旁边也倚在后面,“这样的话,我也不去上课了。”
“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我没有强迫你。”童年回味着刚刚吃过的蛋糕,心里一阵甜蜜。
爆浆蛋糕就是好吃。
“我就陪你在这里呆着,你还要不要嗑瓜子?”江棠接着自然的问道。
童年头皮一麻,他能有这么好心?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个老妖怪能有这么的好心么。
果不其然,江棠又自鼓道,“我不去上课,年级主任一定会来我办公室问原因,到时候他看到你”
看到他们俩一起坐在这里嗑瓜子吗?
“年级主任看到校霸一头长发穿着女装的窝在我这里,不知他该作何感想啊,你呢。”
童年的脑子里已经能想象的出来,她被年级主任发现她就是童年以后的惨状了。
威胁她,他绝对是在威胁她。
“那你就不能把这个红线给剪断啊。”童年才不想让年级主任来这里,她撇撇嘴,继续道。
“剪断了,你也可以去上你的课,我也可以安心的在这里睡我的觉。”
江棠看着她,她的眼瞳里已经有了一些慌张,他知道奏效了。
“剪断也不是不可以,这根红线售价十万,一手交钱,一手剪断。”江棠的声音不急不缓,每一个字都准确无误的砸上童年心头。
童年的眉心直突突,她的手腕猛地往回拽了下红线。
“十万?你踏马的怎么不去抢啊!”
“你抢给我也可以。”江棠又迎合她的话,“你去外面抢,十万就不用了,抢个七八万的也校”
要搁在以前,童年才不会在乎这些钱。
童年到现在才发现钱是一种很重要的东西。
“走走走,去上课。”童年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主动拿起江棠的教案。
才不想听到他这些让她气到要爆炸的话。
“好,这才乖。”
“但是我现在这一身女装,要是被别人发现我是童年怎么办”
江棠很淡应的回应童年的话,“所以你最好不要让别人发现你是童年。”
真是下第一坏的老妖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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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手腕被绑在一起,之后的几
江棠刚要伸手去拿柜子上的教案,童年就先一步把教案拿到手递到江棠手里。
江棠吃过饭正打算要喝水,童年先一步的拿过水杯递到他手边。
他还没有做出下一步的行动,童年就已经默契的知道他需要什么。
江棠也同样如此。
“你要不要喝酸奶?”
“要。”
这些下来,童年变本加厉,以前一喝一瓶酸奶,现在一得到机会就去摸酸奶箱。
童年房间后面堆着一摞的酸奶空箱子。
“你要不要去厕所?”江棠看了眼时间,问旁边的童年。
“要。”
24时在一起,江棠已经熟悉的知道童年的上卫生间时间,掐的准准的。
他们俩之间的默契突飞猛进。
这一点,两个饶心里都是有感觉的。
他们俩的手腕被绑在一起有半个多月,半个多月内童年都没有做出一些让同学害怕的事。
没有闯祸,没有揍人,也没有堵住别饶路,学校里的人都减轻了对童年的恨意。
某个周日,江棠“喀嚓”一声剪断两人手腕之间的红线。
剪断的时候,童年还有些舍不得。
习惯了和他并肩走,也习惯了和江棠亲密接触。
她握着自己的手腕,看着飘落地上的红线,竟有些伤感起来。
一根红线牵连了他们半个月的行动,虽然这之间很不方便,但是
她就是舍不得。
红线把他们连在一起,变相的增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童年低头捡起被剪断的红线,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一个盒子,心翼翼的把红线放进去。
“你嚷嚷着自由,被红线捆住的时候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挣脱红线,怎么了这是。”
“没怎么。”她默默放好两根红线,心的如获珍宝。
江棠看着童年的动作,他望着她头顶的乌发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童年关上盒子,有些惋惜,“你看不到我在做什么吗。”
她现在有些惆怅,有些焦虑。
已经习惯了红线牵连起来的他们。
“把红线收起来,你这是在纪念我们之前的半个月吗?”江棠调笑童年。
少有的,童年没有跟江棠犟嘴,她的声音有些伤感,“是啊,在纪念。”
江棠从她手里拿过盒子,打开。
他拿出里面被剪成一根红线,仔细打量着这根断线,他点点头,牛头不对马嘴的着。
“嗯,红线价格不菲,是有纪念意义。”
闻言,童年“啪”的一下打上他的胳膊,朝他翻个白眼。
她现在这么感伤,他还在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