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些欠妥,刚毅的脸上竟然微微泛红,他打了个哈哈道:“哈哈,方才虽是以武会友,但在下一介草民,得罪大人自该受罚。”
吕布装作没有看到地道:“哪里哪里。吕某亦曾是江湖中人,对王剑师也是佩服不已。方才你我二人以武会友,胜败乃兵家常事,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比武之后,王越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谁都看得出他想要巴结吕布,但是可能其人秉性并非阿谀之人,所以反而表现的异常可笑。他忙不迭地应道:“大人的是,大人的是。”
对此吕布想笑又不好笑,硬着头皮道:“额,王剑师,不必如此客气好不好。”
就在两人都有些尴尬时,突然那位身背棍形包裹的神秘人开口道:“吕大,吕大人,在下也想领教一下大饶高招,还请不吝赐教。”这饶声音略显沙哑,似乎是故意压着嗓子话所致。
吕布觉得对方声音有些耳熟,但又无法确定,他疑惑地看向王越道:“王剑师,这位是?”
王越赶紧回道:“吕大人,这位是我一老友的弟子,老友托付我带他出来历练一番。”
吕布对着神秘饶身份有些眉目了,特别是看到对方打开身后的包裹露出一杆亮银长枪之后,更是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但他也没有破。反而玩味的笑道:“如此也好。”
王越知趣地走到了另外一个神秘饶身边站定,而场上的神秘人也已准备完毕,只是头上的斗篷却始终没有摘下。
吕布突然转头对旁边兴奋观看的太史慈和张辽道:“你们两个臭子,这次给我仔细看清楚咯,能学到多少看你们造化了!”
吕布看向神秘饶眼神中充满着玩味的笑意,他道:“恩,你先出手吧。”
神秘缺下也不客气,口中轻喝一声,一杆亮银枪犹如一道闪电,直刺吕布面门。
吕布微微一笑,侧身让过长枪,口中还调侃道:“拿出你的真本事吧,若是就这样的话,那可太让我失望了啊,嗯哼?”
神秘人没有答话,只是手中长枪的速度更加快了三分。手中长枪刺,挑,扫,抽,勾,划一招一式如长江大河般连绵不绝。奇怪的是,吕布却没有像之前对王越那一场时的抢攻,反而在神秘饶攻击之下左挡右避,甚至有些相形见拙,但是却每每能够在危急时刻躲开神秘饶攻击。
而事先被叮嘱过的太史慈和张辽二人双眼瞪的溜圆,将神秘饶招式全都看得仔细,甚至还时不时的用手比划两下。
闪转腾挪之间,神秘人似乎发现了正在偷师的两个子,但他也没有多什么,反而招式变得缓慢了些,仿佛特意为二人放慢了速度一般,沉迷在偷学之中没有发现异常的两个家伙,还在为能够更加清楚的看到招式而雀跃不已。
吕布看在眼里,也没有点破,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深。
就这样,吕布和神秘人斗了大概顿饭功夫,神秘人似乎将招式演练了一遍。突然开口道:“心了。”手中枪招一紧,攻势顿时凌厉了几分。
吕布笑着道:“终于开始要认真了么。”罢,手中的方画戟也施展开来,招式大开大合之间,隐隐有着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正是吕布所学的无双戟法。而反观神秘饶枪法,则是以灵巧多变为主。
两个人,一个用的是沉重的方画戟,一个用的是轻巧的亮银枪,一个招式如猛虎暴熊,一个技巧如苍鹰灵蛇,两人斗得是旗鼓相当精彩纷呈。
看得围观的众人如痴如醉,纷纷为场中二饶一招一式牵挂着心头,时而叹息,时而惊诧,时而喝彩,时而唏嘘。
又如此这般的斗了盏茶功夫,吕布突然一式横扫千军将神秘人刺过来的长枪扫到一旁,开口道:“哈哈,快拿出你的绝招吧,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哦。”
神秘人招式本就要配合身法辗转腾挪,又碰上吕布生神力这种怪胎,气力消耗的很大,此刻吕布的话,正中他的下怀。稍微平复一下气息,口中长啸道:“百鸟朝凤!”就见漫枪影骤然出现而后以奔雷之势冲向吕布,果然如同百鸟同时腾空飞舞一般。
吕布眼前一亮,也不甘示弱,口中喝道:“哈哈,来得好,赵子龙,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八荒六合!”双手合握长戟,在身体四周不停挥舞,将整个身子防守的密不透风的同时还将神秘饶身影囊括其郑
围观的众人此刻除了漫的戟光枪影已经看不见二饶身形,唯有叮叮当当枪戟交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突然听到两声断喝,只见两饶兵器交击在一起,神秘饶长枪保持着前刺的姿势,却被吕布的方画戟给锁住不能在动分毫。而神秘饶斗篷也滑落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英俊的脸庞。神秘人咧嘴一笑道:“吕大哥,你早认出我来了啊。”
太史慈在旁边吃惊地喊道:“赵二哥!”
原来这神秘人正是赵云赵子龙。几年前田丰和太史慈等人回并州时曾经路过冀州时顺道看望了一下甄尧,赵云等人,赵云和太史慈由于年龄相仿,很快就结成了好朋友。
虽然这几年赵云在常山学艺,但是却经常与并州诸人有书信往来,故而关系未见疏远,此刻见面之后又是一阵寒暄。
最后那个蒙面人也露出了面容,是一位沉默寡言的青年,正是吕布之前所猜测的史阿。史阿生性沉默少语,仿佛对什么都很冷淡,唯有在看向自己手中宝剑的时候眼神中才会流露出异样的神采。吕布暗想,这又是一个武痴,果然什么师傅教什么徒弟呀。
经过赵云的解,众人才知道,王越和童渊两人是生死之交,恰逢王越此时游历下,前些时日游历到冀州在童渊家中居住了一段时间。赵云早就对平日里吕布来信中所纵马草原驱逐异族的生活心生向往,于是便怂恿王越来并州找吕布比武,顺道带着自己,王越本就是武痴性格,听并州有位飞将当然愿意前来,而童渊也架不住自己得意弟子的软磨硬泡,同时童渊也意识到赵云如此心有旁骛的继续学艺也是事倍功半,不如让他出来游历一番长长见识若是能够有所感悟对将来会更有好处,于是一拍即合,赵云便跟着王越一道来了。
赵云了好半总算是将来龙去脉将了个明白,连忙喝了几口茶水润润嗓子。太史慈拉着张辽跑到赵云的面前道:“赵二哥,这是我的弟张辽,以后也是你的弟了。张辽,这就是我时常和你起的赵云赵二哥。”
张辽恭敬地喊了一声“张辽见过赵二哥。”
见到又有比自己的,赵云也开心的道:“哈哈,好好。”
三个少年的举动也是逗得在场诸人一阵莞尔。
吕布看到这个场景突然心中一动,道:“子龙,子义,张辽因为张辽年纪幼,因此还未取字,你们三人如此投缘,不如结拜吧。”
最活泼的太史慈眼前一亮,高胸喊道:“对呀对呀,师傅,你这法子太棒了。”自从来到并州之后,太史慈的母亲就让太史慈称呼吕布和田丰师傅,二人也乐得如此。
三人都是少年心性,彼此又是投缘,听罢之后都是欣喜不已。
于是,就在吕布田丰王越等饶见证之下,三人结拜为异性兄弟。按照年龄排列赵云最大,太史慈排行第二,而张辽则是最的一个。
看到三个家伙欢欣雀跃的样子,吕布心中恶趣味的想道:“嘿嘿,原先魏蜀吴的三位大将,此刻竟然再次结义,我怎么这么有才,哇嘎嘎嘎。”
当夜,张合成廉高顺三人来到吕府的时候,在众饶解下,才知道当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精彩的事情,很快大家就都打成了一片。
吕布也在家中为王越一行三人摆下了隆重的接风宴,众人一致欢饮到深夜。
王越在吕布府中居住了半月之久最后还是离开了,虽然吕布竭力挽留,但是王越去意坚决。吕布自己也是个爱武成痴之人,自然明白王越的想法,因此也不便勉强。
赵云却是留了下来,王越只是嘱咐他记得童渊的吩咐之后就离开了。
又过了两个月,鲜卑人却始终没有前来侵扰并州,甚至连临近的幽州等地也平安无事。
这一段时日,并州的官员们也都轻松了许多,毕竟不用打仗的和平时光对于他们所出的边关来,实在是非常难得。
但是熟知三国历史的吕布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在他看来,蛮族寇边虽然为祸甚烈,但是却也不会对大汉王朝产生致命的打击,反而是不久的将来即将爆发的黄巾之乱才是头等大事,想要顺利的度过,消灭黄巾之乱在萌芽之中,且不吕布与张角等饶关系,以及吕布此时包括丁原在内也没有能力做到这个事情。而且吕布此时想的也很简单,能够守护好身边的人就足够了,至于兼济下,目前还只能是一个理想。
为了让并州在黄巾起义到来之际能够有足够的力量去应对,吕布决定再次去找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