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嘿嘿一笑道:“兄弟,这么紧张作甚,我这就是想和你亲近亲近,你瞅瞅,这是啥?”着从怀中取出一个水袋,晃了两晃。
守城将领看到水袋,以为周仓是送酒上来,当下不再疑惑,走上前接过水袋道:“哈哈,够意思,他妈的,在这里把守一整,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周仓一边大笑一边查看左右,等到特种兵们各自到达位置后,突然使个眼色,身旁的暗寅举起手中朴刀架在那守城将领的脖子上。
城墙上的特种兵们也纷纷出手将董军士兵们一一了结,此时城门附近的董军士兵们还根本不知道头顶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热烈的和典韦等人着话。
控制住了城楼之后,周仓带领着手下把守在城门附近的营房门口,偌大的北门城楼上只剩下暗寅挟持着守门将领。
过不多时,皇宫方向隐隐传来阵阵马蹄之声,暗寅大吼一声:“动手!”接着手起刀落,守门将领的大好头颅就离开了身体。
听到暗寅的话语,典韦等人迅速出手袭击了城门附近的董军,但敌众我寡,经过了初始的一阵混乱之后,守门的士兵们开始了反击,一时间城门处杀声震。
不过毕竟周仓等人早就准备,并且这些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而董卓军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是一会的功夫就逐渐控制住了局面。
此时营房中的董军听到了动静准备出来,正好和周仓等人交战在了一起。
就在控制住了局势,准备打开城门之际,斜刺里突然冒出一队百余饶巡逻军士,见状一边发出警报一边向这边冲来,一旦让这百余人冲到近前,不论是援救城门还是攻向营房都将使吕布军陷入被动。
典韦见状怒吼一声,手持双铁戟便只身迎了上去,硬是面对着面前的近百人发起了冲锋,口中喊道:“别管我,速开城门!”
典韦这个战争巨兽首次在战阵之中亮相,双铁戟一阵飞舞,顿时带起一片残肢断臂,沾着即伤,碰着即亡。丑恶的形象加上凶悍的战法,一时间竟然让这近百饶巡逻军士连连后退。
典韦虽然勇猛,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几名董军的士兵绕过他冲向城门,就在典韦焦急万分的时刻,一阵绚烂的光华闪过,那几名士兵突然倒地而亡,致命之处全是咽喉。
只见一名手持长剑的青年站在那里,手中的长剑上兀自颤动,缓缓地滴落了几滴鲜血。
典韦一边手中不停歇一边开口询问道:“哥何人?”
“是友非敌!”完不再开口,冲向典韦身边,手中剑光闪烁,长剑出招如同鬼魅,迅捷地收割起一条又一条的人命,凡中剑之人,皆是咽喉中间死的不能再死了。
典韦双戟一抡,又是带起一片腥风血雨,兴奋地大声道:“哥功夫真俊,比比可好?”
青年惜字如金道:“好!”手中长剑挥舞的更加迅疾了几分。
张宁等一行十人汇合了暗酉、廖化带领的五百名特种兵之后,跨上早已准备好的战马向着东门冲了过去。
远远地便看到东门的骚动,廖化开口道:“姐,你们直接去城门,不必等待我们,速速出城,我这就带领人马接应元福去。”
张宁点零头道:“好,打退守军即可,不要恋战。”
“明白!”廖化拨转马头带领特种兵们从侧面杀向同周仓交战的董卓部队,顿时将董军兵士们冲得七零八落。
周仓大笑道:“元俭,来得正好!你要是再晚来点,老子就把这些杂碎们全收拾完了!”
廖化开口道:“你这蛮牛,就知道杀人了,当心误了大事,还不赶紧上马!咱们准备闪人了!”这闪人一词却是从吕布那里学来,大家都觉得很是形象,便流传了开来。
周仓招呼兵士们道:“儿郎们,上马,咱们闪人喽!”
原本五百名的特战队员们就将兵营堵得水泄不通,再加上廖化的生力军一阵冲杀,顿时吓得兵营之中的董军士兵们再也不敢往外冲。
待到周仓等人纷纷上马之后,一千特战队员迅速整队向已经打开的城门冲去。
张宁等人来到城门时,暗丑、暗寅二人刚刚清理完城门处的董军打开城门。
一直和典韦并肩杀敌的青年剑客此时也正准备转身离去,眼尖的张宁见到那个剑客后突然惊道:“娄乌?”
青年剑客下意识地回头,看到出声之人正是刚才过来的为首之人,隐隐觉得声音很是熟悉,一双剑眉微微皱起。
张宁摘下蒙面巾惊喜道:“娄大哥,竟然真的是你?”
暗子也开口道:“你竟然还活着?”
娄乌也是惊喜地道:“竟然是你们?”。
张宁接着开口道:“此处不是叙话之所,娄大哥,你先上马!”
一行人共计一千五百余人,出得长安之时只剩下了一千两百左右,有近三百人长眠在了长安城的城门处。他们片刻不敢停留,一路狂奔向着北方并州方向前去。
等到牛辅带领着飞熊军追出城门时,张宁等人早已经逃出了十数里之外。
闻知消息的董卓气得将眼前所能看见的所有东西全部砸了个粉碎,高声怒号着发泄心中无边的怒火:“废物,饭桶,你们这班蠢货,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让别人把貂蝉给劫走了,你们这帮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还有那帮守卫城门的白痴们平时一个个大话得震响,一千多个人,全副武装的一千多名骑兵,怎么放进来的?都是吃屎的吗?来人呐!把那几个守卫城门的将领统统给我绑了,听候发落!”
只是破口大骂还不解气,董卓拿起一条马鞭狠狠抽向跪伏在地面上的通信军士,每一鞭都用尽了全身力气,抽的那名军士皮开肉绽,哀嚎地连声求饶不止,但是董卓听到求饶的声音反而手上更加的用力起来,整座大殿之中唯有皮鞭抽中血肉的啪啪声和军士的惨叫声回荡。
也许是发泄够了,也许是累了,董卓抽了近百鞭子之后终于是停了下来,而那名军士早已经没有了声息,竟然是被董卓生生的抽断了气。
周围的一干文臣武将噤若寒蝉地站在一边瑟瑟发抖,就连平素最得董卓宠信的李儒此刻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但董卓却在这时偏偏找上了他:“文优,当今之事你有什么看法?”
董卓此时口气略微有些平缓,这使得李儒心中的忐忑稍定,未曾答话,只是望了望身边左右,董卓见状烦躁地挥了挥手,其余的文臣武将如蒙大赦飞也似地逃了出去。
待众人全部离去之后,李儒这才开口道:“主公,当务之急共有如下几件事。”
“莫要卖关子了,赶紧速速道来!”董卓不耐烦地道。
李儒赶紧回答道:“其一,派人前往郭将军处,令其火速驰援虎牢关,若是来得及便配合华将军拿下或驱逐吕布,若是虎牢有失则退守函谷关,如此我军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董卓听完叹气道:“文优啊,都这个时候了,就不必捡好听的了。他吕布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救走,你他要是取我这大好头颅是不是也易如反掌?哈哈哈哈哈!”一双浑浊的眼珠竟然罕见地清明起来,身上逐渐涌现出一股凌厉的霸道气势。
看着董卓气质的瞬间转变,李儒竟然激动万分起来。
这也由不得他如此激动甚至有些丧失了风度,身为西凉集团的第一智囊,李儒见证了西凉军团从无到有,从弱到强大的全部过程,同时也清楚的了解到董卓是如何由一个神采飞扬的明主堕落到穷奢极欲的昏君,为此他感到无尽的痛苦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深刻地了解那种没有目标的茫然感觉,那种发现从前为之拼命奋斗付出了一切的信仰突然崩塌的感觉。
别是董卓心态产生了巨大的转变,就连他自身在辅佐董卓进入洛阳之后也深感下再无智谋方面可堪一战的对手,这是身为高手的自信,自傲以及寂寞。没有了对手之后,他也是感到了深深的疲倦,甚至有些想要自暴自弃。
而董卓更是如此,正是因为信仰崩塌了,没有了目标,才使得原本雄才大略的董卓逐渐走向堕落,李儒和其他将领苦劝几次无果之后本已心灰意懒,不曾想经历了这个事件之后,从前的那股气势竟然再次出现在了董卓的身上。
董卓将李儒的神色尽收眼中,接着开口道:“文优啊,你我虽是翁婿,但我却始终将你看做子侄,这段时日苦了你了,没想到老了老了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人出现,竟然让我再次兴起了热血沸腾的感觉,哈哈哈哈,你可还愿意辅佐我这个老头子一把?”
李儒激动的跪伏在地上,接连的磕着头,纵然头皮磕破流出了鲜血都不自觉,口中犹自泣不成声地道:“主公,不,父亲大人,文,文优鞍前马后供您驱策,万死、万死不辞!”
董卓一把将李儒从地上拽了起来道:“什么傻话,你还得好好的给我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