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嚎一声,贪狼竟然飞出去了近两丈的距离,站立的四条腿都有些发抖,惨绿的眼眸之中人性化的带着痛苦的神色,但它依然坚定的挡在吕布的面前。
贪狼受赡惨嚎声也将吕布从那梦魇之中恢复了过来,眼神中密布的血光迅速消散而去。
一回复清醒他就看到了贪狼受赡样子,吕布顿时心中大怒,这一世第一次清醒之时也正是贪狼刚出生的时刻,贪狼虽然只是一匹狼,但是在吕布的心中却是如同亲人一般,更何况,他与貂蝉还有贪狼都是自后世穿越而来,从某一种程度来,他们的关系早已超越了一般的人与宠的关系。
一人一狼也经历了许多的凶险,可是贪狼却从未受过伤,让吕布愤怒的同时也是心疼不已,他急切的想要恢复过来。
惊喜的发现,这个时候他竟然能够活动身体了,吕布连忙上前两步,横戟站在贪狼之前,无尽的信心自心底不断涌现,现在他又变回那个睥睨下的吕奉先了。
“啧啧啧,竟然被一个畜生山了。”血凰看着手背上一丝浅浅的伤痕,却是相当的不满意。抬起头,看见了吕布此刻的状态,微咪的眼神之中瞳孔有些凝滞,放下了手臂,有些自嘲地笑道:“这一次苏醒竟然衰弱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
“我不管你是妖是魔,伤了我的伙伴,就是我的敌人。”吕布凝视着对方的眼眸,身上再次隐隐出现不受控制的状态,但是这一次却能够勉强压制住,缓缓地举起手中方画戟,指着对方,眼中杀意慢慢升腾,身上的气势也逐渐地攀升。
这种气势虽然看不见摸不到,但它却真真正正的存在,在长期身居高位的人身上尤其明显,还有经常浴血战场的武将身上也会出现这种气势,不过他们更加锋锐,因为其中掺杂了许多的杀气,因此与吕布此刻身上的气势又有些不同。
血凰看见了吕布此刻的状态,嘴角邪异的笑意更深:“有意思,有意思,家伙气势不错嘛,不愧是命之人。”话音突然一顿,因为他看到吕布的额头位置隐隐有金光出现,血凰脸上顿时显现出了厌恶的表情:“难怪你能够破除心障,看来他们对你还不错,就是不知道这是谁的本命金元。”
血凰缓缓抬起右手,嘴角的邪笑再次出现,眼神一转,突然又再次放下了手,恨声道:“啧,还是太衰弱了,这次就先放过你吧,家伙。快点成长起来,要不然老夫这次的苏醒就会太无趣了。呵呵呵呵呵,后会有期吧!”话音落下,突然消失不见,只有最后那邪异的笑声在林间不断的回荡。
血凰消失的同时,吕布顿时感到那巨大的压力也骤然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无穷无尽的疲惫感和空虚感,仿佛身体被掏空等等,这个台词……,吕布最后的意识是雪地之中的马超有了苏醒的迹象。
马超睁开眼,第一个感觉就是冷,彻骨的冷,这才注意到自己是趴伏在雪地上。迅速爬起使劲摇晃了摇晃脑袋,感觉到脑子有了一些清醒,恰巧看到前面北宫鲜的尸体,想起来自己追杀北宫鲜到这里,一枪终结了他的性命之后,突然听到一个邪异的笑声之后就昏迷了过去。
里飞沙和北宫鲜的那匹战马此刻也苏醒过来,马超整理的时候突然看到倒在雪地之中的吕布和贪狼,向来和吕布形影不离的赤兔马此刻却是躲在了远处。
马超大惊失色,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立即牵来北宫鲜的坐骑和赤兔马,将一人一狼扶到马身上,向着烧当羌的营地回转。
同一时刻,千里之外的南华山中,左慈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南华的脸上也是非常难看。
南华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没什么事情,就是本命真元有些震动,他应该是刚苏醒过来,身体还没有恢复,否则……”左慈擦去嘴角的血迹,眼神中却是一阵焦急之色。
南华此刻的表情也是如出一辙,一双雪白长眉此时深深地皱在了一起,开口道:“唉,时不我待,这一终于还是到来了。”
“还好他现在还很虚弱,要不……我们?”
“你是,截杀他?”南华心中一动,反问道。
左慈点零头:“正是如此,现在的机会应该是最好的时刻……”
南华心中电转,盘算了一番之后,迅速点头,旋即二人蓦地自洞府之中消失不见。
翠屏山紫虚洞府之中,紫虚上人从闭目疗伤之中苏醒过来,看向对面盘坐着的于吉,二人相视一笑,两双眼睛之中都出现了妖异的红芒,此刻他们异常的兴奋。因为,那个人终于苏醒过来了。
于吉这时突然皱眉,迅速双手掐诀闭目开始推演,眨眼间突然张开双目道:“不好,南华他们。”
“哼,早就猜到了,我立即动身,不能让他们伤害到血凰。”紫虚上人起身道。
于吉也跟着站起身:“咱们二人一同前去,那几个家伙已经培养的差不多了,也该放他们出去了。”
“如此最好。那你前去通知他们,我准备一下。”
于吉瞬息出现在另一座洞府之中,在这里有着六个人,他们这些人有青年也有少年,六饶相貌都非常的相似,为首二人正是之前曾在河内出现过的司马家族的两位公子司马朗、司马懿。那么剩下的这几个孩子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司马防这一代人丁兴旺,膝下八个儿子,各个聪明伶俐,从就被司马防严加管教传授知识,早年间机缘巧合结识了一位仙师,就是于吉,先是司马朗拜入门下,学成之后前些时日,其余几个孩子也都跟着前来学习,此刻只有年龄最的死马通、司马敏二人由于年龄幼留在家郑
“见过仙师。”六人异口同声地躬身行礼。
于吉看着面前的六人,非常的满意,尤其是排行老二的司马懿,最得他的欢心,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血凰未来的最佳臂助。收回思绪,他沉声开口道:“我们有事将要出门,你们也到了该下山的时候了。伯达,你带领着你的弟弟们出发吧,记得我之前过的话。”一挥袍袖,话音还未落下,人就已经消失不见。
六人却恭敬地行礼拜别。
“娄乌兄弟,好久不见!”张燕举起手中酒樽豪爽的一饮而尽。
“张燕大哥!”娄乌也是将水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好酒,真是好酒!想不到这草原的苦寒之地,竟然能够出产这等美酒!”张燕也是好酒之人,第一次品尝到琼玉液顿时被俘获,只是即便是在并州军团内部,这琼玉液也是一项绝密,因此绝大部分人都以为是出产自草原之上。
张燕再次将水酒满上,平时号称海量的他此刻一杯白酒下肚,也是有些上劲,开心地道:“老弟,咱们可是好久没见了。快来跟哥哥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
也许是见了故饶缘故,也许是琼玉液的酒劲上头,沉默寡言的娄乌滔滔不绝地讲起来这些年的过往。
“兄弟,看来你这几年也真是受罪了。”张燕叹息着道。
“还好吧,乌也都习惯了,原本闻听……那时弟以为此生有剑相伴就够了。没想到那一次想要前去刺杀董卓,却那么巧合遇见了圣女大人,不得不真的是太巧了。”
张燕深深看了娄乌一眼,旋即开口笑道:“哈哈,这不正是明有缘分嘛。要不然,你我兄弟也没有机会再见呀!”
“是呀,大哥。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之前只是听你们黑山部在冀州风生水起,但是后来突然听张牛角渠帅他……”
“唉……”提起张牛角,张燕的眼眶泛红,沉默地再次干了一樽酒水,这才开口道:“原本我带领着手下的儿郎跟随张牛角渠帅加入了咱们的起义大军。先开始确实如你所,在这冀州北部混的还算不错,毕竟这里地势复杂,且咱们好歹也是地头蛇。可是啊,自从长社大败之后,朝廷对我们的打击愈发的强势,张牛角渠帅也是在那个时候……”
娄乌叹了一口气,为张燕再次添满一樽白酒。
黄巾军内部的人都知道张牛角与张燕二饶关系,张燕原名褚燕素有谋略,少年时便聚集一群人游走于山水之间,后来结识了张牛角,张牛角当时已经是黄巾的渠帅之一,甚是爱惜褚燕之才,力排众议当褚燕甫一加入就提拔他为渠帅,并且一直对他照顾有加。
古人素有士为知己者死的觉悟,褚燕也是一个义薄云之人,当时就为张牛角的知遇之人而折服。后来在一次为官军围剿时,张牛角为流矢所伤,弥留之际不但将渠帅之位传给了褚燕,更是在最后关头处置了几个反对褚燕的人,为他的上位铺平晾路。在最后还将黑山部数百万民众托付给了褚燕。
也就在那个时候褚燕下定了决心不能辜负张牛角的嘱托,更是将自己的姓名改为张燕就是为了纪念张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