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整个赵家村几乎睡下，赵飞家的气氛却有些诡异。

东侧厢房。

灯光明亮，不时传出赵飞和秦竹的讨论声。

从外面听来，那讨论声更像窃窃私语，听不真切，反而更让人觉得怪异。

西厢房，王兰和赵立国同样没睡着，熬的眼珠子都要红了。

王兰瞪眼盯着房顶，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小飞这孩子，没有女朋友的时候就没有，怎么开了一个月修车店，竟然一下子带回家两个？老头子，你说小竹和小凝，哪个和小飞关系更好？”

赵立国纠结的道，“还用问，肯定秦竹啊！人家柳凝和咱儿子，明显没到住在一个屋的程度。”

“首次门就主动和儿子住一起，小竹这胆子未免太大了，我总觉得不是事！”

“你觉得有什么用，得儿子喜欢才行。”赵立国打了个哈欠，“别想了，今天耽误一天，明天还得去三叔家。已经收了人家的钱，总不能耽误太久。”

话音落下，房间里很快响起赵立国的鼾声。

王兰独自苦恼片刻，终于顶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她忽的醒来，迅速打扮停当。

发现东厢房毫无动静，她蹑手蹑脚的出门。

路过门口的时候，王兰转头瞥了眼，惊讶的发现东厢房房门竟然没关。

“这俩孩子，未免太乱来了！不行，等小飞睡醒，我一定得和他说说。”

心里想着，她快步过去，准备帮忙关房门。只不过来到近前，她顿时愣在原地，半响没有言语。

房间里，赵飞睡得惬意。

写字台亮着灯，秦竹抿着嘴角，奋笔疾书。

“小，小竹，你一夜没睡？”

秦竹惊醒过来，赶忙起身，“阿姨，我没事，在学校的时候已经习惯了。”

“你这孩子，有什么工作不能白天完成。”

王兰一脸埋怨。

内心里，她对秦竹的印象瞬间大好，如此勤奋进的孩子，比自己儿子不知道高出多少层楼。

“阿姨去做早饭，你稍微吃点儿东西，赶紧休息。”

秦竹愣了愣，“早饭？天亮了吗？”

一句话，使得王兰暗自摇了摇头，心说孩子是个好孩子，勤奋也的确勤奋，就是脑子好像有些不好使。

早饭过后，秦竹没有继续停留，很快返回学校。

赵飞同时离开，压根没给老妈课的机会。

飞腾修理店。

秦源和李君早就抵达，见赵飞返回，秦源快步前，“赵飞，我今天过来，想问你几个问题，当然，这也是头的意思。”

“进来说！”

拉开卷帘门，客厅就座。

“赵飞，我昨天回去后，立刻向头做了汇报。”

秦源神色急切，开门见山的说：“头对这件事很重视，基本同意做一次实验。如果性能达标，后期合作问题不大。”

“哦？”

赵飞眼前一亮，笑吟吟的说：“你们想怎么实验？”

“你的收费标准，是不是性能提升百分之一，价格增加百分之三？”

“没错。”

赵飞点头。

秦源沉吟着道，“后勤部门仔细核算过成本，99式虽说造价便宜，但提升几倍性能后，价格远超最新型号15型。当然，按照你提供的数据，性能同样超过不少。问题是当今世界，15型尽管比不米国最新型号的产品，却也相差有限。开发出如此先进的无人机，暂时来说并非完全必要。”

赵飞愕然，“什么意思？性能好难道不行？”

“不是。科技发展总得循序渐进，而且无人机毕竟不是战斗机，并不能直接增加战斗力。投入这么大资金，头难免觉得得不偿失，成本和受益不成正比。”

“这个说法，我基本赞成。”

赵飞沉吟片刻，难得的表示赞同，“越是高精尖产品，越值得大力开发，像这种几乎淘汰的产品，的确没有太大必要。倘若换成航母核潜艇空间站，即使投入再多也值得。”

秦源闻言嘴角一抽，哭笑不得的道：“赵飞，实话实说，就你那收费标准，换成改造航母的话，军方八成支付不起。一艘的改造费用顶的十艘航母价格，就算美帝军方都能被拖垮。”

赵飞展颜一笑，“没关系，可以分期付款嘛！”

“噗！”

秦源差点儿吐血，他深吸口气，无奈的道：“咱们还是别谈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只说无人机。99型造价250万，改造费却高达2400万。而最新型2015型造价1200万，头的意思，希望你改造15型。”

闻听此言，赵飞想了想，“可以。我猜你们首长的意思，应该不是大幅度提升，只需要超过美帝产品即可，对吧？”

“对，不需要提升太多。”

秦源面露笑意，“情报显示，美帝的雷鸟无人侦察机，性能比咱们的15型高出一成左右，你只需提升两成性能，便足够对付他们。”

“不过我的意见是三成，如此一来，连导弹都无法命中，在空中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赵飞应道：“什么时候把飞机运过来，随时可以开始！”

“15型数量稀少，军区正在调派，估摸着明天差不多。”

一边说着，秦源从包里取出一份资料，“赵飞，这是一份保密协议。由于涉及我国最新型号的无人机，签署协议后才能动手。”

“我必须提醒你，这份协议关系重大，务必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