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吟感激的望了一眼萧祁轩,就觉得不会有那么巧,危急关头,小昱昱就跑进来了。
萧祁轩见慕云吟脸颊潮红,额冒虚汗,抱着小昱昱的双手在微微发抖,已知慕云吟刚刚被下了药。
萧祁轩心中的愤怒,自然不能表露出来。
而但遮挡在长袖中的双手,捏得咯咯作响,好不容易,才把心中的愤怒压下去。
皇后的人,把慕云吟送到宫外,犹豫万分。
因为他们等会把慕云吟送回去后,回来宫门就落锁了,他们得在外面露宿一夜,等第二天宫门的锁开了以后,他们才能回宫。
恰在此时,先于他们出宫的祺王,还在祺王府的马车旁,见那些抬辇的宫人,望着即将落锁的宫门一脸无奈,便过来对他们说。
“本王替你们送吟姑娘回去吧。”
见那些宫人还有点犹豫,萧祁轩笑道:
“明早有人问,就说是你们送到宫门外,慕府的软轿恰巧等着,把吟姑娘接回去就行了,本王不说,还有谁知道?”
那些抬辇的宫人,本是皇后宫中的人,以前仗势嚣张得很,根本不愿意为一个外臣的家眷,在宫外露宿一晚。
见萧祁轩说的诚恳,谢过祺王后,把慕云吟搀扶下辇,便趁宫门落锁前回宫去。
萧祁轩把一身软绵绵的慕云吟扶上自己的马车,然后斜坐在马车外面,告诉赶马车的老杨头到玄华街御史中丞的府邸。
那茶的药放的有的猛,慕云吟一直靠意志强撑到离开麟泽宫,才放下心来。
但放下心来的慕云吟,突然感觉到浑身热得难受,而且口干舌燥,浑身难受。
萧祁轩坐在马车外面,因为进宫来赴宴时,为了看望母妃,于中午气温正高时就进了宫,没有想到亚岁第一晚的气温就下降的厉害,没有穿着狐裘外衣出来,萧祁轩被冷风吹得不住的搓手。
赶马车的老杨头,见祺王既要等着这位女郎出来,又在大冷的夜晚坐在外面,有点不解。
老杨头不由得劝萧祁轩也进马车里面去,因为马车里面的女郎,老杨头以前是见过的,就唤做吟姑娘。
“殿下也进去吧,够四五个人坐的马车,还挤不下你们两个人?殿下和这位吟姑娘既是那么熟的人,何必这么见外,她可是殿下的………”
“住口。”萧祁轩一声呵斥,打断了老杨头的话。
“好心当做驴肝肺。”老杨头嘟哝了一句。
萧祁轩的脸,被冻的有点红,搓着手说:
“酒喝多了点,有些热,我想在外面吹吹冷风。”
老杨头也不好多说,只好甩了两把鞭子,让那匹马跑快点。
“你走慢点,别颠簸着人。”
想跑快点到御史中丞府的老杨头,被萧祁轩一说,只好又让马慢下来。
“水………水………”
马车里面传来慕云吟要喝水的声音,萧祁轩赶紧对着里面说:
“水在一个黄皮袋子中,你可以拿了喝。”
马车里面传来翻东西的声音,不一会儿传来了慕云吟烦躁的声音。
“撒泼完了。”
萧祁轩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那下药之人,越发鄙视。
“殿下,我这还有一小点,你送进去给吟姑娘喝吧。”
老杨头说着,伸手从后面摸出半袋水,递给了萧祁轩。
见萧祁轩磨磨蹭蹭的掀开车帘子钻了进去,老杨头摇了摇头,有点可怜他家祺王。
老杨头曾经听喝醉酒的小阿健说,自家主子,竟被这个吟姑娘退了婚。
人家拿着俩人定情的双獾玉坠来退还,好在主子没有在,婚退了一半就走了,只退了一件白色的披风。
今日主子出宫后,一直在外面等着这吟姑娘出来,好不容易摊上个送人家回去的活,还自卑的不愿面对。
多少女子都想巴结年轻俊美的祺王啊,怎就突然自卑了呢?老杨头想不通。
这边萧祁轩一掀开车帘子,吓了一跳,因为借着微弱的亮光,萧祁轩看到了慕云吟整张小脸红得跟火一样。
慕云吟的衣裙,被她自己撕扯得露着颈肩,头发也弄得松松散散的。
萧祁轩扶着慕云吟,把杨老头的水喂完。
望着空空瘪瘪的水袋,慕云吟揪着萧祁轩的衣领嚷道:
“我还要。”
萧祁轩看了一眼他的水袋,又看着热得满头大汗的慕云吟,没好气的说:
“都被你撒泼了,没有了。”
“不行,我渴。”
慕云吟开始抓自己的脖子,脖子上,马上出现一条条伤痕。萧祁轩过去,把慕云吟的双手从脖子上拉开,不想被慕云吟一把抱住。
慕云吟似是难受的对着萧祁轩狠狠咬下去,萧祁轩一动不动的让慕云吟咬着他的耳朵,钻心的疼痛,萧祁轩仍然咬咬牙忍着。
好在慕云吟这种小女孩的力气不大,咬了半天,可能得咬累了,就不见咬了,但萧祁轩的耳朵上已是里外两排深深的牙印。
可慕云吟的两只小手,又像五齿钉耙一样,开始在萧祁轩身上乱抓,并撕扯萧祁轩的衣衫。
萧祁轩只能一下把那只手拿开,一下又把另外一只手拿开。
“你到底是药吃多了,还是酒喝多了?”
萧祁轩被慕云吟闹得面红耳赤,强忍着心中的热浪不喷薄出来。
“我水喝少了。”
慕云吟前言不搭后语,小嘴对着萧祁轩呼着热气。
“我渴。”
“渴么水被你撒泼完了,我也没有办法。”
“我就要。”
“没有了。”
祺王腾出一只手来,在被慕云吟撒泼完的水袋里,硬是滴了两滴在慕云吟的嘴里。
望着慕云吟娇嫩欲滴的小嘴,萧祁轩的手抖了抖。
“没有了。”
“我要………我要………”
慕云吟又开始撕扯萧祁轩的衣衫,逗得萧祁轩越发面红耳赤。
慕云吟真的有点克制不住自己了,对着萧祁轩又掐又咬,甚至一只小手伸进萧祁轩的衣衫里面,在萧祁轩的胸前乱摸乱探。
萧祁轩也开始感到口渴了,扭头向外问道:
“老杨头,还有水吗?”
“殿下,大冬天的,谁会带多少冷水出来?”
慕云吟在马车里的闹腾,外面的老杨头,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他耳朵又不背。
老杨头嘿嘿的笑了两声,心想,这样还退哪门子的婚。
老杨头看到亚岁日的晚上,路上还是有些行人的,遂扭头问道:
“殿下,需要找个避静点的地方停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