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饶命,是王妃。zhulange”
“慢,王妃怎么了?”
拓跋舞抱歉的望了一眼自己的汉文老师,忙起身走到门外。
要被杖毙的下人,慌忙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
“殿………殿下,王………王妃来了。”
拓跋舞顺着下人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慕云吟由乌娜陪着向这边走来。
当慕云吟来到拓跋舞的书房外时,拓跋舞的汉文老师已经被拓跋舞打发走了。
“这就是他的书房?”慕云吟问身后的乌娜。
乌娜点点头,没有敢进去,守在门外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按拓跋舞的习惯,他早上学习汉文化的时候,即使汉文老师不在,也接不允许别人来打搅。
突然,书房里传来了唰唰的翻书声,不用说,这是那位未来的小王妃翻书的声音,英王殿下看书时,可没有一点动静。首发uqiu
就在外面所有的人为慕云吟肆无忌惮的翻书声担心时,书房里,突然传来了书架倒塌的声音。
紧接着,外面的人听到了拓跋舞把刀拔出金属刀鞘的声音。
所有的人,都在为不知好歹的小王妃的性命担忧。
英王殿下的书房,一般都不允许别人进去,更不允许别人翻他的书,大家都知道这是英王殿下的洁癖,违者,死。
可这位小王妃不仅大大咧咧的进去了,还哗哗的翻书不说,竟把殿下的书架都推倒了?
拓跋舞书房的情况是这样的:
慕云吟进去时,拓跋舞手持一本书,故作镇定的看着,等着慕云吟来到他身边和他打招呼。
所以,这位英王殿下的头,自慕云吟进去后,连抬都没有抬一下。
拓跋舞等了一会,等来了慕云吟哗哗的翻书声。
拓跋舞左等右等不见慕云吟来到他身边,悄悄抬起头一看,见慕云吟踮起脚尖,正在伸手拿放在书架最上面的一本书。
书架最上层有点高,这是专为拓跋舞这种身高八尺有余的人设计的书架。
慕云吟踮起脚尖,扳着书架的手一用力,竟把书架扳倒了。
唉,书架旁的那幅地图,挂的有点高,慕云吟内心叹道。
拓跋舞忍了半天,在书架倒下来的瞬间,抽出了横担在刀架上的宝刀。
拓跋舞对着慕云吟的方向,手中的利刀便飞了出去。
长长的大刀,支撑在了书架上,在慕云吟一脸蒙圈的瞬间,已经被一双有力的手一拉,让她扑在了一个厚实的胸脯上。
“你是要来气我的吗?”
拓跋舞一手搂着慕云吟,一手撑住书架,冷着脸问。
拓跋舞说着,脚一钩,地上的利刀钩前来,落在了另外一只手上,随即架在了慕云吟的肩上。
“九郎,我是来看看你的书房是什么样子的。”
等着,刚刚这只小白兔叫我什么?
本想拿刀吓吓慕云吟的拓跋舞,一听到慕云吟嗲声嗲气的叫了一声九郎,架在慕云吟脖子上的大刀,便丢到了地上。
“你刚刚说什么?”拓跋舞还想再听一遍。
“我说我想来看看你的书房是什么样子的。”
“前面那一句。”拓跋舞提醒慕云吟,搂着慕云吟的那只手,紧了紧。
慕云吟的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了又转,为难道:
“前面还有一句?没有了呀?我只说着这一句。”
“你明明还说了两个字,转眼就忘了?”拓跋舞耐心的提醒。
慕云吟的眼睛,又叽里咕噜的转了转,一笑。
拓跋舞心海一荡漾,耳朵静静的期待着。
“忘了。”
真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拓跋舞失望的松开慕云吟,回到了自己的书案前。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可知道,我的书房是不允许别人进来的,除了我的汉文老师,还有我需要端茶倒水时。”
拓跋舞脸色一冷,望了一眼身旁的刀架,接着说道:
“这个书房,死过四个不懂规矩的人。”
“啊,九郎,我那要走了。”
慕云吟也确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旋转在书房,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
慕云吟可不是听话的小白兔,早已经像小白兔一样,没有任何声响的溜到了书房门口。
但慕云吟的脚还没有跨出门口,一双手往后搂着腰,慕云吟便被拓跋舞单手抱了回去。
拓跋舞把慕云吟放在腿上,慕云吟一激灵,从拓跋舞的腿上跳了起来。
慕云吟不知怎么的,一下子想起了萧祁奕。
萧祁奕那个变态,就是喜欢把她放在腿上抱着她。
在这个魏国的英王府里,没有像郑内人一样的人帮衬着,即使毒死眼前这个人,也逃不出去啊。
我可要活着出去找我的飞雁。
慕云吟想着,手伸进袖里摸摸那盒掺了毒药的唇脂。
还在,慕云吟每天摸几遍这合唇脂,生怕丢了,这是慕云吟现在唯一的防身武器。
拓跋舞看到了慕云吟左腕上的那朵红色的茶花,眼前一亮。
拉过慕云吟的左手,拓跋舞看了又看。
“这是什么?”
“胎记。”慕云吟答道。
拓跋舞脸色平静,心里冷笑着,有长得这么规则的胎记?
层叠的花瓣对应整齐,片片花瓣轮廓清晰,是什么原料画上去的,竟像皮肤自身长出来的一样?
拓跋舞决定查查汉文的书,看看这只小白兔手腕上的花到底是什么。
“不说实话。”拓跋舞没有放开慕云吟的手,仍就仔细的欣赏着那朵茶花。
不说实话就不说实话呗,慕云吟可不敢告诉拓跋舞,这是守宫砂的颜料画的茶花。
有的男子知道了女子手上有守宫砂的标记,都会激起他们体内的兽性。
慕云吟想到萧祁奕一见她腕上这朵花时,就呼吸急促,脸颊潮红,心里就愤恨起来。
不过也有例外,飞雁就不是这样的人,慕云吟心里一下子温柔起来。
慕云吟曾经有意无意的,在百里飞雁面前露出这朵茶花。
可百里飞雁就像没有看到一样,从来都没有问过这朵茶花是怎么一回事,就像从来不问自己的容貌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更不会像萧祁奕那样,一见就想流着口水亲。
慕云吟记得,有次做得露骨了些,自己的这只手在飞雁面前醒目的晃了又晃,飞雁却不露声色的把她的广袖拉上来把花遮住。
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慕云吟心里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拓跋舞发现慕云吟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