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特奈奈的,大秦这该死的商税……
虽然心中吐槽,但是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他也根本就没打算逃。
毕竟老赵就在这看着呢。
逃税一时爽,可是这爽着爽着,容易把客户爽没了。
治粟内史舔了舔嘴唇,眼中浮现出难以掩饰的兴奋。
之前这几人拍板成交的时候他也在场。
一百多万钱啊。
自己哪怕只在里面抽出来一点点,都够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嗯,一百一十镒是吧,交来五十镒。”
治粟内史蹲在装着金子的木箱前,小声说道。
一听这话,苏渔原本无所谓的脸,瞬间黑了。
五十镒?按正常的四成税收,应该是四十四镒吧?
虽然六镒黄金看似不多。
但折算下来,也是将近六万钱呢。
老赵三人因为离得近,自然也将这治粟内史的话,听得清楚。
他们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变得难看起来。
只见苏渔“啪”的一下重新扣了箱盖。
而后面带微笑道:“你在这乱收税,就不怕事情传出去?”
“传出去?呵。”治粟内史站起身来,俯视着苏渔。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可是小爷的地盘。”
“识相的,乖乖按我说的做,以后在这片地,我罩着你。”
一边说着,这名治粟内史又蹲了下来,伸手搭在苏渔的肩膀。
“只要你这意思意思,我这边以后少收个税,谁又能知道呢?对吧?”
他嘿嘿怪笑着。
声音虽然不小,但也不是很大。
并没有引起路行人的注意。
但是这些话,却全被摊子旁的老赵三人,听得是一清二楚。
苏渔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这名治粟内史,又看了眼老赵。
目光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此时的老赵,端是火冒三丈。
好家伙,今天可真没白走一趟。
居然撞见了贪官污吏,借着大秦律法的名义,明目张胆的欺压百姓。
好,很好!
他咬牙切齿的小声说道:“王贲,把这治粟内史带下去,交给金吾卫,压进牢中听候发落。”
“喏!”
只见王贲原本的一脸火气,瞬间换笑脸,然后走了出来。
“朋友又见面了,还记得我老王不?”
王贲一把搂过治粟内史的脖子,然后仗着体格子的优势。
不由分说的将懵逼中的治粟内史给生生薅走,汇入了人群中。
此时的苏渔还能隐隐听到王贲的大嗓门子。
“我老王,你不认识了?”
“兄弟怎么就走了,不喝一杯?”
“啊?有事?那慢走啊,下次见!”
……
王贲笑嘻嘻的走了回来。
“害,这小吏是我认识的一朋友,突然有事先走了。”
苏渔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王贲和老赵。
他才懒得戳破这两个闷骚的戏精。
莫名其妙的免了四十多万的税,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看着临近晌午,苏渔收起折叠椅,背破布口袋,准备收摊。
“回见了您内,回家吃饭喽。”
和三人打了个招呼,他推起摊车便要离开。
但是蒙毅却忽然将其拦住。
他厚着脸皮说道:“苏渔啊,这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咱们也算是旧识了对吧?”
“而且你看,今天你这赚了这么多,还溜了次税。”
“我们仨宰个大户,不过分吧?”
苏渔听得是眼角直抽抽。
好家伙,果然便宜是没那么好占的。
他原本还以为老赵这货,是因为大方,才多给出一万八千钱。
现在看来,感情这是酒水饭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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