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由门外走近,正看到从客厅内走出的昔管家,当即上前将人拉住。
“爷爷,今日家主带回来的那个女……那位客冉底是什么人?”
昔管家虽然上了年纪,却还没到糊涂的的地步。
对于自家孙女的那点心思自然清楚的很。
他看了眼面前一脸焦灼的孙女,沉了脸,“不管那位的身份如何,都不是你我该过问的。”
主人家的事情,不该问的别问。
“爷爷,我只是……”昔年咬了咬下唇,一时却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只能拉着自家爷爷的袖子撒娇。
“好了,别闹了,这几你老实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走。”
若是平时,昔管家自然也就随昔年胡闹,不过他清楚今日的这位客人在自家家主心目当中颇有些分量,自然不会放任孙女胡来。
更何况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孙女好。
昔管家着转身走开,留下昔年一脸郁闷的站在原地。
自家爷爷分明是在软禁她,不行,这样一来她又怎么能戳穿那个女人。
昔年想着直接朝着客厅方向走了过去。
“奇怪,怎么不见了?”昔年看着客厅上空荡的桌面,忍不住皱眉。
回过头,昔年叫住一名路过的佣人,“桌上那只香炉去哪了?”
那可是她特地找出来打算用来对付那个女饶。
佣人摇了摇头,她可没看到什么香炉。
昔年作为昔年管家的孙女,平日里跟着昔年管家住在这里,早已经习惯了指使别墅里佣人做这做那。
“真是没用。”昔年脸上闪过一丝不满,转身走开。
……
月色映出山间崎岖的路。
冷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一阵轻响。
夜色里两道身影穿梭在林间,时不时停下来观察一阵。
“奇怪,之前分明看到在这里的。”陈皓抬起头,视线由着周围快速扫过,最后重新落回到原地。
他刚才明明看到这里有灯光晃动,怎么现在却没了?
另一人跟上来,气息明显有些不稳道:“这里本就古怪,不定刚刚是……那是什么?”
陈皓闻声朝着同伴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不远处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站在林间,此时正朝着两人招手。
这么晚了,山里怎么会出现孩子?
两个人察觉到危险,顿时紧张的取出随身带着的符咒,如果来的是阴邪之物的话,他们也好找机会逃走。
“你们迷路了么?”
蓦地,孩童的声音在四周响起。
那声音稚嫩之中带着些许飘忽诡异,陈皓的背后渗出一层冷汗,下意识想要拉起旁边的同伴离开。
“我可以给你们带路呀。”对面的孩子笑着走近,眨眼睛竟是已经来到陈皓两饶跟前。
陈皓见此猛地掷出手中的符咒,转过头朝着身后的方向跑去。
他反应不慢,符咒正巧落在那孩子的脸上,发出嗤的一声。
只是两个人没跑出多远就感到脚下好似被什么东西缠住,让他们没办法再前进半步。
几分钟后。
脸上挂着焦肉的孩子从从地上站起来,边走边用青灰的手掌摸了摸自己那半边完好的脸。
“下次这种活别踏马总让我一个人干,啊啊啊,疼死了。”
……
“秦御,你确定就是这儿?”
车上,滕翊看着窗外近乎荒芜的环境,脸上的表情有些莫名。
他转过头,一脸可怜的看向符曦,“……符曦,你告诉我,我们真的要进去么?”
符曦抬起头,视线由着窗外扫过,随即点头。
是这儿,没错。
原身的父母就是来这里处理事情的时候失踪的。
别看这里的山峰不高,却连绵环绕。四周更是有瘴气萦绕不散,不用想也知道其中凶险。
符曦不知道滕翊为什么对这里如此排斥。
她抽空抬起头,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朝着滕翊笑了下,“别怕,秦御会保护你。”
秦家主淡定的坐在一旁,听言微微挑眉。
滕翊侧身朝着秦御扫过一眼,随即哀嚎一声,瘫倒。
指望秦御保护他?
算了,他还是自求多福吧。
姜晋将车子停在路边,等到符曦跟秦御都下了车,才看到他费力的将滕翊从车上拉了出来。
符曦回头看了眼弱可怜又无助的滕翊,好心的递晾符咒过去。
“拿去保命吧。”毕竟还要靠他带路。
滕翊看着符曦递过来的符咒,扯动嘴角,“谢谢啊。”
山里的环境特殊。
姜晋昨打听到一些关于这里的情况,不过有用的不多。
符曦身上只带了一只背包,看起来并没有装什么东西。
饶是滕翊在不情愿,也还是被丢到前面带路。
秦御走在符曦前面,而姜晋则是在最后。
山路不好走,没走多远,符曦就感觉到从脚下窜起的寒意。
符曦下意识的看了看距离自己不远的秦御。
这样的寒意在平时虽然没什么,不过配合着山里的瘴气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符曦正打算要不要提醒秦御,耳边则是想起一阵窸窣的声响。
起初那声音极轻,随即越来越近,也越发清晰。
“……那个人身上的灵气好纯净哦。”
“就是就是,我们想办法把他抓住?”
“别想了,那个人应该是术师,我们打不过他的。”
“那怎么办?”
“……”
耳边的声音淡去,符曦揉了揉手腕,看向秦御,打算提醒他当心。
只是就在她抬起头的瞬间,却发现原本距离她不过两步远的秦御竟然突然没有了踪影。
符曦迈出的步子一顿,随即看向周围。
一瞬间,不仅是走在前面的秦御跟滕翊,就连符曦身后的姜晋都在瞬间消失。
伴随着三人消失,之前淡去的声音再次传来。
只是这次谈论的对象却从秦御换成了符曦。
“喂,这个人看起来弱弱的,应该很好对付吧?”
“这种弱鸡又不好吃,浪费时间抓她干什么?”
“……”
符柔弱曦,冷笑着挽起袖口。
很好,准备好出来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