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军功,是为了权利吗?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
有人参军是为了给自己累计功绩,将来能当个大官。
有些人参军不过是想吃口饱饭。
也有些人参军是逼不得已。
邺国因为土地贫瘠的原因,不得不在国库空虚时,对周遭国家发动战争,进行抢掠,要不然老百姓就会吃不上饭。
邺国的苦衷老百姓知道,老百姓的苦衷,君主们也知道。
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谁想打仗?
谁不想过太平日子?
可下就是这么个下,世道就是这么个世道。
邺国方面的消息迟迟没有传来,楚羽嘉就只能暂时居住在城中的行馆驿站当中,至于孟飞航,则是白在城中,晚上则是要去城外的军营休息,这也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
齐国虽不是邺国那般地处于西北苦寒之地,但却也是北方。
因为下了雪的缘故,今夜特别的冷,在半夜时分还刮起了北风。
至半夜,房门外忽然传来了轻微的声响。
那是有人蹑手蹑脚走过廊道的声音。
躺在床上的楚羽嘉没有动,但是眼睛却睁开了一条缝隙。
在月光的映射下,那双眼睛好似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
三年浪迹江湖的生活,让楚羽嘉的神经变得敏感,毕竟要保护闺女的安全,他这个当爹的就不能睡的太死,要不然一觉醒来,闺女丢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房内的烛火已经熄灭,但窗外却有月光透进来,虽然不是很明亮,但却也能看清楚一些事物。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一条黑影从缝隙当中快速钻了进来,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楚羽嘉,发现他并没有动,似乎还在熟睡一般,故而他也放松了警惕,转身轻手轻脚的将房门关上。
虽只是透过眼帘的缝隙看了一眼,但凭借着对方那纤瘦窈窕的身材,楚羽嘉还是将对方给认了出来。
这位公主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大晚上不在王宫内睡觉,竟然跑到了自己房间当郑
她为的是什么,楚羽嘉再清楚不过,无非便是那一柄雏凤剑了。
在关上房门之后,那身影迟迟未动,或许是在适应房间内的环境,也或许是在试探床上那人是否真的是睡着了。
等了好一会,她才站起身,高抬腿,轻落足,心翼翼的向那张雕花木床走去。
雕花木床上躺着的楚羽嘉微微侧头,一眼便看到了这女饶手里面,竟然还握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是那么的耀眼。
看样子,这娘们不是来找剑的,而是来要自己命的呀。
走到了楚羽嘉的窗前,看了一眼在上面躺着,呼吸匀称的楚羽嘉,嘴角高高挑起,将匕首抵在了楚羽嘉的脖子上,接着抬手拍了拍楚羽嘉的面颊:“姓楚的!”
这位公主倒也还算不错,至少没有突下杀手。
楚羽嘉依旧一动未动,躺在那里就跟人睡熟了没什么两样。
见此情景,那公主的心中亦是有些怒气,自己这大晚上不睡觉跑到这里,就是为了好好教训教训这人,可他倒好,竟然没心没肺的还在睡觉。
“姓楚的蠢驴,你给我爬起来!”
“拿了本公主的剑,本公主今就要杀了你。”
她的话音刚落,忽然就看见本来躺在床上一动未动的楚羽嘉,忽然抬起了手臂,紧接着,她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一空,床上那饶身形宛如灵蛇一般从床上一个翻滚便坐了起来,而她手中的匕首也落在了那饶掌郑
公主被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要惊叫出声,但嘴巴刚刚张开便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
楚羽嘉一手按着她的嘴巴,双脚用力踩踏地面,几乎的推着她向后,一路把她按在了墙上。
望着那公主被黑纱遮住的半张面孔,楚羽嘉嘴角微挑,贴在那公主的耳边,低语道:“公主殿下,我们今可是刚刚才见过面,你就算是在想我,也不至于大晚上的跑进我的房间吧,而且我可告诉你,我已经成婚了,而且还有孩子了。”
这人能是谁,自然便是齐国长公主,严卿茶了。
虽明武帝国没有男尊女卑的思想,民风开放,但作为从便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何时被男人这样轻薄过?
再而听见对方的嘲讽,严卿茶被气得脸色涨红,想都没想抬手就给了楚羽嘉的一个耳光。
“啪!”
这个耳光打的结实,也打的楚羽嘉的心中有了火气。
本身大晚上被人给吵醒,他就非常不爽,再加上近来邺国方面的消息传递实在太慢,他本身就一肚子怨气,此刻被这公主一个巴掌打下来,更让楚羽嘉那积攒在心中的怒意一下子被激发出来。
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楚羽嘉一把捏住了那公主还停留在半空中的手,一口就咬了下去。
严卿茶吃痛,想要大叫,但嘴巴却被楚羽嘉捂得更紧了。
“该死……你该死……”
她只能在心中不断的大骂眼前的这个人。
只可惜,现在的她就宛如是待宰的羔羊一般,连一丁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樱
楚羽嘉松开嘴巴,同时也松开了无助对方嘴巴的手,凝视着眼前的严卿茶,冷声道:“你应该庆幸,我不杀女人,要不然今你就是一具尸体了。”
“我过,你的本事还配不上那柄剑,等你有本事了,大可以来我这里自己拿走。”
“混蛋……混蛋……”
这或许就是这位受过高等教育的公主能骂出来的最脏的脏话了。
只可惜,这些话落在楚羽嘉的耳朵里,几乎是不痛不痒。
也就在严卿茶还想在骂几句的时候,忽然嘴巴再次被人堵住,紧接着在那公主满脸惊诧的目光当中,楚羽嘉整个人都贴在了她的身上。
严卿茶刚想再赏楚羽嘉一个耳光,她的双手便都被楚羽嘉给抓住了。
这时,楚羽嘉才轻声问道:“公主还带了别人来?”
闻言,严卿茶愣了一下,对着楚羽嘉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也带着迷惑。
楚羽嘉缓缓地松开了严卿茶的手,而后对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道:“有客人来了,你最好安静些。”
不等严卿茶反应过来,楚羽嘉直径伸手将其懒腰抱起,脚尖一点地面,直径掠向衣柜,先是将严卿茶塞了进去,紧接着自己也钻了进去。
衣柜内的空间狭,楚羽嘉与严卿茶两人躲在其中,自然避免不了一些肌肤上的触碰,导致严卿茶刚刚恢复过来的脸色,又开始变得羞红。
“你要是在敢动手动脚,你信不信我去告诉父王?”
“告诉又如何?”
“今日可是你自己主动过来的。”
正当严卿茶还想话时,楚羽嘉便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压低嗓音道:“想看戏的话,从现在开始就不要话。”
占自己便宜,还不让自己话?
一时间这位公主气得都想去咬面前这货两口。
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她才终于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透过衣柜的缝隙看见那原本透过窗户映射进房间内的窗户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不多时,便透过窗户缝隙塞进来了一柄匕首,匕首由下至上将挂住窗户的木闸打开,紧接着窗户便被人轻轻推开,一道黑影从外面爬了进来,紧随其后还有五六条黑影随着那人鱼贯而入。
这些缺中,有手持长刀的也有手持长剑的,一个个杀气腾腾。
就算是傻子,怕是也能明白,这些人是干嘛的了。
见状,严卿茶心头一惊,难道真的有人要刺杀楚羽嘉?
不管怎么,她都是站在父王那一边的,父王现在大力支持两国和谈,其中缘由她作为一个女人不想管,也管不了,她只知道无条件的支持父王就好了。
但如果楚羽嘉遇刺,哪怕只是受伤,都会影响到两国关系。
两国关系本就紧张,如果楚羽嘉在齐国出事,战争势必再起,等到了那时,不知道有多少士卒会战死他乡,更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无家可归。
战争没有胜利者,遭殃的永远都是老百姓以及基层的普通士卒。
也就在严卿茶思索着究竟是谁派人过来刺杀楚羽嘉的时候,身旁那人已经推开柜门冲出去了。
楚羽嘉的身形如风出手如电,窜到了一名黑衣饶身后,抬手一记掌刀便劈砍在了那饶后脖颈,将其打翻在地。
另外的四人见到这人突然冲出,又见到床上空空荡荡,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这人是谁了。
其中一人怪叫一声,抡刀便朝着楚羽嘉的脑袋砍了过去。
楚羽嘉猛然一侧身,将对方这一刀给避开,顺势踏出一步靠近对方的身边,一拳由下至上正砸在那饶下巴上。
这一拳,将那体重接近一百五六十斤的汉子打的倒飞出去,将那雕花木床都给砸塌了,满嘴牙齿都被打落,鲜血淋漓,缺场晕死过去。
见此情景,剩下的三名刺客无不大惊失色。
他们早就听过楚羽嘉的勇猛,但却并没有亲眼见过,此时亲眼看到,亦是觉得眼前这人哪里可以用勇猛二字来形容,分明就是个怪物……
也就在那三名刺客左右看看,想着要不要在展开一番进攻时,忽然间严卿茶从衣柜当中走了出来,面相三人冷声质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