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为兵,何为甲士,何为战士,一个政权,一个集体又为何有兵的出现,出现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兵一字,无外乎就是双手握着武器的人。
兵并不是生的强者,而是由人拿了武器演化而来。
有些人拿起武器,代表的是凶残和杀戮。
但兵拿起武器,代表的就是战士。
他们都是保家卫国的战士,他们从人进化而来,拿起武器去保护那些没有武器的人。
酒馆内,话那人晃晃悠悠的端起茶杯,就宛如是喝醉了一般,道:“听你们了这么多,实际上都是一些屁话,什么叫没有楚侯,这场叛乱就不会平定?”
“邺国没有楚侯,还会有王侯,还会有张侯,甚至是李侯,楚侯不是独一无二,在这邺国,哪怕是整个下,真正能是独一无二的只有邺人。”
“邺国的百姓,邺国的军队,邺国的土地,乃至邺国的风景,都是独一无二,都是下仅有的,这下不会有第二个邺国出现,你们在这里吹嘘着楚侯的下无双,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楚侯心中的想法,他想的没准就是要付出自己的一切来保护这个独一无二的地方,更是保护那些独一无二的百姓。”
那人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道:“有那个闲工夫,不如赶紧回家思量娶个老婆生个孩子,或者是寒窗苦读为国尽忠,别什么书生体弱没法报国,想要报国的方式有很多,不好听一点,不给咱们邺国添乱,不给王庭添乱便是一种报国的方式。”
“我与兄弟习武二十余年,别是比起那些军中老卒,就算是那些千夫长万夫长,我兄弟二人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坐在那食客身侧的另一名食客这时候开口道:“我兄弟二人的也是实话,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出来搏命所想所图无外乎就是脱离这平民百姓的身份,哪怕最后战死沙场,也是我兄弟二人命薄福薄,没那个好运气而已。”
闻言,端茶杯的那人笑着道:“你子倒是有点意思,的够直白,如果你愿意去定西侯爵府转转的话,没准楚侯能让你当个家丁,但参军你真的不配,就凭你这几句话就不配参军。”
“配与不配无外乎就是看本事,看心性,我等或许是直白了些,但也是实话,理也是这么个理,试问这下打仗当兵的人,又有几个不是图财图女人图权势?”
“如果谁真能出他什么都不图的话,那我敢肯定,他的一定是假话,也是违心的话。”
那食客呵呵一笑,抬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如果他楚侯不收我们兄弟二人,那就是他楚侯不识英雄,我等自然会去投奔旁人。”
酒馆内的众人被这三言两语一下子就给挑起了火气,争辩声在好几百步开外就能听得见。
不过这对于最近的月陵城来,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
可他们却谁都没有注意到,在靠窗的位置坐着两个人,两饶衣着都是华贵布料制成,喝的茶水也都是这酒楼最好的茶水,分明都是这月陵城内的顶尖公子哥,却偏偏跑到了这么个鱼龙混杂的酒馆喝茶,着实让人有些费解。
而这两人,也不是旁人,其中一个正是他们口中谈论不休的楚羽嘉。
另外一个便是当朝长公子,赵宽。
两人今日也是闲来无事,一起约着出来喝茶,本想着还去凌友阁,但在路过这里的时候却听见了他们的高谈阔论,于是就留了下来听听他们的谈论。
赵宽提着茶壶为对面的楚羽嘉倒满了茶水,笑道:“看见了吧,大街巷现在都在谈论你子呢。”
闻言,楚羽嘉挑起眼帘,问道:“怎么,你嫉妒了?”
“当然嫉妒。”
赵宽耸了耸肩,道:“我也想这大街巷的人,都在谈论我啊。”
“早晚会有那一的。”
楚羽嘉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道:“而且我的好怕也是暂时的,未来对我怕是只有骂声了。”
想起楚羽嘉和自己的那件事儿,赵宽提着茶壶的手顿了顿,随即将茶壶放在桌子上,道:“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我在乎它干嘛?”
“这东西你还不清楚?”
楚羽嘉满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赵宽,道:“就是今觉得你好就在私下里夸你几句,明觉得你做的事情违背了他们的心意,就往死里面骂你,所以对我来,都是浮云,什么用都没有,不如银子来的实在。”
见楚羽嘉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赵宽忍不住摇头叹息一声,道:“你就真的那么在乎钱?”
“还不是穷怕了?”
楚羽嘉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抬眼望着窗外,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之前我不知道内院之事竟然也是如此麻烦,比打仗还累,也是苦了离陌这些年都没让我为这些事情操心了。”
“行啊,等日后,我定给你一座大大的封地,让你一辈子都待在那个地方。”
“那感情好。”
楚羽嘉满脸笑意的看着赵宽道:“如果你真想这么做的话,那我可得好好物色个地方。”
“就知道你子贪心。”
赵宽翻了个白眼道:“那不如和我,你准备在哪度过你的下半辈子?”
“没什么地方是比西北更好的了。”
楚羽嘉的脸上写满了向往,道:“如果你真有那个心,就在西北给我规划个地方,我盖个大大的房子,在自己铲出两亩地,当个田舍翁,没事儿喝喝酒陪陪媳妇,有事儿没事儿的在出去跟朋友吹吹牛,就问你美不美?”
“美得很啊。”
赵宽的笑容逐渐消失,良久之后,他才开口道:“如果真有那,就在你旁边给我留个地方,没事儿我还能去你那串串门。”
“你可别来。”
楚羽嘉满脸嫌弃的道:“你来了我还得管你饭吃,你就老老实实的坐镇都城,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就好了。”
两饶对话一点都不像是储君和未来重臣之间的对话,更像是亲兄弟。
两人也都很享受这段时光,也知道这段时光用不了多久就会过去。
只是在几十年之后,他们二人回味这日在酒馆的一番谈话时,也不免感叹自己当初那段最好的时光……
赵宽也没想到,最后楚羽嘉真的在西北定居了。
只是时过境迁,那时候他已经不是羽嘉了,自己也不是能和羽嘉对饮吹牛的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