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顿，吴俊道接着道：“你有没有发现，从前被太子和安王把持多年的朝局，如今是越来越清明了！”

“嗯！”沈思航点零头，“几桩大案，虽不是陛下所愿，但借着这几桩案子，陛下却是实实在在地整肃了朝纲！”

“也是，如今纵观朝廷各部，早已不是从前被太子和安王把持的局面！”吴俊道也跟着点零头，“去岁沄州一案，太子和左相没了户部和工部两个钱袋子，太子自己也被幽禁，而今这连番几桩大案，安王失了柳家这个臂助，又没了刑部和吏部，朝局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咦？”吴俊道眸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么算下来，好像是肃王后来者居上了！”

沈思航摇了摇头，“倒也未必！”

“为何？”吴俊道问道。

“你没听陛下差人给安王、肃王、左相各送了一份礼吗？”沈思航不答反问。

“嗯，听了！”吴俊道点零头，“是中秋之期将近，陛下赏赐的节礼！”

“若真是中秋节礼，怎么陛下只赏了安王、肃王和左相，却不见赏赐其他皇子和朝中重臣？”沈思航再次问道。

“你是陛下此举有别的用意？”吴俊道问道。

“陛下特地赏赐，对安王若算是安抚，那对肃王和左相便是敲打了！”沈思航淡淡回了一句。

“敲打……”吴俊道闻言，琢磨着沈思航的话，然后点零头，“安王的势力接连折损，这其中怕是少不了肃王和左相的手笔，陛下确实是要敲打这二位一番！”

“唉……”吴俊道轻叹了口气，继续道：“安王、肃王，还有左相，这朝中怕是还有的斗啊，右相之职空缺，兵部尚书也缺着，如今吏部尚书也空出来了，这三位可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呢！”

“观陛下最近的行事，陛下该是宁愿继续缺着，也不想如了这三位的愿！”沈思航猜测道。

“可安王、肃王和左相怕是不肯这么想，安王和肃王在朝堂上争，而左相背后的十五皇子则经常借着请陛下教导课业的机会出入宣政殿，两位年长的亲王，和一个年纪尚的皇子，三方势力相争，也不知道在陛下心中，谁才是那个可以……”吴俊道细数着朝中的几方势力。

“慎言！”沈思航出言打断了吴俊道要下去的话。

“好，不了，下棋！”吴俊道从善如流，没有再继续下去。

皇储之事，确实不该随便议论。

如是想着，吴俊道看向棋盘，抬手落下了一子。

沈思航没有再话，在吴俊道落下一子之后，也走了一步棋。

两人不再谈论朝政，专心对弈，往来于棋盘之上。

……

“哥哥，你什么时候对陌宸旭动手？”

宁王府，凌初瑶兴冲冲跑进了凌千雪的书房，张口就问了一句。

抬眸瞧了跑进来的凌初瑶一眼，凌千雪开口问道：“你就这么着急要对陌宸旭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