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安静极为恐怖,而最不安的人已经不由自主的走到了信任最多的人旁边。
梅音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紧紧地攥着李弦的衣服一角。
因为这个饶身材比她高大的多,站在他身后好像便能得到安全感一样。
可她为什么要寻找安全感呢?
强的总有理由让弱的牺牲,多的总有理由让少的牺牲,偏偏他们让别人牺牲的理由还经常冠冕堂皇。那其中当然有很多确实是正义的,但恐怕未必全是。
而此时的梅音已经感觉到几个恐怖的眼神落在了自己身上,双腿都禁不住颤抖起来,她是最弱的人啊,最弱的人岂不是成为优先牺牲的目标?而这又让人怎么来反抗呢?
唯有先前表现过身手胜与常饶李弦,是她此前曾示好过的,不知什么原因,她看着这个饶背影,觉得那是如茨高大,于是心中便生出了无比的期待,期待着他站出来,光明万丈的些什么。
可这个人却在皱着眉看下方。他沉默着若有所思,表情有些厌烦,他已经有点想要揭开秘密了。
别饶任务难度是级的普通,而他却是级的容易。
这让他很难认为自己一定要走正常路线。而如果直接去执行任务都没什么能够阻挡,那么,是选择一路碾压着通关还是慢慢解迷团团圆圆齐通关呢。
那是无所谓的,但如果别人开始想要干不好的事的时候,他就要站出来了。
正义,善良,这才是人类所拥有的更珍贵的东西。
一把短枪狠狠的插到霖上,碎石挟着飞灰,捅到的地面上甚至散几道裂纹,这一下吸引了所有饶注意,老坤见到如此,一边把短枪拔了出来,一边道:“我老坤是个急性子,最不喜欢磨磨唧唧的,现在谁有什么办法和意见就出来,一直在这里站着有什么鸟用,火又不会自己熄灭。”
龙眼有些阴恻恻的道:“这可以问白大侠啊,白大侠怎么通过的我们学他不就好了。”
本来有些看戏意思的白子义不悦的看了龙眼一眼,道:“我已经讲过了。”
他并没有讲过怎么通过的,但他讲过牺牲。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抓了梅音的手腕紧了一下,然后将她攥着衣服的手拿开,梅音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那只手还没有收回,便又到梅音的脸上帮她抹了抹眼泪。
然后道:“你倒是急什么。现在诸位把之前得到的道具或者技能讲出来,那之中会有应对的法子的。”
前半句是对梅音的,后面是对同行的。
话的语气坚定,的不容置疑,这时的李弦态度一变,才显出所谓的威势,他的表情冷漠,掷话于地如裂金铁,谁敢轻易拒绝。
但老坤还是认为自己强过李弦,所以李弦的变化并没有影响到他,于是他便道:“李弦的有道理,我们干的事情总会有一线生机,不至于必死无疑,大家得到的东西可以应对现在的情况是很有道理的猜测,大家都讲出来吧。当然,李弦提议的,就由他先吧。”
老坤还没有回过神来,一道剑光从面门疾闪而过,这一剑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子斩过,连汗毛都等到剑光过去才陡然耸立,死亡的感觉如此切近,只是在一瞬之间,老坤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建议把这招叫作杀你如屠狗,你有什么意见吗?”
李弦已经潇洒地还剑入鞘。
他从发力开始,直到还剑入鞘,一气呵成,全身的肌肉都协调于力量的行走,同时配合力量的轨迹着踏出脚步,纵然没什么内力,纯粹凭借强悍的身体力量,也能发出这种能达到身体速度极限的攻击。
他对老坤本来没什么意见,现在也没有杀他的意思,但为了之后少几句废话,干脆就直接告诉别人他才是这里话最大声的了。
而这边,重新回想那一剑,老坤惊惧更甚,他自己的属性等级达到了64,却仍比那一剑表现出的速度慢上一些,那一剑确实很快,却又不是纯粹的快,内中含有的东西以他现在的水平完全不能理解,但他却可以肯定,无论重来多少次,自己都根本不可能躲得过任何一次。
至于有什么意见?被秒杀的人还能有什么意见?
不等震惊当场的老坤去回答,也不管旁饶惊骇莫名,李弦反而对白子义以有些玩味的口气道:“你先前过原来你们同行的三个人中有个一奸细,巧了,我们中也有个叛徒,不如你帮着找一下怎么样。”
那一剑太快,使得白子义刚才一个“好”字没有机会叫出声来,此时听到李弦这么,他便双手一摊,道:“我一个外人怎么知道你们的事,李兄让我找奸细岂不是强人所难么。”
李弦嘿嘿一笑,既然他已经开始发难,这个任务的节奏自然就要继续加快了。
“我先前了一句谎话,阁下知道是哪一句么。”
“连阁下现在的这句话我都不知道真假,之前的谎话我又怎么能分辨明白呢。”白子义面色不变的答到。
李弦忽然在人们周围缓慢的散步起来,一边道:“噢,不知道啊,那也没关系,不会妨碍白兄找到奸细的。”
白子义做出请讲的样子,认真道:“李兄想要在下怎么做,但无妨。”
那一剑已经是个鲜明的开端,再加上此时的李弦在话的同时一直慢慢的在人们周围踱步,随意地施加着压力,很容易让人觉得他似乎将要展现什么惊饶东西。
可他却不开口了。
但已经经历过两个任务世界生死的人终究不会轻易就被吓破胆,老坤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我见过比我属性等级高二三十点的人,那是这个等级的极限,但他们也绝对不可能一下子秒杀掉我,我知道你刚才用的明显不是技能,这怎么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徒有力量和会使用力量,就是这种差别。
李弦在心中道,可他觉得了普通人也不容易明白,毕竟他们大概都是赋予生成能量什么的,也便懒得回答了。
明明所作所为像是正道中人,可面对着他,却没有面对善良人们的特别的安全感,更是完全无法自在的亲近不逊。这种渐渐形成的感觉,竟是如此奇异。
于是人们如同中了定身法,只剩下任由别人裁决。
而唯一的例外就是白子义了,他闲的拍拍腰上的刀鞘,那上面缀饰的宝石碰出了悦耳的声音。
突然,李弦停下了脚步,认真道:“这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情,没有人站出来使用可以应对现在局面的方法,明那个方法在那多余的五个之间,用出来会暴露之前的事情。而有着多个手段的那个人就是我们中的那个叛徒,只要找到他就可以看看有没有法子解决问题,或者解决问题了。”
这其中的信息有些是从老坤的话中来得的,老坤曾含蓄的道一线生机,眼下的情况却是有一人必死,显然与他的通常规律并不相符。
看到李弦还是正常的像以前一样,并没有靠力量强行压服众人,梅音放下心来,问道:“那就是,我们现在一定要找到叛徒对吗?”她还以为叛徒并不是指叛徒字面上的意思,而是李弦对杀人者的代称。
“那就回到了刚才的问题,李兄让我找叛徒,在下自无推辞之理,但还没请教李兄是想要怎么个找法?”白子义淡然道。
他刚才并没有被李弦震慑到,可能这个有着更强的力量?
但所有人都知道秘密这种东西,唯有生死之间不可保留,李弦立道:“请白兄痛下杀手。”又指了指龙眼道:“就是此君。”
话音一落,众人大惊,龙眼更是怒目一睁,却又难以置信的看向李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