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月觉得她真的不能再等了,原本就知道窥人沐浴不是什么好事,现在这种程已经到她的极限了。
就算早已没了站起来的力气,也应该把眼睛闭上,要不然某个成长中的花季少女,马上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暴毙而亡的。
其实会出现这种情况完全不能怪她,谁能想到有人会在这个时节跑到湖中沐浴呢?虽已是春回大地,但要是洗澡的话,此时的水温还是有些凉的。
而且,她从前也不会晚上来后山这边的,今日只不过是一直想着学舞的事,入了迷,稀里糊涂的才走到湖边。
要起来的话,顶多算是路过簇,不心看了一下而已,而且也没看到什么……哎呀,没有全看到啦!
想着还是要处理掉那些流到崩溃的鼻血,在这种危急的关头,她还不忘在心中适时地问候一回,每日给她灌下三大碗补药的明珠他们。
忽然觉察到草叶摩擦的声音,知月心下一惊,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糟糕!难道是被发现了?她头脑中立刻出现了自己被严尊钉在门板上游街的惨状。
不行,她还得和师父去赴蟠桃会呢,不能就这样等坐以待毙,恩……不如就来个以不变应万变好了,对!装晕,就这么办。
湖中的男子已然上了岸,他早就发现了草丛中的人影,但不知对方是何居心,竟然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呆在那儿,倒也不像是有什么敌意的样子,这更使他心中充满了好奇,难道是睡着了不成。
男子不紧不慢地披上长袍,感知到那抹身影只不过是个凡人,便松了口气,不是妖魔作乱就好。甩了甩头上的水珠,缓缓地来到可疑分子跟前,唔!还是个女子。
虽已成仙多年,早就习惯了净尘之法,亦是不必借助沐浴这样的凡俗,便能做到顷刻间衣体俱洁,可在慕染云心中还是以水为净的。
他很喜欢栖于水中的浮沉之感,遂时常觅得夜深人静时来这后山。
或密闭于湖底憩或飘荡至湖心对月,不论寒暑,哪怕是冰封湖面也不会影响他的戏水情结,也许对他来这也是种修行吧。
在湖中沉的久了,想上岸透透气,却隐隐觉得岸边的草从中潜着什么,慕染云轻轻地破水而出,只露出头顶和两只眼睛。
彼时山中经常有兽来湖边饮水,也是先躲在一旁,查看四周没了危险才会过来,每每不想惊动它们,慕染云都会很主动地表现出人畜无害的样子。
起初也担心是妖魔作祟,他还是有些防备的,但离的近了些才发现原来是个凡人,才散了手上的灵力,蹑手蹑脚的过来低头查看。
嗯?真是个女子,还是个他认得的女子,而且就是那个他心尖儿上的女子。
慕染云抱起知月,发现这孩子竟是没了气息,还满脸是血的,这究竟是怎么了?不由心中一紧,探查了脉相却毫无异常。
恩,定是月儿贪玩至此,不慎滑倒跌伤头,昏过去了,想到此处他便抱着知月又回到了湖边。
借着月光,端详着知月血流成河的脸儿,慕染云委实的惊叹了一把,他以前也未曾见过哪个人,跌跤跌得如此惨烈的,几乎从鼻子开始,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都被血染红了。
他竟不知,原来女子是如此脆弱的生物,慕染云心中溢满了怜惜。
他用沾着水的大手,缓缓拂过知月吹弹可破的面颊、纤细修长的颈项。知月刚来的时候,慕染云也常为她洗脸的,那会儿的知月总是想家,哭花了脸他就像现在这样给她洗干净。
莫染云眼中宠溺的目光波及到那微微张开的衣领,一股鲜红竟然渗了进去。他只好把知月的衣襟敞开些,以便彻底地抹去这恼饶血迹。
又在湖中沾了沾手,才想照旧而行,一痕玉脯跃入眼帘,被白布条包裹着的地方微微隆起两座峰,似是那布裹的太紧,如玉的雪白被生生的挤出了条浅沟露在外面,那股淘气的鲜红流入这条沟便不见了。
慕染云有些为难,他想继续清理掉那最后一点儿血红,可这必竟是他自月儿拜师以来,第一次触及她隐于衣内的秘密。
虽是他看着长大的徒弟,但自己毕竟是男子,想想还是不能太过越礼才是。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似乎动了一下,他赶紧将视线转回到知月的脸上,此时的徒弟还是紧闭着双眼,脸儿憋的通红,像是被什么阻碍了气息,表情竟是极为痛苦。
慕染云知道那症结所在,却还是犹豫着该不该动手。他猜度着,自己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一定会减寿百年的,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食指轻轻一挑,那碍事的布条就在他面前土崩瓦解了,随之而来的是徒弟畅快的喘息声,他是想把眼睛闭起来再做这些的,但很不幸的是,他没迎…
当一个饶眼睛发挥不了作用时,相应的,其它感觉就会变得特别灵敏。
知月一直憋着气,也不敢睁眼,她感觉到被人抱在了怀里,而这个怀抱正是她非常熟悉的,让她感到无比安全的那个饶怀抱。
安全是安全了,不过知月的脑子还是有点儿乱。虽然她一直潜伏在草丛里,可她真的很冤好不好,什么要紧的也没看见,却被师父逮个正着。
现在她绝对是百口莫辩了,其实要是早知道是师父,她就在师父出水之前咳个两声,然后闪人就成了。
可她却一直躲到被师父发现,要不是故意偷看的,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一想到师父刚刚身无寸缕的样子,知月就有点儿沉不住气了,其实她也不是不想看啦!实在是不敢看,师父在她心里可是最最尊敬的人了,万万不能放肆的。
估计师父现在已经把她看成是,从不学好,长大不得聊yin贼了吧。
不过只要她一直装晕的话,师父也拿她没办法,还好她脸皮够厚、头脑也算灵活,要不然真的和师父四目相对,她非窘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