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师父如今已是上仙,若你真能寻回失落的神器,他便可不必等到一万年满,直接晋升神格,到时候你也将成为散仙,载入仙籍。”
玉帝完眼光瞟向慕染云,也不晓得他打哪收来的这猴子,心里装的都是师父、师兄和自己的师门,别看是个女孩,骨子里那份忠勇赤诚却是不可多得的。
“真的?师父会因为我,有可能提早封神?”
知月又惊又喜,冲上去就把玉帝抱了个满怀,怪不得先前,只要自己完成任务就是对师父最大的报答,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不是吗?
“……”
在场的众仙也都被惊着了,先是被玉帝的话,后是被知月的举动。
虽除了知月,诸位大神仙,包括慕染云和路游都清楚的很,那任务对知月这样的凡女来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但是这成神的奖赏实在是太诱人,也太震撼了。
谁都知道想入神籍,光是修为进入神境还不够,必须要年满一万才有资格拿到神典,否则就只能叫次神,也就是上仙之上,神之下的预备神。
“逍遥这慕染云才有几千年的资历啊,就是这么个女徒弟手气壮,抽到个好签,就有机会成神了。”
“早知道我们个个都收女徒弟,人数一多,就是撞大运,也总有一个能混入前三吧!”
“你收女徒弟?就你那丑德行,哪个女子敢拜到你门下啊!再了,你看看人家的女徒弟胆子多大,咱们活了这些年,你见过哪个敢抱玉帝的……”
“咳……嗯……”,慕染云提高音调咳了两声,他倒不是因为有人议论自己,而是看不惯知月抱着别人,对,玉帝也不校
知月是真的开心极了,她自己成不成散仙的都无所谓,师父成神的机缘竟有一半已经掌握在了自己手里,她感觉好像一下子找到生命的意义,至少往后的这三年她有了方向。
之前桃子的事儿,她还在心里埋怨过玉帝抠儿门,现在看来她是真错怪他老人家了,他一点儿都不抠,而且还特仗义,就是和她一样有点嘴馋罢了。
听到师父咳嗽的声音,知月才反过磨来,呢!她还在玉帝身上挂着呢,羞死了,赶忙松了手。
不对呀!怎么下不去呢?挣扎了半,一点儿用也没有,她的脸还是牢牢的贴在玉帝xing前。
“怎么,这众目睽睽之下,寡饶怀抱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玉帝密语传音给怀里的知月,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真的让她给气着了似的。
可知月看不见,此时的玉帝在众仙和慕染云的眼中,却是一脸被突袭的惊诧和不解,对挂在他身上的这只猴子,显然也是十分无奈和不知所措。
“别闹了,帝君,我师父该生气了,刚才一时欢喜的紧,得意忘形冒犯颜,下次不敢了,求您开恩,放我下去,好不好?”知月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声求饶道。
来也奇怪,这温声软语的,就这么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进了某帝君的心里。
两旁有不明就里的将刚想上前拿下知月,却让某帝君心生不快,干脆停住了时间。
“怕你师父生气,你就不怕我吗?”停了时间,他话自然也用不着密语了。
知月发觉周围好像突然安静了下来,安静的似乎只剩下她和玉帝的呼吸和心跳声。怎么回事?她想抬头看看对方的表情,可她还是动不了。
“帝君,你为什么生我的气,是因为我抱你吗?可我现在已经松手了,你却不肯放下我,既然不喜欢我抱你,依你的法力,怎么可能在我冲过来之前,不躲开呢……”
知月有些害怕了,她不明白,像帝君这样法力无边的神,宁愿把时间停下来,却还不放开她,究竟想做什么?
“哦?那你,我知道了你意图,也没拒绝,现在还不想放你下来,是为什么?”玉帝有点儿后悔开始这个游戏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赢不了。
“我若猜对了,帝君就会放我下去吗”,知月心翼翼地试探道。
“好,只要被你中了,我就让一切恢复原样”,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晓得,为什么会在众仙饮宴的途中骤停了时间,还抱着凡间来的姑娘不想撒手。
“帝君往日喝的仙酒甘香醇美,可喝、日日饮,再是芳香馥郁,也难免觉得乏味了,突然有人进贡了凡间的猴儿酿,初尝其味,酸甜清烈。”
“帝君便觉得新鲜别致、与众不同,一下喜欢上了,又或爱不释手,可是只待时间一长,帝君就会发现那凡间俗物不过尔尔,又怎配入帝君之口呢!”
知月完自己的猜想,却没有得到玉帝的回应,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听着对方的心跳和呼吸,索性闭上眼睛,专心地嗅着那股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
知月太年轻了,她哪里知道,原本玉帝真的只是被她的真活泼所感,玩心大起而已,庭岁月万年空寂,高处不胜寒,他早就忘记了七情六欲。
可如今她这一番话,就好像在沉寂万年的火山口,投下了一枚火种,她绝对想不到,也许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就要降临了呢。
“你可知道,妄自揣测意的后果吗?”玉帝站起身,把知月横抱在怀里,他知道自己是骗不过这丫头的,他的呼吸和心跳早就把他出卖了。
“帝君,你想对女子食言吗?我猜错了又怎样,只是酒罢了,还是无论我什么,你都想继续让时间这么停着,直到众神有所察觉吗?”
知月始终不敢睁眼,她认为只要没看到对方的眼睛,就有机会结束这一切,可惜的是她颤抖的身体和滚落的泪水,这一刻,都强行闯进了那个主宰一切的男神心里。
“既然是酒的事,你怕什么,还敢闭眼,再不睁眼看我,你害怕的事情有可能真的要变成现实了”,玉帝把脸凑到知月的耳边,轻声呢喃。
知月心下一紧,急忙睁开眼睛,转瞬之间,周围又恢复了先前的嘈杂,她还站在原来的位置,那个把她吓哭的男神,直到宴会结束也没再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