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哥几个,你们这虎老大今还出的来吗?”巳蛇拖着墨绿色的尾巴,重新回到座位上,转头看向其余的十个弟兄。
“这可就难了,上次咱们几个听窗gen儿,都见识过主子的厉害了,我看悬”,巳蛇边上的辰龙边边摇头。
“我估计虎老大马上就得出来,主子最近一直醉心修行,方才桌上的肉食都没怎么动筷子,不准把这色也顺手给戒了呢,嘿嘿”
亥猪似乎对自己的推理能力十分有把握,扇乎着两个大耳朵,面露得意之色。
“亥猪老弟的有理,我看主子确实清减了不少,人也晒黑了,苦练了一个月,才歇息这么一,今大概不会……”,丑牛有点儿不好意思下去了。
“牛哥这你就不懂了,有道是别胜新婚,就是一个月没见着了,才想啊!”这话用未羊这细嗓子一,别有一番风味。
“我羊咩咩,你怎么也跟巳蛇学坏了呢,尽想些带颜色的”,子鼠站起来,用手边的筷子,敲响了未羊头上的大角。
“可不是,其实虎老大就是扶主子进去歇会儿,你们这一个个的是不是陀螺的脑袋,找抽呢”,戍狗抬头抛了个花生米,自己又接回去了。
“要不这样,大家既然都有自己的看法,不如咱们就来打个赌好了,反正主子不在,咱们干喝酒也没意思。”
申猴一边,一边爬上了桌儿,蹲在中间画了条fen界线,接着:
“左边是赌主子潜心修炼的,右边是猜主子恩爱修行两不误的,来来来,哥几个开始了啊!别站错了队伍。”
“你这要让虎老大知道咱们开他的玩笑,还用主子来打赌,非宰了你吃后脑儿不可”,午马心里想参加,但又怕寅虎知道了找后帐,只好把丑话在前头。
“老实人,咱们不赌财物,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这也是为了主子着想,你看咱们带来的这些个东西把老夫饶院儿都占满了。”
“一会儿赌输聊,就再给主子盖几间房子当仓库,岂不是两全其美,快别犹豫了,大家都动起来,买定离手啊!”
看申猴吆喝的这么欢实,的也确实有几分道理,大伙儿也就响应起来,等到陆陆续续都选好了,寅虎也从屋里出来了。
“你们怎么不喝了,都傻站着干嘛呢,恩,主子叫咱们不用等她,她有事先走一步,让咱们自个儿尽兴”,寅虎看着分成两组的弟兄解释道。
“啊……,那什么虎老大,卯兔、酉鸡、未羊,还有辰龙、巳蛇,他们哥五个要给老夫人再盖几间仓房”,申猴赶紧把赌输那几个子先撂出去了。
“这是好事儿啊!亏得你们几个心细还想着,要不然这一大堆东西,有个风吹雨淋的都得糟尽了,不错,不错,都坐下吧。”
寅虎把几个人按回座位上继续开喝,这哥儿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笑得都跟朵花似的。
赢的呢,心里想的是:主子果然有原则,潜心修炼就是不近男色,啧啧,可怜的虎老大,一准儿在主子那儿碰了一鼻子灰。
输的呢,脑袋里盘算的是:他们也未必就是输了,许是主子觉得兄弟们还在院子里,不好行事,害羞了呢,反正他们也不吃亏,呵呵。
……
其实寅虎把知月扶进去,之所以还耽搁了一会儿才出来,是因为知月问及了她是如何成为“有缘人”的事。
当初十二星宿包括寅虎,并不知道谁才是能为他们解围的“有缘人”,也不可能知道,这点玉帝之前也过了,机不可窥也。
可眼看着时间一百年、一百年的过去,他们在南门等得心急如焚,只好用自己的方法,邀请他们认为有可能的人都过来试试。
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因为一旦他们之中,有谁破此事就等于泄露了机,必会罪加一等。
解围的关键就是认出邀请人,这个题目看似简单,可在知月来之前已经失败了无数次。
那些被邀请到南门的人,要么觉得自己被轻视,直接拂袖而去要么是根本不想浪费时间猜什么哑谜要么就把这当成儿戏,瞎蒙一个了事。
刚开始星宿们还都抱着一线希望,后来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要一个毫无瓜葛的人,在十二个外貌完全一致,声音没有任何差别的傀儡中,辨认出某一个饶真实身份,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世上聪明人不少,可有能力并不代表人家愿意陪你“玩”。
寅虎之所以选了知月,一多半原因是喜欢,他私心想着,如果能让喜欢的人成为自己的主子,那之后的日子就能时常相伴了。
于是便借送礼之名,把有灵性的向阳花转交给了知月,不过他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对知月的了解有限,又有先前那么多失败的教训。
所以当知月真的出现在南门的时候,见到了虎老大请来的人,竟是这么女子,星宿们的表情都像是在看一场老生常谈的滑稽戏。
后来,出乎他们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就是这个女子,一语中的,才终结了他们长达一千四百年的噩梦。
当然寅虎对知月解释的时候,把自己的喜欢和私心省略了。
有些事情主子不知道反而更好,他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能陪伴左右比什么都重要。
……
寅虎和知月完话,回到兄弟们那边把酒言欢自是不必之了,转过头来知月急着回山到底有什么事呢?
恩恩,可能有人已经猜到了,对,就是洗澡水,先前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知月夜半回山都有热水候着。
那浴桶里的水肯定不会自己跑进去,更不会自己变热,一定是人为的,所以今不用练功的某人,决定早些回去,看个究竟。
知月掐的时间刚刚好,她才行至寝殿门口,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就传进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