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母和玉帝不是两口子?”知月一口茶水差点儿喷到锦束脸上。
锦束也没料到,这种在上无人不知的事情,对于下界众生来竟会如此劲爆,抬头吩咐跟着她的丫鬟翠云,给知月拿过绢子擦手。
今日无须她在王母跟前当值,正巧知月上来,她可是有日子没见到这丫头了,瞧着人都长高了许多,可这冒失的毛病还没大改。
唉!那些后宫芝麻绿豆的事,哪有直接去太和殿向玉帝打听的道理,帝君打发她来这儿问,已经是给足了面子,要是换了旁人准没好果子吃。
“锦姨,这也太离谱了吧,我在家的时候,那年画上可都是把他们俩画在一起的,好的两口子,怎么就成姐弟了呢?”
知月擦拭着身上的水渍,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收都收不回去。
“我的祖宗,你可点儿声吧,什么叫成姐弟了,人家本来就是姐弟,不信你问问狼神”。
锦束赶紧打发翠云下去换壶茶,就知月这性子,待会儿保不齐又蹦出什么惊人之语来。
锦束自然也随着知月,改口叫嗜血狼作狼神了,她觉得知月给改的这个名字甚好,和眼前高大威猛的蓝发男神很是相配。
狼神向知月点零头,知月立刻呲出一颗虎牙,她的意思是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还看着我出丑。
狼神就笑笑,没搭茬儿,他觉得这女人一聊起八卦来可真不得了,原本他俩就是来打听花日新的去处的,可不知怎么却扯到帝君身上了。
“其实王母这么多年,一直在帮她这宝贝弟弟物色后妃人选”。
“她最近总是念叨着,如果咱们的玉皇大帝有了皇后,哪怕是个把妃子也好啊,她就可以少理后宫之事,安心侍弄她的花花草草去了”。
锦束常伴在侧,王母这几句话都快把她的耳朵磨出茧子了,六界之母的角色,自然不是什么神仙都能演的。
“原来我们伟大的帝君还是个光棍呐,哈哈,这也太神奇了,看来我以后真该多来庭走动走动,免得再闹出什么笑话”。
知月想起之前,某帝君半夜来逍遥找她那次,只提了一嘴他后宫佳丽三千啥的,他便暴跳如雷。
那时她还以为王母是……,哎呦,好险!她能活到今真是不容易呢。
“王母挑的吧,玉帝不喜欢,王母让玉帝自己选出几个来,他又没合适的,王母只好耐着性子曲线救国了”。
“你们同期的花日新,就是最近才被安排到御书房当差的,原本王母是不看好她的,觉得心机太重,不堪大任。”
“可架不住她成的在王母跟前献殷勤啊,再她是福灵山出来的,家世清白、根红苗正”,锦束瞟了一眼知月的神色,继续道:
“又有赏心赛婵娟的底子,这身材、样貌、才艺,哪样儿也挑不出错来,王母就活心了,既然她如此喜欢玉帝,不如就让她先试试”。
“这长日久的总在眼前晃荡着,兴许哪就滴水穿石了呢”,锦束完了这么大一段,拿起茶杯润了润喉。
狼神挑了挑眉,照锦束的,花日新喜欢玉帝,她给知月下绊子,是因为知月抢了她的心上人,不好,这回他的情敌来头可有点儿大。
知月也听明白了,可她一直在下界寻宝,很少和帝君接触,即使帝君真的对她有几分偏爱,这姓花的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不行,她得找到这个醋坛子把话清楚,不然花日新一昧不明就里,以为自己有心与她争宠,那梁子可就结大了。
“锦姨,实不相瞒,这次上是因为福灵山的人,抢了我们已经到手的两件神器”。
“我与她素无恩怨,又不知她此举意欲何为,只得来宫探探虚实”。
知月对锦束的信任,源自于赏心赛时期建立起来的友谊,虽然她是知月的长辈,但在知月心里却是亦师亦友的存在。
“此话当真!那她这玉帝后妃的美梦可就要做到头了,走,我带你们到王母那儿评理去”,锦束把茶杯撂下,拉上知月的手就要往外走。
“等等,锦束,这事要是惊动了王母,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主子,你可得想好了,如若玉帝属意你的事情公之于众,便是骑虎难下的局面,除非你想成为他的女人,不然……”
狼神拦住两饶去路,语速焦急,神情谨慎。
“狼神这话的有理,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这一层”。
依锦束对知月的了解,她应当不会对什么家联姻感兴趣,而且也不是能稳稳当当的坐在高位上发号施令的主儿。
“你干嘛那么紧张,万一我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知月从没见过狼神这么认真的表情,猛地凑到他脸上仔细盯着,直到他败下阵来,不敢与自己对视为止。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先夜袭福灵山,逮住那只穿山甲,来个人赃并获”。
“然后我再与花日新摊牌,让她别再自作聪明,以免东窗事发祸及福灵山,如何?”
知月闹归闹,正事还是不能耽误,她在两人身边转了一圈儿,便出了上面的对策。
“这个办法好,花日新是福灵具掌门的关门弟子,她能代表福灵参加赏心赛,就明她在门中的分量不轻”。
“这样的角色必不敢将事情闹大,给本派蒙羞的,再,让她看看你如今的实力也好,省得她不知深浅,打错了算盘”。
锦束得意地拍了拍知月的肩膀,这丫头如今收了十二星宿和狼神,早不是当初任人宰割的弱女了。
现在别是花日新那个楞头青,就算是整个福灵山,恐怕都拿她不下了。
“那好,我俩这就去将卫府与星宿们汇合,准备夜探福灵山,劳烦锦姨在上帮我盯着点儿花日新的动静,有什么变故及时通知我”。
知月把杯中的甜茶一饮而尽,和狼神拜别锦束,回转将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