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跳跃度太大，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纪念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不过纪念很快就已经开口将一切想法都解释清楚了。

“四年前不就是要逼着我嫁给你？现在四年都过来了，我好像也没必要那么倔强了，因为该丢掉的东西都丢掉了，我现在也脏了，人给你也行。”

纪书墨嗓子发涩。

他妄图靠近纪念，试图解释一切。

“我……”

可他却无话可说，那些分明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根本说不出来。

纪念又说：“那么麻烦你稍微快一点，把户口本拿过来，晚上我还要继续去摆摊，没有这么多时间跟你浪费，不过如果你嫌我脏的话……”

“我没有。”

是啊，他怎么可能会嫌她脏呢？

就算真的脏，那也是自己做的……

所以自己根本就没有资能去怪她。

到底还是回去拿户口本了。

纪念没有坐副驾驶，而是坐在了后座。

看着纪书墨的视线中带着得意的神色，却心底里却泛起了苦涩，也厌恶了这样的自己。

分明没想这样做的，也分明没有想要放弃自己去折磨纪书墨的，可到底还是没有压过心里的心魔。

算了，既然都已经做下了最后的决定，那再说这些话也没有任何必要了。

毕竟现在这样的自己真就是一个垃圾，就算真的有喜欢的人也没资格再去触碰半分的，因为只会伤到别人。

收回放在纪书墨身上似乎已经泄露出凛冽杀意的视线。

低头安静的看着自己的手。

其实纪念之前的手是很好看的，不过现在却因为自己的选择而留下了生活的痕迹。

有些颜料短时间之内是没有办法完全褪掉的，就算是想洗也没办法彻底清洗干净，一而在再而三的就留下了不少痕迹。

所以纪念这稍微有些粗糙的手上还沾染着颜料。

正想这些事情想的出神，可纪书墨却突然开口。

“对不起。”

纪念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却像是没听到似的没回复。

但在安静的半晌之后纪念却突然开口接上了刚才那句话。

“你和我说过太多次对不起了，不觉得你说这句话有什么重要的，因为就算你说了对我来说也不过就是空气而已，因为你自己也不可能会付出任何想要悔改的举动的。”

是啊，纪书墨知道自己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

为了将纪念困在自己的身边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而且根本不会考虑纪念的感受。

可他其实在那么一瞬间里面真的是后悔过的，而在日后的生活里面其实也是有过后悔的，不过他却没办法让自己说出那些话。

纪书墨握着方向盘的力气加大。

他说：“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个时候你还很小，你主动找我说了话。”

这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的纪念真的很小，不过才四岁的年纪。

那也是纪念第一次见到纪书墨。

虽然在第一面见到的时候就感觉他非常冷淡，而且应当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可纪念却觉得自己当时是看到了纪书墨身上能冒出来的悲，所以就那样傻乎乎的上去开口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