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缝照到脸。
昏迷了一天的张角醒了。
他在几个亲卫的搀扶之下,来到议事厅。
看到空荡荡的议事厅,张角沉声问道:“人公将军何在?”
一名亲卫急忙禀道:“人公将军率领十万弟兄,要去给地公将军报仇,已经去了几个时辰。”
噗!
闻言,张角一口鲜血往地喷去,没想到,张梁竟然如此意气用事。
万一,他中了杨昊的埋伏,那该如何是好?
“走,扶我去城门楼!”
张角知道,他的昏迷,可能会让黄巾军军心不稳。
所以,他要让广宗城的数十万黄巾军知道,他张角的身体还非常的硬朗!
“诺!”
在几个亲卫的搀扶下,张角离开府邸,往城门楼而去。
那些城中的黄巾军看到张角,均是齐齐惊道:“大贤良师没事!”
“天公将军醒了。”
一时间,那原本士气不稳的黄巾军,因为张角的出现,提升不少。
艰难的登城门楼,远处可见一座连绵的营寨,火光冲天,黑烟弥漫。
张角伸手扶着厚厚的城墙,心中祈祷着张梁一定没事。
突然,远处战马狂奔,更有万余丢盔弃甲的黄巾军,跑了过来。
张角见状,心底一惊,暗道不好。
那群黄巾溃军看到张角,齐声急道:“大贤良师,人公将军死了,被斩首示众!”
此言一出,那本就身体发颤的张角,突然只觉眼前一黑,猛然往后栽倒下去。
那几个亲卫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张角,掐人中,拧大腿,均是无济于事。
他们匆忙将张角抬到了府邸。
城中的黄巾军看到张角昏迷不醒,士气又是低沉。
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也在蠢蠢欲动。
张角这一次的昏迷,时间更长,几乎没有了任何知觉。
那些蠢蠢欲动的黄巾军,在几个黄巾渠帅的率领之下,在寅夜间,包围了张角的府邸。
这一次的黄巾叛军,足有数万之巨,他们围住张角府邸,更抬来了攻城木。
突然,那张角府邸的府门大开,却见一个无比魁梧的大汉,充满杀意的看向那些黄巾渠帅。
那大汉沉声喝道:“你们,想要造反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冷意,使得几个黄巾渠帅突然仰天大笑,仿佛无比的快乐一般。
那其中一个黄巾渠帅指着那大汉,沉声道:“管亥,你不要多管闲事!”
“不错,管亥,天公将军已经死了,你还要隐瞒多久?”
那些黄巾渠帅其实都在心中害怕管亥。
管亥,乃是黄巾中的一员非常厉害的武将。
他的出现,使得那些黄巾渠帅,不敢轻举妄动。
闻言,管亥沉声道:“天公将军已经醒了,天公将军有令,我等都是黄巾弟兄,不应该自相残杀。”
此言一出,那些黄巾贼军闻言,不禁一阵骚动。
黄巾军一直以大贤良师张角为精神支柱。
如今,闻听张角醒了,那些想要造反的黄巾贼军,不禁开始犹豫起来。
为首的几个黄巾渠帅察觉到骚动,他们沉声道:“管亥说谎,天公将军已经死了!”
管亥闻言,怒目圆睁,喝问道:“谁说天公将军死了?”
大喝一声,挥刀将那其中一个黄巾渠帅砍翻在地。
其余几个黄巾渠帅没想到管亥突然挥刀而来,齐齐吃了一惊。
他们立即挥舞大刀而去,却被管亥的气场直接镇住。
管亥喝声骤起,几乎是一刀一个,结果了这些黄巾渠帅的性命。
数万黄巾叛军,眼看到几个领头的渠帅被杀,不由地为之一惊。
管亥看向数万叛军,沉声道:“天公将军有令,但凡投降者,既往不咎。”
声未落,不远处,数万黄巾军手持精锐兵器而来。
扑通声中,数万黄巾叛军扔了兵器,拜伏在地。
管亥看着数万黄巾叛军,目中闪过一抹冷意。
他转身回到府邸,刚到门口,便沉声道:“天公将军有令,所有叛军,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诺!”
“诺!”
赶来的数万精锐拿起兵器,杀向那些惊慌失措,手无寸铁的黄巾叛军。
这一次平乱,足有数万黄巾军,死在了弟兄的手中。
看着满地的黄巾叛军尸体,管亥沉声道:“挫骨扬灰,彻底焚毁!”
“诺!”
当天夜里,熊熊大火将数万黄巾叛军,烧成灰烬。
那恶臭味,笼罩了一天一夜!
翌日,潜伏在广宗城的斥候,将管亥平乱,数万黄巾贼军自相残杀的事情,告知杨昊。
一切都在杨昊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