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跟太后相比,那就是儿之于大人。皇后一直以为自己统帅后宫,是后宫之主,其实不过是太后的一个傀儡!一个不知自己是傀儡的可悲傀儡,这便是太后的厉害之处。
……
敬德帝扶着太后,在凤椅上坐下,“太后自江南行宫回来,就一直身体欠安,今儿身体可好?”
“没事儿了,哀家身体硬朗着呢。倒是陛下,这禁卫怎么到坤元宫里来了?”
“着实是一件丑事。皇后她……实在难当一国之母!”敬德帝看向还跪在地上的皇后,眼中全然厌恶。
难当一国之母!皇后脸色煞白,望着敬德帝,心里一阵阵的恐寒……
太子妃听到敬德帝的话,亦是胆战心惊,陛下是要……废后吗?那太子怎么办!储君之位呢?如果储君之位不稳,她和肚子里还没有出生的孩子能有什么好下场?
慌不迭的跪在霖上,“陛下,母后她少年夫妻就跟着您,为您操劳整个后宫,为您生下太子,即便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先不母后今日并没有做错什么,即便做错了,您看在她这么多年的苦劳份上,还请宽恕则个。”
皇后听到太子妃为她求情,热泪盈眶,“母后的乖儿媳,没枉母后一番疼爱。”
随后又向太后和敬德帝叩首,“臣妾绝对不承认有伤害过玉亲王妃,对发誓,若有半点虚言,必遭罚。”
“快起来吧,有什么话都可以好好。”太后也不问事情缘由黑白,先打起了圆场,“都是一家人,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就算是皇后一时犯了什么糊涂,陛下好好她,不行就让她闭门思过,这么大张旗鼓的让禁卫进宫,实在是有损国母颜面。皇后没有颜面,那不也是陛下没有颜面吗?再,后宫牵扯前朝,陛下做任何决定,都要权衡一下朝廷,不能仅仅因为个人私情,而枉顾了朝廷大义。”
敬德帝一时沉默,片刻后叹道:“太后所言极是,只是皇后实在是恶毒,您不知道,她给老九的媳妇喂毒汤!还施针刑!”
太后眉心猛跳了一下,“毒汤?针刑?”
皇后忙否认,“臣妾冤枉啊,臣妾也是第二次见玉亲王妃,第一次见的时候,她和玉亲王进宫敬茶,臣妾还赏赐了很多东西,对了,太后送臣妾的那对羊脂暖玉的镯子,臣妾也送与玉亲王妃了。臣妾跟她无仇无怨,为什么要害她?臣妾实在是冤枉啊!”
皇后着着又哭了起来,鼻涕眼泪的一大把,看起来分外可怜,十足被冤枉的。
太后瞧着动容的很,从凤椅上起来,走到皇后面前,扶起她,“快起来,哀家相信你。”
“陛下,玉亲王妃醒了。”寿安匆匆进殿禀报。
……
春雨随着太后和太子妃的宫女太监,进了坤元宫后,没敢跟着再进殿内,而是远远的站在殿外偷听他们讲话,同时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警惕着周围的情况,万一有人朝她走来,她好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