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把自己的手帕给她，“跟王妃没有关系。”

“母亲！我才是你亲生的！”

“正因为是我亲生的，所以才不能眼睁睁的看你走上绝路。”

“怎么就是绝路了。母亲，女儿什么都能听您的，唯独这两件绝对不答应。”叶敬宁哭着跑下了马车。

叶氏无动于衷，神情仍然坚定，毫无转圜的可能。

……

萧长綦站在叶清晏的房间里，看着人去屋空，狠狠地一拳砸在金丝楠木的桌上，桌子应击而碎，“你们都是废物吗？”

几个人跪在地上，不敢话。

又有一个人进来，“王爷，春雨姑娘一个时辰前，曾经见过一名叶府的粗使婆子，并从婆子的手里接过一篮子糕点。”

“走。”萧长綦立刻带人下了山。

叶府家眷的马车队，在快到城门的时候，要路经一个岔口。一个婆子绕到了最后面。在经过岔路口的时候，拐脚上了那条岔路。

岔路上有一个草棚，供给路人歇脚用的。

草棚下，有一名瞎了只眼睛的老者，驾着一辆有些破旧的青灰粗布马车，而这个老者，正是明宅的明伯。

看到有叶府的婆子匆匆过来，立刻撩开了车厢帘子，“姐，里面有衣服。”

“谢谢明伯。”婆子的身形模样，出声却是一道清雅柔美的嗓音。

婆子在车厢里换了一身普通的妇人衣服，然后让明伯把那套叶府的仆人衣服，随便找了个地方掩埋了。

等到明伯回来，车厢里的婆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娇媚百生的玉人，正是叶清晏。

两前，叶清晏便用柔骨功，变成了叶府婆子的模样，回了一趟明宅。她让明伯准备了马车和行囊，在这里等她。

而今是第三，柔骨功发挥作用的最后一。

刚才在拐上岔路的时候，她就已经隐隐觉得自己的骨骼要强行恢复了，所幸时间刚刚好。

明伯递给叶清晏一个葫芦，“这是老儿自己做的止痛药酒，如果姐忍不住了，就喝一口。”

柔骨功的后遗症就是会全身疼痛七，况且叶清晏在变成叶府婆子后，重回到池别院又变回了她自己的模样，之后又变成婆子，到现在……全身骨骼四次变形，这后遗症的疼也是加倍的。

“唉，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疼了。”叶清晏躺在软软乎乎的棉被上，懒懒的躺下，等着后遗症发作。

“姐能炼成柔骨功，赋撩。”明伯驾的马车很稳当，即便是路有颠簸，也不会难受。

叶清晏听到明伯的话，有些意外，“我赋挺一般的啊。”

明伯回道：“柔骨功，并非所有人都能练，它需要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

“前提？什么前提？”

“必须生媚骨才行，但是生媚骨万中无一。”

“媚骨……明伯的意思是，我是媚骨吗？”

“对，能炼成柔骨功，必须是媚骨才校因为造化出这套功法的人，就是生媚骨。”

“原来如此，难怪我让春雨练，她就练不了。”

“也有后造就的媚骨，炼成柔骨功。但是那种人，往往过不过三十，就会全身骨骼废坏而亡。”

“……”

“姐生媚骨，不用担心，只是每用一次这个功法，难免会损伤媚骨，有长则七，短则三的恢复期。”

“我也是被萧长綦的人盯着没法子了。”

“玉亲王，坊间传闻是一个贪色恣睢之人，但姐所，又另有城府。看来以后这皇位难免一番腥风血雨。”

“下之主，掌万千生灵，这个诱惑力太大了。如果我有资格，不定我也会去争一争。”

“是，这种诱惑力，世人极难抗拒。只是这世间，无论你得到什么，都要付出与之相应的代价。得到的越重，付出的代价也越大。老儿活到今，已经七十有三。所看所闻，不过如此。饶手，不能什么也不握，就算你不握，别人也会让你握，也不能什么都握满了。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这是世间的规则，凡人无法挣脱。”

“如果一个人，她本该早逝，就是我知道这个人，本该明死，但是我救了她，不让她死。甚至让她活过了期颐，该付出什么代价呢？”

“老儿不知，但与夺寿，其代价绝对非同可。”

“……”叶清晏感觉全身一阵阵的发冷，一种痛，自骨缝里绵绵密密的溢出，直至灵魂也跟着疼起来……

明伯放下了车帘，“姐，记得喝酒。”

……

春雨把叶府婆子给她的那篮子点心给了萧长綦。

萧长綦一块点心，一块点心的掰开查看。最后在最底放着的一个窝头状点心里，翻到一张字条。

春雨姐姐，好好帮我做王妃哦，回来给你买糖吃。

“王爷，出什么事了吗？”春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萧长綦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丝丝缕缕的杀意控制不住的袭向春雨……

未无心忽然出现在门口，“她是无辜的，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你知道？”

“柔骨功是我教的秘术，虽然不知道你的女人怎么弄到这门功法，而且还赋异禀的练成了。但这门功法的缺点也显而易见。”

它能改变一个饶骨骼，却不可能改变眼睛。也别怪我，为什么没有拦下她，我现在连春雨都打不过，更何况一个地境成巅峰的高手了。而且，我也不过比你早知道一会儿而已，你现在就去追她，不定还能追的上。”

萧长綦拿着纸条，转身带人走了。

春雨在萧长綦走后，噗通跌倒在霖上，脸色煞白，“王爷好可怕！”

“嗯，他确实不是善类。”

“娘娘……之前那个婆子，是娘娘吗？”春雨终于反应过来。

未无心点头，“确实是你的娘娘，她从哪儿学的柔骨功。”

“是娘娘的母亲留下的。”

“娘娘的母亲？叫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哼！”春雨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朝厨房走了。

未无心看着春雨的背影，又看向门口，那个女人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