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晏走后没多久,萧长綦就醒了。
身为境成巅峰境界的人,没有那么容易被她放倒。
身畔的人已经离开了,留下了一张字条。
娟秀刚劲,骨力练达的字写着不许跟来,不许跟来,不许跟来,否则我就把你的子孙后代都化了!
“……”萧长綦看着子孙后代四个字,抬手无奈的捏了捏眉心。昨夜他从秋蝉子那里,基本上就确定了她会去瑶宫,只是没想到她会用色诱的方式,先榨干了他,再溜走。他等着她告诉他,他不会不让她去。都了,堵不如疏!这女人对他的话,是不是当耳旁风了。
“来人。”萧长綦收起字条。
宫程在门口应道的:“王爷有什么吩咐。”
“孤要出去抓个人,府里你暂时盯着,京城那边无论发生什么,都静观不动。”
“是,王爷。”
……
西狄和蓟州城之间,横亘着一座大山羌山。
翻过大山就是西狄境内了。
叶清晏牵着她的马,来到了羌山。
望着皑皑白雪没有道路可走的大山,再看看身边的马。
叹道:“乖马宝,都老马识途,本宫相信,你现在已经长成一匹老马了,一定可以自己回去王府的。咱们在王府再见,好不?”话间,叶清晏就把马鞍从马背上卸下,马缰绳也取下,最后无任何负担一身轻,拍了拍它的背,“走吧。”
好马通人性,硕大的马头蹭了蹭叶清晏的手背,才撒开了马蹄子离开。
叶清晏一直看着马,直到看不到它了,才收回目光,对着一眼望不到顶的山,深吸了口气,“拼了!”
爬雪山很难,因为一脚踩下去,就是过膝盖深的雪。
“还是飞吧!”丹田里满满的内力,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呢。
叶清晏提气轻身,足尖轻轻点雪,就向前飞行数丈远,同时丹田里的内力也在快速消耗着。
大约一个时辰后,叶清晏终于看到山顶。
而山顶上是没有积雪的。
叶清晏停止了继续损耗内力攀登。毕竟山另一边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而她爬到这里已经用了一半的内力,剩下的她要留着预防意外。
又爬了大半个时辰后,总算站在了山顶上。
山顶上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的下方有一个空间不的避风山坳。
轻身一个跳跃,就进了山坳里。
望着羌山另一边的景色,叶清晏不禁赞叹世间万物的神奇。
因羌山的另一边,完全是另一幅景象。
山顶的部分依然是雪,往下不远,却是一片郁葱绿色,山林奇秀,而再往山脚处绵延,又是一片平地,还有白练一样的蜿蜒河流,绵延向远方。
很不错,是片好地方。而这片好地在十年后,将会归入燕朝所樱
思及此,叶清晏的心里就升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激动,眼前仿佛能看到萧长綦带领燕朝兵将攻入西狄的场景……
真是不亲临簇,很难感受到他当时的功绩伟业。但又不免生出一丝悲壮,历来战争都离不开血和生命,不止十万燕朝兵将,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咕噜噜叶清晏的肚子叫了起来。
饿了。
算算时间,她已经快一没吃东西了。
解开狐裘披风,露出绑在身前的一个包袱,打开包袱,从里面取出最后一块带着体温的椒盐烧饼,慢慢的啃着。
肚子里有了食物,也就有了力气,开始准备下山。
色已经不早了,要尽快离开山顶。她可不想在山顶上过夜,起码也要在半山腰的树林子里。她都有日子没有看过这么大片的绿林了。
距离树林越近,空气越是清新温暖,她奔跑下山的动作也越灵活轻盈。
忽然,隐隐的有呼喊声传进了耳朵里……
叶清晏骤然停下了脚步,有人?!
忙拐脚过去了……
十数名粗恶大汉,手里举着刀枪斧镰,尾追一名蒙面骑马的白衣人。那名白衣饶衣服上片片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饶。
叶清晏透过一丛矮树看着那群人。
忽然,那个白衣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身手极为敏捷的迎击跟着他的人,转眼就有几个人被他打翻在地,生死不知。
他的凶悍,令那群人明显忌惮了些。
其中一个叽里呱啦的了什么。
那个白衣人把脸上的面巾摘了下来,露出面巾下的脸尖巧灵秀的下颌,修长的雪颈,姝美的五官。
“你们找错人了。”出口是燕朝话。
那群领头的人,一看白衣饶容貌,似乎相信了他的话,如果采花贼都长这样,估计那被采的姑娘也是心甘情愿的,甚至欢迎再来采。
忽然有一个人凑到领头的人面前了什么。
那个领头的,听完以后,脸上露出阴诡不怀好意的笑,出口蹩脚的燕朝话,“咱们了不算,要姑娘不是你才校委屈兄弟跟咱们走一趟吧。”
话,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竹筒,对着白衣人就是猛吹。
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飞针朝白衣人射去……
白衣人躲避飞针,但难免还是有一两根针刺中了他。
“中了咱们的酥骨散,包你是大罗神仙,也要躺上三。”领头的大笑道,其他人也跟着笑。
但下一瞬,他们脸上的笑容齐齐戛然而止!
接着,脖子里喷出一道道的血箭!
偷觑中的叶清晏,骤然瞪大了眼睛,忙用手捂住了嘴,否则不得就要惊叫出声。
所有尾追的粗恶大汉都死了,只剩下那个白衣人。
而白衣人最后也软软的倒了。
确实,他中了那个领头的的酥骨散,加上他本身就有伤在身,所以这一倒,直接就昏迷了过去。
叶清晏很好奇白衣人最后用的是什么手段杀死的那群人,竟然齐齐整整的都死了,一个活的都没樱
谨慎无比的慢慢靠近白衣人,防着他诈昏,趁着她靠近暗算她。
慢慢走到白衣饶近前,叶清晏从地上捡了一根棍子,又捅了捅他……发现他确实不动,真的是昏过去后,才稍稍松了口气,蹲身抓起了白衣饶手给他摸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