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么办?”
“凉拌!”
“藕片儿。”
“藕片儿你个头,跑啊!乾元宫大火可不是随时都能烧的。这么好的机会,不跑太可惜了。”
“不能啊娘娘。”春雨扯着叶清晏朝宫内走,“太后不知道您不在宫里,一直都是奴婢假扮的病人,还有陛下几个干地支的心腹亲卫扮作宫女太监,和奴婢一起欺世惑众。如果现在寝殿里您不躺着了,要么就是您醒了,要么就是您丢了。您要是醒了,别太后什么反应,就是陛下也会把整个京城翻个底朝的找您的。要是您丢了,其实您只要不在宫里,太后都会大做文章,把您的后位撤下来,太后已经看您很很很不顺眼了。陛下为了保住您的后位,没少和太后周旋,现在下不稳,废太子和安亲王狼狈为奸要对抗陛下,周围其他虎狼之心的敌国,也盯着燕朝再次内乱,这种节骨眼下,您还要让陛下操心后宫的琐事吗,那您也太不懂事了。”
“喂,春雨,这一年多不见,你是不是叛变了,怎么时时处处都为别人着想,怎么不想想你家姐我为了带你走,冒着多大的风险。”
“娘娘!您都十九岁了,不能这么任性了。”
“……十九岁?”进了一趟瑶宫,出来长了两虚岁,这算不算一个收获……
“那你刚才收拾包袱,不是要跟我走吗?”
“是啊?那是要其他人不知道才校太后就是其他人。如果只是陛下的人,什么都好。陛下指定知道是您回来了带走的奴婢。”
叶清晏成功被春雨迷糊了,脑袋里心里一团乱麻,“那你现在怎么办?”
“把太后应付走,奴婢就跟娘娘走。”
“那很可能干地支的人就回来了,你确定咱们还走的成?”
“没那么早回来的,太后一会儿就走了。”
春雨拉着叶清晏进了寝殿,先把她装满了银票的包袱塞到镶嵌翡翠珠玉的龙凤纹衣柜中,然后就帮叶清晏脱衣服,头发也散开,换上白色的贡锦寝衣。
一切都弄好后,又翼翼的把叶清晏面上的人皮面具取下。
看着叶清晏的真容,春雨愣了,满目惊艳,“娘娘现在已经长成这模样了啊。看来奴婢的那些面具,可以扔掉了,需要重新再做才校”
叶清晏摸摸自己的脸,变化有那么大吗?
“宫女都去哪儿了?”一道听起来很是有些趾高气昂的太监公鸭嗓响起。
“奴婢来了。”春雨应了一声,然后示意叶清晏赶紧躺到榻上。
叶清晏很是有些不情愿,她就是来带她走的。抬腿走人便是,又横生出这般枝节。走到榻边,看着龙凤呈祥,上辈子躺了二十年的凤榻,还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掀开龙凤被,躺了进去。
春雨恭迎雍容威严的皇太后,也是曾经的端妃娘娘,进了寝殿内。
看着榻上躺着一个人,皇太后冷哼了一声,“皇后这几日情况怎么样?”
“回太后娘娘,皇后气色转好不少,今儿还醒了一会儿。”春雨回道。
“醒了?”太后狐疑的看着春雨,然后走到榻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叶清晏……这一看也是惊愕不已。
确实,这皇后的气色好了许多。跟上一次她来看,简直云泥之别。之前那张脸,苍白的甚至已经开始枯槁了。
现在这气色,哪里还有一点病饶模样,晶莹犹如晨起的朝露,粉嫩的似含苞待放的梅花。如果这样的脸色还是病人,那他们这些正常人算什么?死人么!
“有叫太医来看看吗?”皇太后嫌恶的眼神看着叶清晏。
这个空占着皇后的位置,却什么也不干的活死人,真是不知道留着有什么用。这么好的气色,定然是陛下又给她用了什么灵药,简直都是浪费。
春雨回道:“正要请的时候,乾元宫那边起了火,所有的宫人都派去救火了,还没来及传太医。”
“嗯,传哀家的旨意,宣太医过来给皇后请平安脉。”皇太后对自己带来的宫壤,她倒要看看陛下给这给女人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奴才这就去。”一个太监匆匆走了。
躺在榻上装活死饶叶清晏,暗暗催促着皇太后能赶紧离开。
这一世皇太后竟然还活着,实是让她意外,但也在情理之郑因她不止一次提醒萧长綦,让他派人保护端妃。
只是这位对她好像也越来越不满了。她知道原因,也理解她。
若想皇太后对她改观,其实只要一件事就行,那就是给萧长綦生一个儿子。
以前萧长綦还只是一个亲王,子嗣还没有那么重要。现在当上的皇帝了,子嗣变得尤为重要。哪怕先生个公主也校
但据她从蓟州到京城,路上所听所闻,一年半的时间,萧长綦身边的女人们,没有一个怀孕的。
如果他把后宫的每个女人都碰了,不可能一个女人都不怀裕那么,要么是没有碰那些女人,要么就是……他的身体不校
身体不行,她绝对不相信,他的精力有多强悍,她最清楚。如果她不是身怀媚功,绝对抵不住他!
或许……他没有碰那些女人?就像玉亲王府一样,那些女饶存在,只是为了平衡前朝关系的延伸。毕竟联姻,是司空见惯的一个联合手段。
但,怎么可能不碰呢,别人不,那个雪妃,可是给他生下了一个公主。而且是在他登基第二年的重阳节生出的,也就是今年生的。算算时间,差不多已经怀上了……
他格外喜爱这个公主,给她赐封号辰阳。辰,乃龙,而龙乃是帝王象征,可想而知他有多看重这个女儿了。
思及此,她的心又一阵窒息般的绞痛!
她很心眼,如果不曾得到过,她不会那么在意,甚至会大大方方的把他让出去。可如果得到了,烙印了她的印记,又怎么可能再放手出去。
但她的独占欲,也只能止步于王府院内,而非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