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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江派出所,一辆保时捷停在派出所的院子内。
所长办公室里。齐顺武坐在王和风办公桌对面,他面前放着一杯热茶。
“喝茶,喝茶,齐总来我办公室这可是破荒头一回啊。”王和风道。
“王所长,别给我打哈哈了,”齐顺武的直笼桶地,“你知道我为什么事情而来。你就给兄弟我一个面子,把曹老师放了。”
“齐总,你既然来派出所找我,就应该清楚,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政法委翁副书记的话我不敢不听。”
齐顺武把脸一沉,道:“你意思是不给我面子喽?”
“不是我不给面子,真的是左右为难,”王和风皱着眉头道,“齐总,你我多年的兄弟,只要不是翁书记,我都会按你的吩咐去做。可现在是翁书记的儿子两只手臂都断了,他是不可能罢休的。请你体谅一下兄弟。”
“就是没有一点余地喽?”齐顺武再次反问道。
“不是没有余地,是我真的不敢啊。我要是违背翁书记的意愿,我这个所长的位置都很难保。就请齐总担待。再了,翁书记省城的关系很硬,这才是他一个副书记都可以这么拽的原因。事实上,在政法委,翁副书记的威信比正书记的威信还高,就是因为他在省城有一座大山啊。”
“他妈的,这还真让我为难了,”齐顺武抓了抓头道,“可曹老师是我女儿的班主任,我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成,我女儿都不会认我的。但你得这么诚恳,我也不好意思为难你。这么吧,你联系一下翁书记,我出钱,把这事了了。”
“齐总,你还没有看清形式,”王和风道,“翁书记是在乎钱的人吗?就是你给十万二十万,翁书记还是会选择将曹正轩判了。因为只有判了曹正轩,他才解胸中的一口恶气。”
“那他妈按你这么,我是一点辙都没有了?”齐顺武大为恼火。
“不是一点辙都没樱”王和风谦卑地道。
“你。”
“你可以让人去找一下翁有财省城的那个亲戚,农业厅的一个科员,叫翁大樱如果能给这个人一点压力,让他出面调解,翁有财才会罢休。齐总你人脉这么广,肯定有和这个人熟悉的,你让他带你去见这个人。”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找人。”齐顺武立即起身往外走去。
“齐总,别是我提醒的。”
齐顺武前脚踏出所长办公室,张雨桐后脚就进了办公室。等于齐顺武和张雨桐擦肩而过。
张雨桐刚进王和风办公室,那特有的铃声又响起了,张雨桐很仔细地看了看手机屏幕确定是袁永峰的来电这才接通电话,“不好意思,袁队,我临时有事来派出所了。你等我半个时。”
张雨桐挂断电话。
“张警官业务真的繁忙,你这么繁忙哪还有时间来我派出所?”
“我了我会过来。”
“是送视频材料过来吗?”王和风放肆地盯着张雨桐的脸看。只有这种时候,欣赏面前的美女才名正言顺啊。
“那个视频确实是坏了,”张雨桐坦诚道,“我过来是敬告王所长,我所的全都是事实。如果对簿公堂,我和曹老师的那些学生是可以作证的。到时候您就比较被动了。”
“哈哈哈,张警官这是威胁我啊。我只是按命令办事,再从结果来看,曹正轩确实犯了伤害罪,理应送去看守所。”
“什么?你已经将曹老师送去看守所了?”张雨桐大吃一惊。
“我根本就没让他来我派出所。”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事实是我已经这么做了。”
“我警告你,你要为你这么做担责!”张雨桐腾地站起身,脸色都变了。
“我等着。如果张警官没有别的事,就请便。下次赏个脸,我请你吃饭。你可是我们公安局的警花啊。呵呵。”王和风笑得非常猥琐。
张雨桐推开身后的椅子,转身走出所长办公室。
……
第一节课的下课铃声终于响了,孙大伟一改课间留在教室里的习惯,抓着教材和备课本便走去办公室。
办公室里已是一片议论。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评价曹老师?”刘生正用干毛巾擦拭双手,“曹老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还这么评价?”汪红霞道,“不是吗?他上班才一啊,就整出这么多事情来。昨一心想着申请实验班,今打了家长的巴掌不算,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那个齐奕红搞猫腻,惹怒了翁有财的儿子。哎呀那一幕简直不忍目睹,直接教坏学生啊。”
“你上课没注意到政教处一片喧闹吗?这个人太不知高地厚了,”应思蓉帮腔道,“好像自己是武术学校毕业的,打学生家长的巴掌,断学生的手脚,哪是老师的行为,摆明着一个混子啊。”
“怎么会?”
“人都已经被派出所的带走了!”应思蓉丝毫不掩饰她的喜悦之情。
“怪可惜的,”汪红霞道,“一旦判刑工作就没了。这才一啊!”
刘生愣住。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捕风捉影?”孙大伟疾步走进办公室,“怎么就这么喜欢嚼舌头!”
“谁嚼舌头呢?”汪红霞仗着资格老,当即怼道,“孙大伟,你这么冲干什么?曹正轩做了这些事你替他辩解有用啊。有本事你去把他从派出所带回来?真是的!”
“我谁?我的就是你们啊!别这么幸灾乐祸的!曹老师判刑你们有什么好处?”孙大伟越越气。
“大伟,你火气怎么这么大?”刘生劝道,“大家也只是议论议论。”
“吃了呗。”应思蓉嘀咕道。
“议论议论?你瞧他们的神态,不就是正轩要搞实验班烦了他们吗?”孙大伟反而更大声地道,“我就见不得这一点。”
“好了,你少两句。我们一起去政教处看看是怎么回事。”刘生拉着孙大伟的手臂往外走。
……
阳江看守所一号子里。
一个两鬓发白的中年人跪在马桶前,头伸在马桶内。不一会儿,这个人把头抬起来,嘴里哗得突出一大堆秽物,秽物喷在马桶内外,而他却再次将脸埋进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