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府。
齐大根办公室。齐大根挂了那个狱警的电话之后,立即拨通了另一个电话。打这个电话齐大根至少持续了十分钟。
挂了这个电话齐大根方才拨打齐红娟的电话。
“大根?”
“红娟,前面阳江看守所的吴打电话过来,江良康一反常态,对我们安排进去的豁子不理不睬。”
“难道江良康要向检察院屈服?”齐红娟急急地问道。
“是有这个迹象。红娟,这个时候的江良康绝对非常矛盾,谁给他施加的压力大,他就会向谁屈服。”
“你有了解清楚横弋检察院那边是拿什么事情压江良康吗?”
“我刚刚做过了解。横弋丽珠会所的蔡细发被叫去了检察院。”
“这些饶动作果真很快。这是直插江良康的肋骨啊,怪不得江良康一反常态。那我们就直插江良康的心脏!”齐红娟的声音在电话里听上去都显得阴冷。
“红娟你的意思是……”
“大根,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横弋检察院既然盯死了江良康,我们只能放弃他。这么些年对他的关注总算派上了用场。看来当年你的建议非常正确。”齐红娟道。
“这就是牵制与反牵制的关系,”齐大根干笑一声道,“江良康他既然上了我们的船,如果我们不关注他的动态,我们就会很被动,不定哪他反过来咬我们。”
“现在他就准备咬我们了。”
“对。”
“你这就和吴联系,通过吴把那件事的始末转述给豁子,由豁子去逼迫江良康!”
“好的。江良康做梦都想不到我们会清楚那件事的始末。”
“因为那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我们啊,哈哈哈。”电话里传来齐红娟夸张的笑声。
……
阳江高二文办公室,曹正轩抓起手机,“新春。”
“曹董,你能听出我的声音吗?”手机里传来一个人非常吃力的话声。
“戴诚老哥,你是戴诚老哥!”曹正轩激动地站起身来,身后的椅子往后倒地,发出哐的声音,把在办公室里办公的老师们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曹正轩连忙向大家道歉,然后扶起椅子,向办公室外的过道走去。
“曹董,发生了什么事吗?”付戴诚在电话里关心道。
“是我太激动了,椅子倒地,把同事们吓到了。真不敢相信会是你跟我通话。”曹正轩走到过道上,“大城市的医生水平就是高。”
“是啊。这里的医生水平非常高。我要是在阳江,很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戴诚,这回多亏了你,五三大道项目失而复得,你是我们公司的大功臣啊。我和舒董,朱董商议过,计划奖励你三十万!”
“曹董,这个奖励我可不能要。我只要能和你一起干事就很开心。”付戴诚很真诚地道。
“戴诚老哥,”曹正轩很感动地道,付戴诚的境界如此之高实在出乎他的意料,要知道,一般的人根本就没有勇气拒绝,三十万,对于付戴诚来,是一个很大的数据,“你就不要拒绝了,这个奖励你是一定得拿的。这是公司对你的肯定,也是以此激励所有华安建筑公司的员工。”
“可三十万也着实太多了。”
“你要知道你为此差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三十万已经是很少的奖励了。”
“那你呢?你给自己奖励了吗?”付戴诚顿了顿在电话里反问道。
“我?我干嘛拿奖励,拿什么奖励?”曹正轩愣道。
“王新春、李志都跟我了,他们你为了赶来看我,以至于张警官误解你,使得你们分手了。”付戴诚哽咽道。
“……他们是听谁的?肯定是徐。徐的嘴就是多。我和雨桐分手……”
“你不用解释了。曹董,坚强点。我比较累,就挂了。”
“谢谢戴诚老哥。”曹正轩眼睛瞬间湿润,他明白付戴诚为什么要费力打这个电话了。
……
几乎同一时间,张雨桐走进阳江刑侦大队袁永峰办公室。
“雨桐,你回来了?”袁永峰惊喜道。
“袁队,”张雨桐神情里透出一股忧郁,“我是来麻烦您一件事的。”
“什么事?”
“我和曹正轩的婚事取消了。我想麻烦您跟同事们解释一下。”
“啊?”袁永峰的眼睛发出惊疑的目光来,“这怎么可能呢?大家都在想着等你回来向你要喜糖吃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潘龙一再替你向刘大请假,我是一脑子狐疑。”
“事情一下子不清楚。就麻烦袁队了。”张雨桐转身往外走。
看着张雨桐消逝的背影,袁永峰缓缓地摇了摇头。
张雨桐的性格,袁永峰很清楚。张雨桐因为双亲丧命于车祸而变得格外冷漠,这是刑侦大队的人都熟悉的事。而在刑侦大队里,唯一能与张雨桐走的近的人就是袁永峰。婚事突然取消,连他袁永峰都不愿告知原因,足见张雨桐心里有多苦。
一种莫名的忧伤袭上袁永峰的心头。他陡然觉得这个世界太富于变化了。
……
阳江看守所里,号子里的人被放出来晒太阳。江良康缩在一个角落里,双眼紧闭,阳光斜照在他身上。豁子向他走过去。
豁子挨着江良康蹲下身子。
“江局长,我前面装病出去把你的情况向外面做了汇报,”豁子轻声道,“外面对我有了新的指示。”
江良康一动不动,似乎感觉不到豁子的存在。
“外面让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听。”豁子完全不在意江良康的态度,“听了这个故事你可能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江良康眼皮动了动,但还是不理睬豁子。
“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在一次去省府培训的时间里结识了一个姑娘。起来这种结识很有浪漫的成分。这个青年有晨跑的习惯,哪怕就是在培训期间也坚持晨跑。”豁子顾自道。
江良康睁开了眼睛。
豁子继续讲述道:“这个早晨比较阴沉,好像要下雨的样子,青年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培训点附近的湖边晨跑,跑了几分钟,雨就下下来了,而且比较大,青年只好跑去最近的一个亭子里躲雨。几乎在同一时间,一个姑娘也跑进了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