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将临,于别人不过一天光景,于南烛确是每一分钟都难熬,每一个时辰都是在和自己较劲。
是谁说羡慕天神仙,最是潇洒,风雨间坦坦荡荡,有的是别人羡慕不来的自由,她却只想和师父共度年华,可手握拂尘是她的使命,她想保护苍生,保护师父。
有人说她生性顽劣,难以驯化。从师父捡她回来那一刻起,她就不在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她的生命又有了希望,如同干涸沙漠的最后一甘泉水,沁入人心,死而后生。
南烛艰难的从地起来,两腿发麻,猛的站起来,脑袋一片空白,一瞬间天旋地转。恍惚间抓住桌子一角,脸色一瞬间苍白,无力的瘫坐在软垫。干脆躺在地,两手被在耳后,放松身心。眼睛呆呆的望着房梁,无聊的拿出拂尘,在梁柱刻画,不自觉的刻出他的名字,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撇嘴笑了,干脆把剑扔在旁边,闭目养神。
清晨不到,就自觉得来到书房进行她伟大而沉重的抄书任务。看着墙的几百条家规,让人望而退步,不禁感叹鹿城祖先到底是为了什么能立下这么多家规,还不带重样的,佩服佩服,惊叹于祖先的文学水平的同时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拍拍头,让自己清醒清醒,算了,困意来袭挡也挡不住,干脆睡一会儿,反正没人发现。
“喂,醒醒了。”鹿仙人站在书桌前,轻轻拍打南烛的背。
南烛被吵醒,条件发射的快速拿起毛笔“我没偷懒,正在写。”担心被发现。
“小祖宗,你走火入魔了,是我呀,我是鹿老头。”鹿仙人说。
“原来是你。”发现不是掌门,态度真是一百八十度转变,翻书都不带这么快的。
“这么夸张”鹿仙人备受打击。
“什么事儿?”
鹿仙人拍拍头“瞧我这记性,都给忘了,你还记得次在山洞里的裂天兕吗?长老说是有人故意对封印动了手脚,长老说那封印必定是有功力的人才能如此不动声色,长老发现了那人潜逃的方向,叫你去人间的洛阳查看”说出正事。
“原来如此,那我现在就走。”说着就要动身。
“长老的意思是要你悄声去。”
“我动作很轻啊”一脸无辜。
??鹿仙人无奈“后日是祭魂之日,到时所有人都到场,你觉得你这长老第一大弟子不在,没有人怀疑吗?”叫她看清形势。
“还以为能逃的了抄书呢。”内心失落。
“好了,我走了,你继续忙。”鹿仙人嘲讽。
“老头,你还是人吗?”严重怀疑。
“不,我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鹿。”
“哦,你不是人,我给忘了。”这种起伏跌宕的剧情,就像没写作业的你,以为先生要下学,结果点名找你的感觉。
洛阳?人间第一大古城?还真想看看是怎样的风光。
“累了吧,我给你做了茯苓糕。”师姐推门而入。
“师姐,你怎么来了?”南烛一脸惊讶。幸好没让她看见鹿老头,不然就露馅了。
“你抄书累了吧,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吧。”墨云浅说。
“还是师姐懂我。”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说话间往嘴里塞着糕点。
“你师弟没来看看你吗?”云浅试探。
“师弟,你说颜苍羽吗?被我赶走了,谁叫他们吵我。”南烛漫不经心。
云浅哦一声,内心深处自然流露。
“好了,师姐你快走吧,别让掌门看见,不然又要连累你了。”说话把云浅推出门外。
墨弘文看见云浅过来说话“姐,你怎么在这呢?你不会去看那个南烛了吧?”语气强硬。
“没有,没有。”云浅否认。
“那就行,好了,后日祭魂之日,还有好多东西要准备呢。父亲让你准备的祭酒可准备了?弘文听说云浅没有看她就放心下来,询问她父亲的安排是否做好。
“这我到给忘了。”云浅拍下头,“瞧我这记性。走了”说着就要离开。墨弘文深深看一眼房内,头也不回的离开。一刻也不想多待。
三日后,众人忙里忙外,准备今年的第一次祭祀活动。
这每年的圆月之日,就是各家进行安魂之日。这祭的是死去仙人之身,安的是活人之心,安抚死去亡灵,感恩所受到的来自千千长辈的守护。
众位仙人和掌门挥舞这书院第一仙术,告慰亡灵,掌门敲击铜鼓,以逼退阴灵。灵魂飘荡之日,书院的禁制最是虚弱,用鼓声告诉阴灵我书院是你等小妖沾染不得。
祭魂结束,南烛刚要离开,被颜苍羽叫住。“你就真的不想和我说什么吗?”他还在因为她说他的事生气。
“我没什么好说的。”南烛并不希望被他知道这件事,免得他担心。
“站住!”南烛不想解释,却被颜苍羽拉住手臂。就是因为她这种不以为然的态度成功激起他的怒火。
“我还有事,你别烦我。”南烛语气强硬。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师父不放心你,让我陪你去。你别想甩了我。”颜苍羽直接摊牌。
“原来你知道。”南烛转头看他一脸镇定的样子。
“你们再说什么?”萧言川凑来。
“去洛阳吗?陪我?”南烛问道。
萧言川瞥一眼颜苍羽,一脸生气的样子,“好啊。”干脆答应。
颜苍羽震惊的看着萧言川,内心想你看不出来我们两个吵架呢吗?还掺和我们两个的事。
“楞着干嘛,走了。”南烛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