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春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不瞒你说马大哥,你别看这东西只有这么一小包,可是它价值千金呢。”
看酒鬼春这神神秘秘的模样,马永贞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到底什么?”马永贞严肃了起来,沉声问道。
“马大哥,这是鸭片。今天我搬货的时候在货仓发现的”,酒鬼春笑着答道。
“什么?”马永贞张大了嘴巴,他当然知道鸭片是什么东西。
“不行,你在什么地方拿的,赶紧放回去”,马永贞抓着他的手,声音严厉。
“马大哥”,酒鬼春声音变得衰弱,其中带几分哀求,一把甩开了马永贞抓住他的手。
“马大哥”,酒鬼春声音变得衰弱,其中带几分哀求,一把甩开了马永贞抓住他的手。
“马大哥,我知道你看不我的行为。你年轻有为,有大好的前途。可是我不一样,我什么本事都没有,我还要给小花交学费。这次不干,我拿什么给小花交学费啊!你是个好人,你不愿意跟我干,那你也别拦我”。
酒鬼春说得可怜,配他那窝囊的样子,马永贞顿时哑口无言。自己不做,总不能阻止别人吧。况且如酒鬼春所说,小花还要学。心下一软,他当即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走出酒鬼春的房间,马永贞心下久久不能平静。凭什么他们混一口饭吃都这么困难,小孩子学都没有门路?
怀着重重心事,马永贞不断地思考着这个社会的畸形的原因。
很快天就黑了,麻烦也门了。
丢失了一包鸭片,这种事情黑毛怎么会察觉不了。
经过一番盘问,立马就把目光锁定在了酒鬼春身。
一个人的面相能说明很多问题,酒鬼春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偷偷摸摸的人。
帮派行事是不会讲究什么证据的,黑毛如此,李鸣也是如此。
一旦有了怀疑对象,黑毛立马将酒鬼春抓起来暴打一顿,然后逼问那包被他拿走的鸭片的下落。
酒鬼春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嘴巴闭的严实,即使打断双手双脚也不说。
可这难不住黑毛,叫十几号小弟,挟裹着被打断双手双脚的酒鬼春往他住的地院子走去。
一声巨响,老旧的破门被黑毛大力踹开。
“在货仓跟他干活的几个家伙站出来,老子看管的东西都敢偷,嫌命长了是吧?”黑毛扯开嗓门大声喊道。
“老爸,老爸……”
一个小女孩儿当即哭喊着跑了出去,她是酒鬼春的女儿小花。
她不出去还好,一跑出去就让黑毛抓住了头发。
这时候院子里的人差不多都聚集起来了,其中包括马永贞和油条。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将东西交出来”,黑毛满脸怒容,杀意昂然。
“没有人站出来是吧?”
环顾人群,黑毛抽出腰间别着的斧头,斧鸣在灯光下反射着寒光,对准了小花的脑门儿。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我数三声,若还是没人站出来,我就先杀了她,再扫平你们整个院子。”
“一,二,三……..妈的,给脸不要脸”,黑毛说着挥起了手臂,他是真的没把人命当回事儿。
人群沉默不已,一是没人愿意再这个时候惹事身,二来是真没人拿黑毛的东西,东西是酒鬼春拿的。
马永贞愤怒地捏紧了群头,拨开人群向外冲去,酒鬼春父女太过可怜,他无法袖手旁观。
其实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一瞬间,从黑毛挥斧头到马永贞拨开人群往外冲。
黑毛的速度很快,马永贞的速度比他更快,但是还有一个人比他们都快。
一个肥胖的人影赶在马永贞之前挡在了两人之间,右手拿着炒菜的锅铲架住了黑毛的斧头,左手伸出架住了马永贞的拳头。
一个肥胖的人影赶在马永贞之前挡在了两人之间,右手拿着炒菜的锅铲架住了黑毛的斧头,左手伸出架住了马永贞的拳头。
这个人叫铁刀,但是海滩知道他本名的人不多,都叫他铁师傅。
而黑毛恰好是知道铁刀这个名字的人之一,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铁刀。
马永贞此刻也是无比的震惊,要知道他含怒一拳是能打死一头牛的,结果这么轻松被人挡了下来。
肥胖的人影可没有理会两人的心理活动,右手一圈,将黑毛手中的斧头打飞了出去。
斧头飞到了院子里一颗枯死的老树,咔嚓一声将老树斩成两截。
场中寂静无声,谁知道生火煮饭的铁师傅居然是个隐藏的高人。
“铁老大,你……你怎么在这里?”黑毛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他刚出来混江湖的时候,正是眼前这个胖子如日中天的时候。
“这里没有什么铁老大,只有一个生火煮饭的糟老头子。我只想这个院子平平安安的,不希望你有人闹事,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