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清幽,树叶沙沙。
苏易翻阅古籍,聚精会神。
任盈盈使劲捏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作用,反而自己手酸臂麻。
“要不要趁现在,偷袭杀了他?”
任盈盈心中计较。
这个想法才出现,就被她掐掉。
她不由想到了那羞耻的惩罚。
自那天她被抓后,“林平之”、岳灵珊挟她下山。
途中还遇木高峰,顺手解决了个仇家。
两个月来,她一次次想要逃走,又一次次失败。
“林平之”也不杀自己,只是那惩罚,比杀了她还要难受,更要命的是,她竟有点儿甘之如饴。
任盈盈连忙压下那种想法,耳根滚烫,余光瞥向那些古籍。
别人不知道“林平之”去了哪儿,她却是知道。
下了嵩山,他们一路往南,回到了“林平之”的老家,潜入了南少林的藏经阁。
足足一个月,“林平之”快将南少林藏经阁的经书,看了个遍儿。
桌这几本古籍,并非武功秘籍,而是红叶禅师手书,有经文,也有日记。
任盈盈知道“林平之”一定是在找什么。
至于找什么,她已有些猜测。
苏易皱着眉,拿起一本《金刚经》,正要翻开封面,忽地感觉不大对劲。
内功到了他这个层次,只差一步,就能成为先天,感知何等敏锐。
这本经书的封面,比其它经书更厚一些。
夹层!
苏易猛然欣喜,他就知道,任何习武之人,面对《葵花宝典》这样的武学秘籍,都不忍心焚毁。
苏易深吸口气,以薄薄的刀片,割开《金刚经》封皮。
他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抽出一张方形丝巾,面竟以丝线,绣出一个个小字。
苏易只扫一眼,面的内容,和《辟邪剑谱》有七八成相似。
林家的《辟邪剑谱》、魔教的《葵花宝典》,都只是残篇。
真正的《葵花宝典》,唯有红叶禅师知晓。
尽管苏易练成《辟邪剑谱》,但正因为他练成了,就越能感觉到《辟邪剑谱》的不完整。
“这只是一部分!”
苏易看完丝巾内容,立即从剩下的古籍里,翻出八本《金刚经》。
果然,每一本《金刚经》内,都有一面丝巾。
其中,竟还有红叶禅师的一行小字。
“《葵花宝典》,乃三百多年前一对绝世高手合力所创,重阳向日为葵,朝英夕拾为花,两人恩爱甚笃,其后因故失和,各自创出的半部宝典相辅相成,却又互相克制。”
“这,这,《葵花宝典》不是太监创的吗?”一直立在苏易身后的任盈盈目瞪口呆。
苏易亦是惊得不轻,自语道:“重阳、朝英?难道是全真教祖师和古墓派祖师?”
任盈盈张开小嘴,用手一掩,忽道:“若说太监,全真教,的确有一位太监!”
“嗯?”
“我听说,全真派修行喜欢净身,这个净身,是指用各种方式,磨砺心志。王重阳门下弟子,都受过这样的磨砺。”
“一番净身自险死,一番飞石打折三根肋肢!出自《真仙直指语录》,乃清和真人尹志平写丘处机练功的画面。”
“只是,这净身二字,在不明白的人眼里,就成了自宫。”
“所以,现在宫里的太监都将长春真人丘处机奉为他们的祖师爷,还有了个燕九节,‘燕’同‘阉’。”
任盈盈出身邪派,博闻强识,各种杂书都有涉猎。
“又有记载,元太祖以宫嫱赐丘长春,逼使污之,长春乃自刃其势,以示不得污。”
“民间亦有丘处机自宫求道的传言啊!”
任盈盈此时格外兴奋,仿佛揭开了一个千古谜团,道:“《葵花宝典》,极可能是丘处机整理出来的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