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展颜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身子不禁向后退了两步，要不是身后有顾西宸扶着，她险些就要站不稳摔在地上。

哥哥不是季明远的孩子！

那是谁的？

季明远早就知道了吗？

季展颜的脑海里炸得四分五裂，过去的记忆一点点清晰了起来

“为什么要签字，哥哥的死因根本没有查清楚，车祸不是意外，车祸前，哥哥了刹车突然不灵，一定是有人对车子做了手脚？”十岁的季展颜站在警察局，冷眸瞪着穿着一身制服的警察。

她哥哥的死因根本没有查清，尸体也没有找到，就让他们签字草草结案，这不是草芥人命吗？

“别闹了，展颜，季白已经死了。”季明远拉过执拗的季展颜，不好意思地朝警察笑了笑，以示歉意。

“我没有闹，哥哥的尸体还没找到，爸爸，你让他们再去找找看，也许哥哥还活着，他一定在等着我们去救他。”十岁的季展颜哭得不能自已，对于哥哥的离去根本无法接受。

而季展颜更加不知道的是，当时季白命悬一线，死死撑着一口气在等他们去救他。

季明远的不回应让季展颜把希望投向了坐在一旁的慕老，她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一双手颤抖地握上了慕老满是茧子的手，“外公，哥哥一定没有死，他一定在等我们去救他，你让他们再去找找哥哥好不好，我求你了，外公。”

慕老于心不忍，抱过哭得跟个泪饶季展颜在怀里，目光望向季明远，“阿远，要不让他们再去找找季白……”

“爸，展颜不懂事，爸你还不知道吗，那么深的海，潜水员都找了三三夜，你觉得季白还能生还？”季明远蹙了蹙眉，一把打断，不再多言，执起桌上的那支笔在结案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不允许你签字，我哥哥没有死！”季展颜死死抓住季明远的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坚定。

季明远眉心微蹙，回头看向女儿，“放手，展颜。”

“哥哥没有死，去救他！我们去救哥哥！求你了！”

“展颜，我没有时间跟你闹。”季明远一把拂过季展颜，季展颜的身体被挥开摔在地上，眼眸里不满了绝望。

“阿远，你……”慕老暗暗地叹了口气，心疼地扶起哭个不停的展颜。

季展颜当时不明白外公为什么叹气，现在看来，外公是早已看透季明远的冷酷无情。

即使哥哥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不能那样冷漠地结案。

原来，他才是那个最介意哥哥存在的人。

呵呵

季展颜自嘲地笑了起来，绝望悲赡冷笑声在安静的会议室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她目光凄凉地看向季明远，“你爱过妈妈吗？如果你介意哥哥的存在，为什么还要娶妈妈？”

季明远毫无避讳，实话实，“当时季氏陷入危机，我不得不借助慕家来拯救季氏，但是，我对你妈妈也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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