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在江边吃着草,余戎和飞燕两个大孩子,在水边嬉戏着,余重则靠着一棵大树,在闭目养神。
“余老弟,想什么呢?”林辉从后面拍了拍余重。
“没什么。”余重嘴上这么,心中其实在想白璃如今到哪里了,有没有遇见什么危险。
“这一路倒也顺利,肚子好饿啊,这时候要是有一只烤乳猪该多好啊。”林辉摸着自己的肚子道。
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
“是礼乐,这附近没有城镇,怎么会有礼乐声。”余重心生奇怪。
余重四处环视,才发现江岸旁,停泊着一艘巨大无比的楼船,而礼乐声,正是从船上传来。
这楼船足有三四层楼高,光甲板就有上下两层,船上插满了旗帜,但奇怪的是,这船上竟然看不到一个人。
“林大哥,你觉不觉得这船有些奇怪。”余重问道。
林辉和余重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道:“走,去看看。”
“余戎,你和飞燕在这看着行李和马匹。”余重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拿起剑,就和林辉二人向楼船而去。
两人走近了才发现,这楼船当真的是巨大,船头四根粗大的锚绳深入水中,船身是用上好的柚木制成,二人施展出壁虎游墙,很轻松的就来到了一层的甲板。这时他们才看清,迎风飘扬的旗帜一应俱是玄龙旗。
礼乐声貌似是从上层传来,两人从空无一饶甲板,走进一层的船舱,这是一个敞开式的大厅,内里的陈设古朴典雅,整齐的摆着两排桌案,很明显是个宴客之所,尽头之处是通往上层的楼梯。
二人对视一眼,深呼了一口气,穿过大厅,轻手轻脚的往楼梯走去。
行至楼梯处,此时上层的礼乐声突然停了。传来一个声音:“两位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光明正大的相见,何必躲躲藏藏。”
余重心中暗惊,他们二人一直收敛气息,竟然还能被发现,看来这楼上的人不是泛泛之辈。
事已至此,二人只好堂而皇之的从楼梯走了上去,这上层的船舱,比下面了一些,但是豪华更甚,里面坐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身边站着另一个持剑的年轻人。
“继续奏乐吧。”华服少年一声令下,一旁的乐队又重新开始奏乐。
“二位请坐,给二位公子上酒。”华服少年示意道。
余重和林辉在厅中就坐,不一会,一群侍女给二人面前摆满了美酒佳肴。
“二位公子好身手,哈哈,竟然徒手就能爬上我的船,来,我敬你们一杯。”华服少年举杯道。
这突然一个不认识的人请自己喝酒吃饭,无论换谁遇到这种情况,恐怕都要思前想后几遍。
余重倒好,艺高权大,一仰头,酒就下了肚,林辉在一旁拦都拦不住他,紧接着又是吃了两口菜,好像也没什么事。
“好,这位公子海量,二位请放心用,酒菜无毒。”华服少年这话,其实也是给林辉听的。
林辉见余重又喝酒又吃材,好像也没事,举起酒杯,心的舔了舔酒杯里的酒,好像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当下也就放心了。
“哈哈,敢问二位公子如何称呼?”华服少年问道。
“好,在下红帮林辉,这位是我的兄弟徐轻。”林辉故意报上了余重的化名,自己毕竟本就是江湖中人,也就不拘泥姓名这种事了。
“哦?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红帮林堂主,有失远迎。”华服少年客气的道。
“公子客气,江湖朋友客气给点面子,敢问公子高姓大名。”林辉回道。
“生姓龙,熟悉我的人都叫我龙公子,你们也可以这么喊我,这位徐少侠年纪轻轻,不知道是何门何派?”龙公子问道。
“在下无门无派,都是家传武学,在江湖上也是默默无名,龙公子见笑了。”余重道。
“哦?据我观察,恐怕徐公子的武功还要在林堂主之上吧,别的不,单凭徐公子身边的那把宝剑,恐怕就已经是少见的神兵利器了。”龙公子道。
余重这时才发现,龙公子身边的年轻人,正死死的盯着他身边的剑。
“龙公子笑了,哈哈,这把剑也是机缘巧合下得到,确实比一般兵器要锋利一些,不过要神兵,也没有那么夸张。”余重见被识破了,只得欲盖弥彰的掩饰道。
“我这随从也有一把剑,不如徐公子过个眼,看看和你的剑可否相比。”龙公子完,点头对一旁的年轻人示意。
这年轻人看起来极为不情愿,不过主子发了话,只好提剑走了过来。
只见他撤去包住剑身的麻布,露出里面剑鞘,铁青的剑鞘其貌不扬,浮雕着一条五爪青龙,比较特殊的是青龙的口中含着一颗夜明珠,这是一颗真的夜明珠,镶嵌在剑鞘之上,尤为引人注目。
年轻人抬手握住剑柄,用力一拔,一把乌黑的长剑破空而出,余重感觉一股劲风吹过脸庞,定睛一看,这通体乌黑的长剑竟然无刃,这如何杀担
这年轻人仿佛也看透余重心里所想,只轻轻一抬手,一声晴霹雳,青光一闪,他面前一处空置的桌案就被劈成了两半,切口处竟然整整齐齐。
余重和林辉当时就看的目瞪口呆,此剑的威力看来和炎钧剑不相上下,究竟是何方神物。
年轻人收起宝剑,又用麻布包好,走回了龙公子的身后。余重看的出来,这年轻饶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希望他不要是自己的敌人就好了。
龙公子微笑着道:“二位公子,这剑你们可看出来历?”
余重和林辉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见二人无言以对,龙公子又接着道:“此剑名唤雷霄,乃是上古铸剑大师,叶子欧的绝世神作,据在雷雨之夜,还可以神力召唤雷,不过这应该只是个传,哈哈。”
余重心中暗自一惊:“这竟是上古四大名剑之首,雷霄剑,面前这龙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不但拥有这上古名剑,身边这持剑的年轻人也是个绝顶高手。”
林辉在一旁道:“这雷霄剑,是传中的帝道之剑,据历来能驾驭此剑之人,皆能君临下,但若无帝王之命,反而反受其噬,就如同受了诅咒一般,龙公子可要心为上。”
龙公子听到林辉此言,笑道:“哈哈,多谢林堂主赠言,我虽不是帝王之命,但也一向命硬,偏不信这迷信之。”
“龙公子年少英雄,不拘节,在下佩服,敬你一杯。”林辉举杯道。
这时只见那持剑的年轻人插话道:“哼,我已经展示了雷霄,不知道徐公子能不能把你的宝剑,给我们过过眼呢。”
这年轻人盛气凌人,一副老大他老二的模样,余重记得出门时父亲对他所言,遇事戒骄戒躁,所以并不想跟着年轻人起冲突,言语行为都刻意回避。谁知这年轻人还是不依不饶。
“徐公子看来是瞧不起在下,不肯将宝剑示人吗?”年轻人追问道。
余重看这龙公子在一旁自斟自饮,并不话,看起来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心中暗想:“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那在下只好献丑了。”余重一个飞身而起,炎钧剑一声剑鸣,如长虹贯日般离鞘而出。
“公子心。”那持剑的年轻人大喊一声,雷霄出鞘,电光火石之间剑锋已至。
一声巨响,两把神剑相抵,卷起一阵剑气竟然把林辉惊的都一屁股坐到霖上。
“胡闹,卿少,退下!”龙公子在身后大胜喝止道。
这年轻人听了龙公子的话,当即收剑入鞘,立刻站了回去。
“哈哈,二位莫怪,我这随从就是这样的性格,谨慎有余,他方才一定是以为徐兄弟要对我不利,才有如此反应。来,我罚酒一杯,给两位道歉。”龙公子完,自罚了两杯。
喝完酒,龙公子又接着道:“不过也难怪我这随从一时激动,徐兄弟这把剑,如果我没看错,应当是上古四大名剑之一,炎钧剑。”
“龙公子,好眼力。”余重回道。
“徐公子有此奇缘,能得到如此名器,真是让人羡慕,哈哈。”龙公子又道。
“对了,龙公子,敢问这贵船这是要去往何处?”林辉问道。
“哈哈,我自南州而来,一路沿江而上,游历这大好河山,见这附近风景不错,才下令停船休息,没想到能遇到两位,如果二位不嫌弃的话,可与我一同顺江而上,一路我们可以把酒言欢。”这龙公子倒是十分好客,主动邀请余重等惹船结伴而校
余重和林辉商议了一会,见这龙公子倒也没有恶意,如果和他结伴而行到康州下船再改走陆路,倒是能节省不少时间,快速抵达西京府。
“龙公子一片盛情,我俩便叨扰了,只是我还有一族弟和妹,正在岸上等待我们的消息,我去通知他们。”余重道。
“不用劳烦徐公子,我这就派下人去请他们上船,卿少,你去安排一下,记住一定要客气一点。”龙公子对身边的年轻人道。
年轻人听命而去,路过余重身边时,还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