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叫完老板，乔零突然竖起了耳朵，可能真是老板显灵。

她竟然从阁楼上听到隐隐传出的曲调，有些熟稔。不管三七二十一，乔零两手缓缓落在琴弦上，食指微动，终于弹出邻一个音符。

乔零只能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拨动，就像一名初学者。

不，她本就是一名初学者。

但生疏的琴技让这群看客有些难以忍受。因为对铃姑娘期望太高，自然也就怀疑铃姑娘此刻藏拙。

果真，大约到了一半，乔零手指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肌肉形成的记忆让她对于这七弦琴的使用还是勉强能校闭上眼睛，手指几乎就可以到达那个位置。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只有懂得的人才能听得出来，铃姑娘今日的演出有失水准。

“齐大人，您看，铃铛今……”坊主讨好地侍奉在一名华服男子身边。

男子正值中年，留着胡须，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微微鼓起的肚子见识到他本身的臃肿。

“老夫不缺一个乐妓。”齐震听过无数美乐，这生疏稚嫩的手法实在入不了他的耳，也不知道推荐她的人是什么心思。

而且看这情况，这名女子完全没有准备演奏，虽选择他喜欢的凤啼，但没有演奏出半点风骨，如何得他青睐。

齐震拂袖而起，耳边的乐声突然转调。

有人在呢喃细语，“这应该不是凤啼了吧。”

“齐大人……我们铃铛还擅长舞……”坊主慌忙补救。他可不敢把上面交代的事情搞砸。

“闭嘴！”齐震怒喝。把这五大三粗的坊主都给吓了个激灵。

没有了凤啼的高昂，换做柔软溪水潺潺流动。

齐震眼睛里竟流露出一丝怀念，命人打开窗，巧妙的设计让他可以看到戏台中央的女子。

浅蓝色的裙如同蓝至纯，金色步摇落下，是摇坠的真，专注于古琴之上的神色，和记忆中的她重叠在一起。

齐震抿唇，一切，太过相似。但微微阖眼，齐震道：“把她送来吧。”

他不是傻子，这是一场太过刻意的安排。

不过，也让他真的对这叫做铃铛的姑娘产生了兴趣。

“凤啼吗？有趣。”齐震心情转好，从来时的路转出。看样子某些人还是下了功夫。

一曲奏罢，冷汗已经打湿了背脊。抬头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倾城容颜瞬间带来掌声雷动。

就算有少数不和谐的声音，但面对这笑容，没有人能抵抗心底的烟火大范围轰炸。

而乔零一直僵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是不愿意退场，实在是腿软，害怕一起来就露馅了。而且就这样笑笑，挺简单的。

“铃姑娘，敢问许了哪户人家？”因为太激动，一名男子见铃姑娘还未下场，的确是让人羡慕那个不知身份的人。

现场瞬间安静如鸡，这些人在一边暗暗责怪那名男子的无礼，又一边同样好奇这件事。所以，无人阻止。

而乔零只能傻眼，她怎么知道？她还是宝宝呢。放心，等她逃婚了再。

至于现在，她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所以她只能笑，再笑，尴尬地笑。谁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托儿。套路！

自己都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聊在线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