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气氛蔓延，乔零苦兮兮地看着凌玉，“可以吃吗？还没吃晚饭……”

凌玉心头一软，然后把某只烧鸡丢了。

你个魔鬼！

不敢反抗的乔零捂了捂肚子，本来就是特别想吃肉，结果等到很晚齐繁镜才把什么招牌烤鸡送过来，她是真的饿。

凌玉丢完东西回来心情大好，捏住乔零的手，放上一块精致的荷花糕。

是荷花糕，不如是艺术品，一层层花瓣展开，花蕊细腻柔和。如同完美的雕塑。精致华丽。

乔零眼睛一亮，然后不发一言就一口吞了。再漂亮的东西也是用来填饱肚子的。

“好吃吗？”凌玉平淡的问询仿佛这朵花不是他雕了一下午的成果。

“好少，而且味道太甜了。”乔零盯着空荡荡的手心，有点遗憾的眼神。还不如烤鸡。

“……”仿佛从乔零表情中已经看穿了后面的话语。

突然冷下来的气氛。似乎有不知名的风暴在酝酿。但乔零一旦转移了心思，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就会下降。

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凌玉，“我，就想去找点吃的……”

凌玉面对这样装傻的人，也生不起来气。向旁边退了退。算是放校乔零当即兴奋地跑了出去。

“齐繁镜的母亲是振江元帅之女，他自便想随外祖镇守边疆，只可惜，一是心疾，二，则是他父亲，一个文官之首，为了平衡，他断然不可能染指军事。”

凌玉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但屋内已经没了乔零的踪影。

捏了捏拳头，凌玉抿唇，至少，乔零并非在乎齐繁镜，不过……

凌玉的眸光暗了暗，果然，只有这样毫无心机的人，才能进入齐震眼下。她有些聪明，但还不足以让人怀疑。

手指在桌上敲打，干净的声音回响着指尖的举动。想着，他应该和那个人加些条件了……

烛火的光芒落在脸上，多了阴影。凌玉取出一块荷花形状的糕点，轻轻地咬了一口，皇宫贵胄的优雅气息落在身上，他似乎也有美如画的潜质。

不过下一秒，整个糕点落在口中，微微鼓起的腮帮子，和痞气相辅相成，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野性。

迅速吃完，拍了拍手上的残屑，凌玉皱了眉，“不是喜欢吃甜食吗？”他特意让大厨多放了三倍糖。

本来是做了一碟，不过雕花太难，饶是他熟练武器，都只雕出了两朵。

味蕾有些麻痹地腻人，凌玉还是面不改色地吞下。莲开并蒂，算是一个好兆头吗？

与其追踪无趣的人，乔零当真是一个有趣的选择。

他抬头，丞相府对于她现在的监视也不少，一是齐繁镜让人保护她，二是齐震对她必然存在一定怀疑。铃铛的身份太过简单，而突然获得的能力必然引起他的怀疑。

同时，铃铛逃跑的那件事情必然会被翻出来。

所以，除了乔零自己知道，所有调查都会到此无疾而终。

因为太过巧合，而且没有人知道她如何出现。所以，过于靠近齐繁镜，乔零一旦失去利用价值，那便是她丧命之时。

无论是齐震，还是那背后的人。

包括，芜青乐坊所有人都可能因此死亡。无论知情与否，生死，在这群心狠手辣的人面前，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