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见听到她那柔声蜜语,脸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淡淡道。
“上一个对你温柔的,刚刚才死在这里。”
妃月立刻眉眼舒展,露出了一抹动人心魄的妩媚笑意,寻常男人估计已经把持不住了。
但薛见却只看到了她那双凤眸中的冷冽,如一把隐藏的尖刀。
“等着,我去帮你把卓暮云叫来,正好那家伙我早就看着不顺眼了。”
妃月扭转纤细如柳的腰肢,留下一个给人无限遐想的曲线背影,莲步轻移,走出了大殿。
等大门关上,躲在巫神雕像后面的莫酒翁才走了出来。
他不停地捶着胸口,呼气道。
“妖孽,这女人绝对是妖孽,狐媚子一个,专门勾引男人,吃你的心肝,坏子,你该不会是因为她,才打算留下来当这个教主的吧?”
老酒鬼一大把年纪了,在后面躲着偷偷看,都忍不住被妃月迷得神魂颠倒,更何况是与她近距离接触的薛见。
所以,他心里已经认定,薛见肯定是被狐狸精勾住了。
“这女人确实不简单,不过没关系,她的美色对我没用。”
薛见平静开口道。
莫酒翁满脸不相信的神色,没用你不早杀了她?
他可是亲眼见识过薛见狠辣的一面,杀人如碾死蚂蚁,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可只要一碰上女人,这家伙就开始鬼迷心窍,心就软了下来。
之前,那两个叫做白春和白秋的白衣女子,问完话后可以直接斩草除根,可薛见却留了她们一命。
“你别瞎想,该杀之人我绝不会手软,那女人对我们大有用处。”
薛见从老酒鬼的脸色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有些无奈的解释了一句,至于他信不信,随便。
大概过了一个时,大殿外有敲门声响起,此刻外面已经黑,殿内只点了几盏烛火。
薛见淡淡了一声“进来”,大门便被推开,在妃月的带领下,一个二十出头的俊朗青年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这青年低着头,眼神时不时扫在妃月凹凸起伏的腰臀处,双目内隐藏了一抹深深地渴望与占有欲。
当踏入大门的一刻,这青年立刻收起了所有多余的想法,神色恭敬。
“老师,不知您这么晚叫暮云过来有什么事?”
薛见背着双手站在大殿中心,缓缓转过身来。
他的目光落在卓暮云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问道。
“暮云,最近修炼如何,有没有长进?”
卓暮云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回道。
“有老师辛苦栽培,暮云修炼顺利,前几才刚刚突破了混元境。”
薛见内心一动。
这卓暮云不愧是五毒教教主唯一的弟子,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突破了混元境,放在任何地方,都是罕见的才。
他满脸欣慰道。
“不错不错,为师身体不便,就让你师娘为你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有没有什么隐患。”
五毒教教主练就一身毒功,将身体练成毒体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
但卓暮云却是清楚,从到大,他的老师从没有接触过他。
所以,卓暮云并无怀疑,反而内心兴奋,望向身边的黑衣美人。
“那就劳烦师娘了。”
他伸出右手,挽起袖子,递到了妃月面前。
妃月当然清楚,这卓暮云一直觊觎她的身子。
此刻她微微勾起唇角,探出一只白皙修长的玉手,就要去探他的脉搏。
卓暮云心跳加速,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双眼盯着那只玉手,恨不得立刻握住,好好把玩一番。
却在这时,这只玉手猛地发力,转而掐住了他的脖子,尖锐的指甲深深刺入了他的血肉中,鲜血顺着她的青葱指尖缓缓滑落。
“你……”
卓暮云双眼睁大,脸色大变,盯着眼前这张冷艳绝美的面容,一口气憋着难以呼出。
妃月畅意的笑出声来,眼神冰冷到极点。
“像你这种男人,就不是个好东西!”
这话听着十分刺耳,像是在卓暮云,又像是骂薛见。
刚刚卓暮云还垂涎欲滴的玉手,现在彻底成了他的夺命钩锁。
没过一会儿,这人便咽了气。
薛见平静的看着这一幕,躲在雕像后面的莫酒翁身子一个哆嗦,走出来将那卓暮云的衣服扒光,然后将尸体毒化了。
他心的避开了妃月,在老酒鬼眼中,这女人美则美矣,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妖孽。
妃月抽出一张丝帕,将玉手上的血迹慢慢擦干净,然后看向薛见笑道。
“夫君今晚上就在这里住吗?”
薛见神色平静道。
“带我去教主的房间看看。”
莫酒翁在一边听到,内心一沉,暗道。
“这子还不是色迷心窍,一晚上都等不了,这就要原形暴露了。”
“好啊!”
妃月笑容盛如一朵血色玫瑰,转身领着薛见走出了大殿。
走之前,薛见拉上了已改换好容貌衣服的莫酒翁。
看着这人从一个陌生的面容,变成卓暮云的样子,没有任何破绽,妃月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还是忍不住惊奇道。
“你们这是什么手段?竟然能完全复制一个饶音容相貌。”
薛见冷冷开口。
“不该问的别问,好好带路。”
妃月轻哼了一声,转过头,走在前面不在话。
这山庄建在望城山山顶,占地极大,如果没有人带路,很可能会走错地方。
所以,每走过一处地方,薛见都会让妃月详细,在心中默默记住,以免因为不认识地方露出破绽。
足足走过了三条长长的廊道,妃月才带着薛见来到了一栋临池楼。
这楼正是平日五毒教教主居住修炼的地方,一般人绝不允许靠近,就算负责打扫的侍女仆从,也不能踏入楼内。
在盛开荷花的池对面,还有一栋精致的楼,两栋楼隔池相望,不远不近。
这栋楼正是教主夫饶居所。
五毒教教主将这个亡国公主掳回来,纳为夫人,却从不碰触,只是养在对面的楼中,每日隔楼相望,以饱眼福。
就如同那池水中盛开的娇艳荷花一样,远观而不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