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鼎这么问,龙海峰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
苏文静亲眼看到这不可一世的家伙居然微微颤抖,尤其是那看萧鼎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什么洪水猛兽。
“你们……”她刚话。
“您怎么……回来了?”龙海峰已经开口,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
帝凌战神!
他不是已经……
“你这样的眼神就好像我已经死了一样。”萧鼎慢悠悠的开口,他笑了笑,似乎是在欣赏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龙海峰粗喘气,眼中到底惊恐却是一览无遗。
他后退了:“战,战神,哈哈,您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这里的目的,你不清楚,但你哥很清楚。”萧鼎把玩着筷子,然后道,“改日拜访,今日就不奉陪了。所以”
他用拿着筷子的手,指了指门口。
分明是一个字都没有,但所有人都意识到他的意思滚。
气氛瞬间便沉默了。
苏文静甚至都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好似没有插话的份。
她不禁打量起龙海峰。
这家伙正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但他的眼神再告诉所有人,他心中的恐惧。
没有面对过死亡的人,是不知道死亡的恐惧的。
他对萧鼎有一种刻入骨子里的恐惧,他本以为这样的噩梦早该结束了,可是当看到萧鼎猛然出现在面前时,他忽然发现,背脊一片阴寒。
帝凌战神,传中阎王爷也不敢收的男人,他哥亲手将人推入地狱,如今他又从地狱里爬出来……
复仇?
他甚至不敢想象这一个词!
脚步沉重,仿佛魂已经被夺去聊龙海峰,在退后一步时,膝盖都隐约发抖,几乎站不稳。
他勉强的笑笑:“是……”
而后脚步匆匆,狼狈的维持最后一丝尊严离去。
苏文静是个局外人,却也快看出不对劲,因而这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望向萧鼎,斟酌台词:“你们认识?”
萧鼎收回筷子,笑了笑,然而苏文静却没有错过他眼眸的冰寒。
“一个故人。”
他轻描淡写,仿佛这样便能将刚刚的沉重气氛一抹而去。
苏文静听罢,知道他不想,也便不追究了,正巧那服务生也上菜来,便转话题,象征性的感谢两句,只是她心中,却仍有疑云。
那龙海峰素来不把人放在眼里,刚刚来也是假惺惺的准备要找阻挠他龙家的人,但知道是萧鼎后,别要了,分明是连滚带爬的被吓走……
所以萧鼎,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文静垂下眼眸,皱眉盯着正一脸女儿控模样的男人,暗自寻思。
龙家大堂。
一帮内部人员正在商量着如何对付苏家。
“苏家家主现在死了,据家徽落到苏文静这黄毛丫头手上,这对于我们而言是个好机会,再弄点动静分散其注意力,剩下的则就交给……”
龙北重长相凶恶,一道刀疤自额头直划向下巴,手比肌肉鼓胀,一看便不是在健身房运动出来的东西。
然而有这粗糙长相的龙北重却并非有勇无谋之辈,否则也不会提出这般方案。
然而就在他到关键时刻,门外慌慌张张的便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自己那弟弟龙海峰脸色苍白的闯进来。
“哥!”
“什么事这么冒冒失失,等我结束了再。”龙北重心有不满,皱眉道。
其余人也是皱眉。
这正关乎龙家未来的时刻,你子居然也不看看时候……
然而龙海峰却是一刻都等不及,他丝毫不顾及所有人不满的目光,凑过去对龙北重附耳了一句什么,所有人便看到龙北重的表情也是瞬间变了。
肉眼可见的表情凝固,龙北重甚至失态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千真万确,他:他回来了。”龙海峰咽了咽口水他能看出,亲哥的恐惧根本不亚于他。
果然“今就到此结束,我有事。”
龙北重居然把人给撂下,脚步匆匆,居然离开了。
徒留一大帮龙家的附属不可思议的瞪着这空荡荡的主位置
走就走?
塌下来了?
“帝凌战神回来!他居然回来了!你们不是保证虽然找不到他的尸体,但他一定死透了吗!结果呢!”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龙北重几乎是立马打通了一个电话,声音失控的质问对面的人,“踏马的这个人就像一个恶鬼一样的从地狱里爬回来,他现在就在海城!他特么的是来找我索命的!”
听到龙北重失控的语言,龙海峰战战兢兢。
“嗨,担心什么。”
然而,即便是龙北重这般急切的语气都不能影响对面的人半分。
“帝凌战神也不过如此。我们骷髅社既然能送他下地狱第一次,就能送他下去第二次。”
这狂妄的语气显然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
龙北重哑言。
这帮家伙根本不知道帝凌战神是什么存在,若不是当年的一个巧合,他得计划就要失败了!
他心中忐忑不安。
骷髅社的实力虽然不不容觑,但远远没有当年那个男人给他带来的直接的压迫感恐惧。
对方似乎知道他什么心理,嗤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他是一个胆鬼。
“正好,我们骷髅社的人有几个在你海城,我就让他们出手吧。”
那边漫不经心,仿佛是在谈一个人吃饭的话题。
龙北重面色凝重,沉默良久,终于还是道:“没有一个人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哈哈哈哈!”
这回,那边的人更是直接的给他一串嘲讽的笑,“这个不用你担心,我会让他想爬都爬不起来!”
海城,海边的沙滩,潮水好似随着海风而来,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在海边的礁石上。
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环卫工人正清理着海边的污染物。
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任务有变。帝凌战神出现,这回彻底抹杀他。”
那伪装成环卫工人,实则却是骷髅社的一份子,眼中一抹狠厉。
“收到,老大。”
回完这个消息,这人立马将一身伪装的行头卸去,一身不起眼的衣服,离开沙滩,随着大流混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