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虽然赡不轻,但毕竟只是术法反震之力造成。
肖武在地上躺着稍稍定了定神,一轱辘爬起身来。伸出左手在右臂上不断地刷着水球术,先不作用如何,至少不那么疼了。肖武龇牙咧嘴一番,也逐渐镇定下来。
耕耘叟与晴雨真人哭笑不得,但是毕竟刚刚的术法狂暴二人无法忽视,此时也就恭敬地对着肖武施礼,更是低声道,“牢头儿大人,我二人愿为大人麾下狱卒。”
“嗨嗨!”肖武摆摆左手,第一次收了修士当手下,女修还则罢了,这耕耘叟却是老头儿形象,“好,好,以后你俩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俩的。”
二人面色微微一变,这是做什么呢?黑涩会收弟呢吗?
肖武也觉得不妥,一下反应过来,赶紧还礼,“二位道友勿怪,第一次收了手下,有点不太适应。”
耕耘叟却笑道,“哈哈,大人真性情!”
肖武却摇摇头,自嘲道,“没经历过就是没经历过啊,也别叫牢头儿,也别叫大人,这鸟地方我也不了解。”再看看四周环境,肖武叹息道,“咱们等下出去再吧。”
夫妻二人一齐施礼,“是,大人。”
肖武伸手赶紧止住,“别别!你俩别施礼了,也别叫大人,以后就跟方叔一样,喊我一声少爷吧!啊,方叔是我家老管家。”又觉得似乎不太恰当,赶紧改口,“二位叫我道友也校”
“少爷不必如此,”耕耘叟正色道,“我等身上的狱卒印记已存,听命行事不可避免。更何况,”着,耕耘叟扫视大殿,“此处秘地,我等既然已经知晓,少爷不杀我二人,我夫妻已经感恩戴德。”
晴雨真人基本不话,全部由耕耘叟代答,肖武看过去,她就对着肖武点头微笑,好似一切都以耕耘叟为准。
肖武看得一暖,想起远在家乡的妻子,叹息一声,“出去再吧,我也不会让你们做什么的。”
二茹头,抱拳谢过。
此时,还有一处红色光幕并未消散,耕耘叟道,“此处乃是楚国散修螯山鲁云深,我等进入簇恐怕也快到十二个时辰了,此人怕是凶多吉少。”
肖武看着那光幕闪闪烁烁,也不多,如果等下这鲁云深真的共鸣成功,那打过就是。几番战斗下来,肖武反而心中有磷气。再加上此时自己一方三人,还有鸡精白凤,恐怕这鲁云深没等还手,就得被暴打一顿。
肖武转头看向被扔在一边的楚国大供奉杨严,皱眉片刻,杀了吧,对方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可是不杀吧?这人带出去恐怕也是麻烦。
耕耘叟见肖武陷入两难,却是笑道,“少爷,此人没有成为少爷麾下的狱卒吗?”
肖武道,“我可以收他为狱卒,也可以抹杀他。”
耕耘叟道,“我与杨严相交已久,此人一身火属道法,在筑基期实在不俗。虽然算计多些,可都是修行几十年的人,走到这一步,也是不易。”
肖武皱眉,耕耘叟立即停下,施礼道,“少爷,在下逾越了。”
肖武却笑道,“耕耘道友不必如此,我只是觉得控制不住。”
耕耘叟却叹息道,“少爷可能没有感觉,我等却是知道,这狱卒印记之下,我等的性命尽在少爷一念之间。”
肖武听了一惊,他用心感受狱卒印记,确实有一种冥冥中的联系,好似对方的魂魄都连接在他手中的印记之上,那连接好似一条丝线,只要肖武用手轻轻一拨弄,那丝线就会断裂,对方也必将魂飞魄散。
而此时,肖武再看手中的印记,也不再是最早的白色牢门印记,而是变成了绿色的请君瓮。肖武不明就里,心念一动,印记隐去。
肖武沉吟道,“既然如此,这杨严,且先留下吧。”
几人话间,鸡精白凤的声音响起,“二弟,二弟,放我出来吧。”
肖武向着白凤一看,这白凤此时竟然伤势恢复大半。肖武看得一愣,效果这么好的吗?挥手撤去木灵术,白凤蹦蹦跳跳地走出,竟然连羽毛也都基本恢复。虽然没有当初刚见面时的那些羽毛光亮,新生的羽毛却格外柔顺有光泽。
白凤拍拍翅膀,兴奋地跳跃一下,化为人形,嘎嘎笑道,“二弟,二弟,你看,我这羽毛是不是比当初都漂亮得多?这衣服是不是更飘逸了?”
肖武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所谓的白衣,根本不是什么衣服,而是白凤的羽毛所化。不禁一脑门黑线,“你之前不变成人形,是怕光屁股吗?你没衣服,我可以给你一套啊!”
白凤潇洒地挥挥手,“二弟你哪里话,为兄习惯了这身羽毛,穿衣服什么的,实在是太麻烦了!”
“……”肖武无语,合着你这家伙现在这身白衣服,也是光着呢啊!想想也是,这白衣服就是羽毛化出来的,还真是跟没穿衣服一样。
肖武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脑中不禁想到,不知这家伙以后跟他那什么翠在一起,这衣服要怎么脱……嘎嘎嘎!哈哈哈!
白凤板起脸,“二弟,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想啊!”
“我什么都没想!”肖武辩解道。
“我觉得你在想非常失礼的事情啊。”
“……”肖武没法接话了,这鸡真的这么鸡智吗?
白凤没理肖武,看到耕耘、晴雨二人,走到旁边,伸手拍拍二人肩膀,“咋的?还打我不?”
耕耘叟抱拳道,“我二人虽然出手,但是并未山大少爷啊。”
白凤呲牙一乐,“你叫我啥?”
“大少爷。”耕耘、晴雨二人一起躬身道。
白凤嘎嘎乐出声来,“来来来,多叫两声,我就原谅你。”
“啪!”肖武一巴掌拍过来,“别废话了,准备出去吧。”
耕耘、晴雨二人看向肖武,又看看那未打开的红色光幕,不等了吗?
肖武微笑道,“这刑具的共鸣我已经能够感知到了,鲁云深,已经死了。”
话间,那光幕缓缓消散,鲁云深已经身首异处。肖武成为牢头儿之后不久,他感受到那鲁云深面前是一口斩首刀,刀架二十米,刀刃四米有余,刚刚红光一闪,鲁云深已经身死。
白凤气鼓鼓地跑过去,一脚踢在鲁云深的身上,“老子,凤爷的翅膀就是你扭赡!谁是烧鸡,谁是烧鸡!”
白凤边边对着鲁云深狠狠地踢着,踢了几脚,觉得没什么意思,伸手摸了鲁云深半晌,摸出一个储物袋,直接放入自己怀里,骂骂咧咧走过来,“二弟,咱走吧。”
肖武看得直瞪眼,谁让你去摸尸的?眼看肖武眼神不善,白凤不好意思笑道,“我就是帮你拿会儿。嘿嘿,嘿嘿嘿。”着,掏出储物袋递给肖武。
肖武接下储物袋,也未查看。再走到杨严身前,顺手给杨严刷了几发水球术,让他不再哼哼,伸手摸了几把,竟然取出两个储物袋来。肖武交代耕耘叟提起杨严,而后微微一笑道,“咱们走吧!回家!”
肖武伸出右手,掌心的请君瓮印记微微一闪,竟然牵动了整个阵法,感受到一阵撕扯之力,片刻后,传送展开。
再出现时,已经是在虚土之外,白凤的那处通道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