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老者声如洪钟,掉头看她,眼中尽是不敢置信。
十五岁,他掐着指头算了一下,差不多是上初中的年纪。
这一算可就不得了,他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啪”的一下,手拍在桌子上的声音,“你们两个,给我把那个不孝的东西绑过来。”
完,他揉了揉脸,脸上的凶恶还没有散去,显得尤为吓人,“姑娘,你跟着管家去住的地方,不要害怕,我知道肯定是毅扬欺负了你,等他们将他绑回来,我替你好好揍他。”
等到人全走光,沉云细细咀嚼这话,才发现从头到尾他也没有不结婚的事情,只是要教训司毅扬,虽然这样她也挺满意的,可重点不是这啊,要是揍一顿能解决事情的话,那司毅扬现在肯定是不成人样的了。
司毅扬在外面等了半也没有等到人,这下子倒是真的着急了。
绮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应该不会自己主动离开,那就只可能是别人带走她的。
虽然在他眼里,熊猫精得很,一点都不会吃亏,但是难保会有不长眼睛的东西打歪脑筋。
打了个电话,那边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良久之后,那边似乎停顿了一下,才道,“毅扬哥,你真想知道是谁把你家心肝带走了?”
司毅扬听这话便隐隐觉得不对,“是谁?”
那边的声音似乎充满了怜悯,“你家老爷子的人,要我,你还是回去看看,你家老爷子什么手段你应该知道的……”
没耐心的司毅扬直接挂断羚话。
一路飙车到司家,司毅扬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是什么滋味,他知道爷爷的性格,最喜欢的就是门当户对,他不敢保证爷爷会为了让绮离开他做什么。
很显然他想的有点多。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进家门,便被两个大汉给抡翻了,虽然出生如此,可实际来,司毅扬只能有些拳脚功夫,对付一般的地痞流氓还是可以的,不过在练家子面前就不够看的了。
两个大汉微微掀着嘴角,“少爷,真是对不住了。”
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司毅扬紧绷着脸,“司绮是不是在这儿?”
道司绮,两个大汉看司毅扬的眼神就有些变化了,先前还有几分恭敬,现在便满满都是鄙视了。“少爷,具体的事情,还是等老爷跟你吧。”
中式的装修风格,老者手中拿着一盏茶,眼神锐利,坐在正中间。
不怒自威。
四个大字在司毅扬脑海中浮现,虽然爷爷正常情况下都是这样,不过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咔嚓”,茶盏被捏成一片一片,稀里哗啦的掉在桌子上,“司毅扬”
“你现在长本事了啊?”
以为是在自己不回家的事情,司毅扬低下头,一声不吭。
见他这样就来气,老者将手中的碎块扔下去,“这个姑娘什么来历?”
老者之前倒是派人查了,不过结果却几乎是一无所获,这个人就像是从而降一般,没有任何的记录。
司毅扬老老实实的道,“司绮是我在一次外出的时候见到了,她父母双亡,家里有没有其他的亲人,所以我便将她带在身边。”
听此老者又是惊讶又是愤怒,“你这是将她当女儿养?”
司毅扬脸一黑,“当然不是,绮是我认定的人。”
“她才十五岁?”
实话,司毅扬也不知道司绮到底多少岁,所以听此只能点头,“是。”
老者闭上眼睛,良久之后才道,“荒唐,她才多大,还没有成年,你就这般,你……”
“爷爷,我是什么样的性格你应该知道,我既然选择了绮,那便是不会变的。”
“你有问过她的意见吗?”老者嗤笑一声,像是在嘲笑他所谓的坚持,“我瞧那丫头似乎不喜欢你。”
司毅扬嘴角一勾,“她自然是喜欢的,只是年岁还,所以不知道怎么表达。”
正在房间里面看现场直播吃瓜的沉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狗砸,他的人不会是我吧。”
2345很是开心,眼睛里都似乎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当然是真的,宿主,你看他多真诚,不如你就从了吧。
“呵。”沉云听罢冷笑一声,“你喜欢就上,反正我是会支持你的。虽然你们两个物种不太相同,但是真爱嘛,就是可以冲破一切阻碍的,加油。”完,她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还顺手比了个中指。
2345想象了一下那人阴恻恻的脸庞,瞬间不敢话。
我错了。嘴嗨虽然一直爽,但是终究是会遭报应的。
“行了,别捣乱,继续看,我挺希望他被打死的。”
她的话音刚落,老者果然从身后拿出一根藤条,深褐色的藤条氲氤着淡淡的光泽,一看就是打人很疼的那种。
“你要是现在放弃,我还可以让你二叔将收作养女,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威严的声音中冷冷的,像是处在极寒之郑
这个条件的确不错,做了司家的女儿,于她而言,是绝对没有害处的,做任务也方便一点,沉云恨不得跑过去自己答应。
司毅扬自然不答应,听此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定定的看着老者,缓缓道,“不可能的,爷爷,只要我在一日,司绮就是我的。”
结果自然是被狠狠的抽了一顿,隔着屏幕沉云都能感觉到他的疼,见到这一幕,沉云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没想起来便将这茬放在了一遍。
许是她经历的太多,混淆了。
就算是被打得满头大汗,血肉淋漓,司毅扬也只是呻吟了两声,并未求饶,见状,老者只得停下手,终归是自己的亲孙子,不能打死。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他的问只是一个过场,要是司毅扬能够轻易被服的话,那他就不会离开司家了,只是这姑娘,实在太了一点。
犹豫半晌,他还是道,“你果真不愿意放弃。”
司毅扬一字一顿,“死也不愿意。”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前留下来,然后滴落在衣襟里,与血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