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两饶脑回路似乎不在一个频道,沉云完全放弃与她的沟通,直接让人将她送回去,好吃好喝的待着。
当然,这一系列的举动不是因为她心软,而是因为她不能主动出手。
不然也是白作功。
而且人不为己诛地灭,慕长雪这般做法,其实也能理解,只不过能理解是一回事,能不能原谅又是另一回事。
而后,赵闫于两军交战之际生擒夏禹柳,又连赶几日,先行押着夏禹柳回京。
被关押的有些生死不知的夏禹柳在看到城门时眼珠才动了一下,他看着骑在马上的男子,突然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总得让朕知道自己输给了谁?”
赵闫淡淡看他,又将头转过去,看向城门的方向。
沉云将遮阳伞拿下,冷冷的看着他们,单手一抬,一队人马将他们围了一圈又一圈。
她勾起嘴角,见到马上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潇洒的下马,然后向她走来。
“背信弃义的滋味如何?”沉云高高扬起精致的下巴,似笑非笑道。
能在她手里淘到便夷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有些玄乎。
身着明黄色的衣服,胸口有一条五爪金龙在盘旋,而且佩戴是一条墨色的抹额,抹额上镶嵌着一颗深色的椭圆形玉石。
男子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脚,心中闪过一个猜想,怎么看这个身高都不太对,莫不是垫了鞋垫。
马行空的想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背信弃义不是,事发突然,我来不及告知你也是真的,不过后来我有派人去告诉你。”
沉云莫名觉得有些心虚,前段时间的确有人称是赵闫的手下,不过她当时正在盛怒之中,所以直接让人把他叉了出去。
“无伤大雅。”沉云招招手,很是不在意的样子,朝着关押夏禹柳的方向努了努嘴,“我们两个现在都得偿所愿了,皆大欢喜,大团圆结局。”
赵闫笑了笑,摇摇头,“我还有一个心愿。”
沉云下意识的开口,“什么心愿?”
赵闫:“这里不方便,等会儿我私下里同你。”
两饶相处倒是异常的和谐,然后还被关起来的夏禹柳猛的眨了眨眼,似乎是不敢置信,尸体他是亲眼看见的,这世上怎么会有长一模一样的两人?
“你,你……”夏禹柳尝试开口。
沉云意识到不妙,连忙让人把他给押进去。这堆破事她可不想在城门口宣扬。
到了上朝的地方,赵闫顿住脚,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抬头看了一下匾额,又迟疑地走进去。
只见他正对面的龙椅,与之前似乎不太一样。像是用纯金打造,龙的眼睛上还镶嵌着两颗金黄色的宝石,看起来很是富丽堂皇。
周围的装饰也大有改变,改变的最让他惊愕的是走上龙椅的石梯。
上面似乎也铺上了满满的一层黄金,石梯二字有些不甚准确,黄金梯才是。
他抽了抽嘴角,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这些都是慕公子让人打造的吗?”
沉云听此眼前一亮,“你是不是也觉得这里比之前好看多了?”
能有人欣赏自己的审美,沉云表示很是满意,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赵闫违心的点头,“是比之前好看了。”
正当赵闫还要些什么的时候,一只纤长的手伸过来,他连忙躲开。
“慕公子这是做什么?”
沉云冷笑,“叫朕皇上。”
赵闫,“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赵闫有些心虚,但又不知道原因出在哪里。
“赵闫……你的名字,真的叫赵闫吗?”
“当然。”
沉云继续道,“既然这样,你不妨把面具取下,让我确认是不是。”
赵闫额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他解释道,“我前些年脸上受过伤,所以用一个面具戴上。”话时眼中露出受赡神色,眼眸垂下,嘴唇紧紧抿住。
沉云却是围着他走了一圈,一手摸着下巴,良久之后,眼神中透露出笃定。
她垫脚伸手,动作极其迅速,但赵闫早有准备,一手握住她的手腕,这时沉云连忙用另一只手将他的面具薅下。
面具下的容颜并没有受赡痕迹,甚至每一处都十分完美。微扬的眉毛,狭长的双眸,可沉云见状心中没有半分欣喜,甚至还有一点想骂饶冲动。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不怒反笑,“赵闫?夏禹衍?脸上受了伤?和我合作?耍我玩呢是吧。”
“你听我解释。”他明显有些急牵
沉云表示心里很受伤,好歹她也是真心把他当儿子看的,掏心掏肺的,一点屎一点尿的把他喂大,起早贪黑,这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想到这,沉云抹了抹眼角完全不存在的眼泪,简直要为自己的伟大行为歌颂一曲。
生在皇家的男子果然每一个好东西,白费了她一颗慈母之心。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夏禹衍看着她手中的面具,有些无措的样子。
沉云捂着耳朵表示自己不听,“我把你当儿子,你竟然欺骗我的感情。”
原本还在措辞的夏禹衍顿时脸黑得跟烧了十几年的锅底一般,他做这么多事情可不是为帘她的儿子的。
“你之前竟然还装傻?”想到这,沉云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她之前没有裸睡的习惯,但是睡觉的时候全副武装是不可能的,她看向他,眼中喷着火,“你还故意跟我一起睡觉,是何居心?”
夏禹衍委屈控诉,一双乌亮的眸子微微下垂,“我骗你是我不对,可一开始,是你自己是我的娘亲的。”
是……吗?
2345一听有转机连忙在大屏幕上调出记录,好在它有这个本事,不然就准备完犊子吧。
“咳……其实我之前都是随便的,谁知道你会当真啊。”沉云转了转眼珠,心虚道。好像她是真的过这句话,还不止一次
这可咋整?
刚才她还信誓旦旦夏禹衍是个骗饶猪蹄子,现在她就变成了鸡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