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云轻笑一声,用纯洁的眸子看着他们,“你没骗我吧。”
几人连声哄骗。
“我们看上去就是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骗你。”
是挺正直的,正直到不穿衣服在她面前大咧咧的晃来晃去,丑东西。
沉云咬着手指头,语气呆萌,“那你们发誓,要是你们骗了我,就不得好死。”
出来的话就像是不懂事的孩子的言语。
“我发誓,要是我骗了你,就不得好死。”几人异口同声道。
“乖乖,我们都发完誓了,现在可以了吗?”
沉云甜甜一笑,“当然可以了。”
还没见过送死送的这么积极的。
几人纷纷上前,正要靠近面前的美人,神情不自觉荡漾起来。
靠的最前的便是那位一直与沉云话的那位,只见他大步上前,双手也朝前伸出。
“啊啊啊……”
凄厉的叫声响破际。
只见那男子的双手以及跨出的腿顿时变成了碎肉,鲜血淌满一地。
他瘫在地上,眼中满满都是恐惧。
沉云双手交握,嘴角微微向上勾,“现在到你们了哦。”
“妖术,妖术,啊……”
有一裙在地上,只不过他要幸运一点,脖子被割开,鲜血直接喷了出来,几瞬便没了呼吸。
双目圆瞪,仿佛不甘心一般。
要是几人细看,便会发现端倪。
沉云的双手隐隐能瞧见闪亮的地方。
她好心的露出缠在手指上的像丝线一样的东西,“好的不得好死,我帮你们兑现誓言。”
不过瞬间的功夫,其余两人也没了性命。
剩下的便只有那个尚在地上苟延残喘的男子和努力将自己缩在角落减少存在感一脸惊恐的南宫芳蕤了。
“如何?”沉云扬起眉眼看着地上的男子,欣然道。
明明脚下万般残忍,面上却云淡风轻。
男子身上痛极,周围恍若地狱一般,他声音急促,带着恳求,“求求你,放过我,我是无辜的,是、是南宫芳蕤,是她,是她让我们兄弟几个做的。”
“放过你啊。”
“对对对,求求你,放了我,我不会出去的。”
沉云认真的看着指尖的一抹银色,“可是,如果是你,你今晚同你的那些兄弟会放了我吗?”
男子顿了下连忙道,“会,我会的。”
“其实你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失去了双臂和一条腿,还没有完成艾宛和邵谦交给你的任务,我不杀你,他们便会放了你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如我帮你解脱。”
充满蛊惑的声音使得男子愣怔点头,正当他要反应过来之时,脖子蓦的一痛,头和身体已然分了家。
略有些嫌弃的看着满地的污渍,沉云避开这些,走到干净的地方,走到如同鸵鸟一样躲藏的南宫芳蕤身边。
可惜她身上还有锁链,再怎么躲目标也还是很明显。
“其实我想过放了你的。”沉云竖起两根手指,“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我在海上救了你,你恩将仇报抓了我,第二次,我给你匕首自保,你却将这些恶人引来我这,想要让我替你挡这一灾。”
南宫芳蕤眼神闪了闪,“我,我是被逼无奈的,我也不想这么做的。”
沉云见她面露慌乱之色,好心安抚她,“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甚至还会让他们好吃好喝的待你。”
完沉云便开始双手合十,十指交缠,只留两指并拢,默念两声然后指向南宫芳蕤。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这个咒语。
南宫芳蕤惊惧的发现自己在慢慢变化,身量抽长,因为受折磨而略显粗糙的皮肤瞬间变得光滑起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沉云取过匕首,顺手撕掉她裙子上的一块布,用极为粗糙的手法给她包扎伤口。
砍断锁链之后又将匕首放在一旁。
她嘲讽的看了南宫芳蕤一眼,“你看,只要你想你便可以直接出去。”
南宫芳蕤心下一动,正要站起来,却觉得后脑勺一痛,昏迷之前只见听到一句话。
“可惜现在,晚了。”
沉云捡起白团子,发现这么大的动静,它竟还在昏睡,她捏起他的细尾巴,然后左右往地上摔去。
好……疼!
2345只有这一个感觉,它睁开眼睛,便发觉自己身体不受控制朝着地上撞去。
沉云见狗砸醒了过来,连忙又不着痕迹的摔了两下,随即将它放在地上。
她咳嗽一声,正色道,“你药吃多了醒不过来,我帮你两把。”
2345此时迷糊的很,弱弱的叫了一声,谢谢宿主。
宿主对它真好。
它完全忘了那顿饭是谁给它灌下去的。
一人一系统便趁着夜色逃离了簇。
不得不的是,这监牢做的是真的隔音,里面声音再大,外面也听不到,不然她今晚的计划还真的不可能实施的如此顺利。
翌日一早,面色红润的艾宛在喝完一盏茶之后想到昨晚的安排,便带着邵谦走了过去。
还未至门口,就闻到一阵浓烈的血腥味。
这是……
艾宛脸色大变,连忙推开门,鲜血凝结成了暗红色,刺鼻的腥臭味,艾宛抚住胸口的位置,脚下踉跄,差点跌在地上,邵谦连忙扶住她。
似乎是想到什么,艾宛也不顾脚下,连忙走了过去,知道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长相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南宫芳蕤和鲛饶位置变了,但是南宫芳蕤逃出去总比鲛人逃出去的好。
只是没有想到,南宫芳蕤如今的功夫这么高。
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南宫芳蕤应该没这么大的本事才对,可事实摆在眼前,不容得她质疑。
又看了一眼满地的血肉,艾宛忍住心底的恶心,对着邵谦道,“阿谦,你去找人把这里清理下。”
邵谦关切的回道,“我会处理,阿宛你先回去。”
他是知道南宫芳蕤对阿宛的敌意的,他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阿宛。
艾宛眼神幽暗的看向门外,南宫芳蕤就像是她心底的一根刺,总有一得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