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夜之后,两人全身湿漉漉的在海滩上烤着火。
沉云有些伤心的捧着怀中的瓷瓶。
瓷瓶的塞子不防水,此时里面已经装满了水。
至于那条赤色蛇,早已经被海水腌入味。
2345喜不自禁,的嘴巴咧开,它终于不是储备粮了。
沉云忧赡将赤色蛇放到火边烤一烤,一边对着闫法安宴道,“你把它身体里面多余的水分烤掉,它会不会起死回生?”
2345心里一咯噔,这还能起死回生?它又要变成储备粮了吗?
闫法安宴目光沉沉,仔细思考,然后摇了摇头,“应该不行,毕竟你不能保证会不会直接将它烤成蛇干。”
“不过,你这是什么玩意?”
闫法安宴指着用两只爪子站立的白团子,全身湿漉漉的,纯白色的毛发蔫吧一样搭在身上,肥嘟嘟的肚子挺在前面,几乎要靠近火焰。
虽然他不想这么,但这只白团子似乎有点太聪明零。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快露馅的2345瑟瑟发抖的烤着火,虽然表面很惨,但是它的心中却难得的安逸,这条蛇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的了,也就是它的性命暂时是保住了。
要是那条蛇真的想吃它,它相信,宿主一定会将它洗干净顺便切片送过去。
看来老爷还是眷顾它的。
待全身的绒毛被火烤得蓬松起来,2345才垂涎的看着香味四溢的烤鱼。
“泡泡,你跟南宫家的人有仇?”闫法安宴想及自己看过的那一幕,便有些疑惑。
南宫楚柒最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能辨别出是这个人着实不易。
“之前是南宫芳蕤想吃我的肉,现在是艾宛。”沉云第一次用着幽怨的眼神看着狗砸。
实在的,被看成唐僧肉的滋味不好受。
“你杀了她一切就不成问题了。”闫法安宴慢吞吞开口,其实他不太能理解泡泡的做法,直接一锅端不就行了,何必躲躲藏藏。
沉云翻了个白眼,很没有形象的翘着二郎腿,“你行你上。”
之前有一次她偷偷拿着刀去艾宛的房间,正要运用大力出奇迹的技能砍下去之时,却无形中感受到阻力,别是要她的命了,一根头发丝都没砍到,还差点被发现。
闫法安宴却点零头,“我可以帮你。”
虽然已经知道这个人是个木头,但是这一刻沉云还是想问一句,你真的听不出话的好赖吗?
看来同他话拐弯抹角是要不得的。
“没有艾宛,下面也会有赵宛李宛,我总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杀干净。”
闫法安宴疑惑脸,“为什么不可以?”
沉云被噎了一下,脸色难看,只得换了一个话,“鲛饶传虽不知真假,但所有人都趋之若鹜,我须得找出一个一绝永患的法子。”
“再者我性子温柔,不喜欢打打杀杀。”
正津津有味吃着烤鱼的2345双目瞪圆,毛脸上呈现呆滞的神情。
宿主对于温柔这个词似乎有些误解。
两饶运气不错,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便看到有炊烟袅袅,那是一家渔户,沉云用闫法安宴腰间的玉佩换了一头骡子。
没有风花雪月,亦没有踏雪新梅,只有一对男女,一个白团子,外加一头骡子。
而且这头骡子在走到一片树林时,还趁着他们去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尥蹶子跑了。
看着周围杂乱的蹄痕,沉云心情有些凌乱。
她默默的转过头,对着闫法安宴道,“你我骑个老虎怎么样?”
闫法安宴认真给建议,“不怎么样,猛兽有自己的尊严,一般来不会轻易屈服。”
沉云想起自己刚来那见到的老虎,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2345怕祸及自己,便自动打开导航。
闫法安宴站在树边,看着林间浓密的雾色,隐隐约约还能嗅到芳草的气息,他不禁勾了勾嘴角,以后有机会,可以在这里建一座木屋,环境优美,适合居住。
沉云自是不知道和自己一起同行走的人脑洞开的这么大。
毕竟脑子这种东西,就算是有,也不能保证里面没有糊屎。
另一边真正的南宫芳蕤简直要疯了,自从那开始,在所有人眼中,她变成了鲛人,虽然她百般解释但没有人相信她,还南宫芳蕤已经坠落悬崖,死的连渣都不剩了。
然后艾宛那个贱人就让人来放她的血。
南宫芳蕤突然想到那晚上鲛人对她做的事,她浑身一个激灵,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那她的下场……
不,不可以。
她疯狂的拍着门,对着外面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是鲛人,我是南宫芳蕤。”
门外的守卫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撇开。
吹牛不打草稿,他可是亲眼看到南宫芳蕤跳下去的。
不过这鲛人也是厉害,竟能将那大姐的性子模仿个十成十。
南宫芳蕤见没有人相信,心中戚戚,却完全找不到逃脱的法子。
她是知道鲛人对于艾宛的吸引力的,她能安全离开这里的可能性几乎未零。
三后。
一家馄饨摊子上,沉云满足的吸溜着鲜肉馄饨,手上还拿着一只葱油烧饼,喝了一大口汤才满意的慨叹一句,“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瞧瞧她这几,风餐露宿,蚊虫飞舞。
到蚊虫,就不得不提及她这满身的红包了。
明明是两个人,这树林里的蚊子竟然只盯着她咬。
被专宠的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开心,甚至还很彷徨。
如果闫法安宴一样与她被蚊虫宠爱,那她只会抱怨几句,并不会心里不平衡。
而现在,看着闫法安宴露出来依旧白皙光滑的肌肤,沉云眉头一皱,她酸了。
“接下来这样,我伪装成侍卫偷偷进南宫家,然后挑拨艾宛和她的男宠们……不对,是夫君们的关系。”
闫法安宴不赞成的看着她,“泡泡,做人要光明磊落,而且你这做法太慢,不如我帮你把她们都杀了。”
杀杀杀,一到晚脑子里还能有其他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