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疑,沉云摸着下巴想。
“你站住。”
看着面色镇定,实则双手紧张到不停的扯着衣服的下摆。
闫法安宴想假装没有听到,但又知道这个做法不太明智,最后只得选择停住步伐。
“英有事吗?”
沉云眯起双眼,“你手上藏得是什么?”
闫法安宴缩了缩手,往后退了几步。
墨色的眼眸有着数不尽的困惑和试探,几丝长发落在微红的面颊上,嘴角抑制不住的上勾。
这不会是……发病了吧。
沉云趁着他发愣,一个闪身就抽出他手上的画册子,春情册。
这个名字怎么看上去有点内涵啊。
应该不是吧,闫法安宴看上去不是这种人。
她打开第一页,很正常,都是花花草草的,果然,这就是一本记录花草的册子嘛。
抱着随意的态度,她又翻了几页,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粗糙的线条,但能看出来是两个没有穿衣服的人。
场景多变,有床、秋千、花丛等。
沉云只潦草看了几眼便没了兴致,也不知道这是从哪里拿过来的,这么粗制滥造,用脚画的吗?
具体部位都没有,两个火柴人在那瞎比划,讲真,要不是这暧昧的场景,以及闫法安宴躲闪的眼神,她都不敢相信这是那种册子。
就这还能脸红?
斜躺在桌子上,嘴里叼着瓜子的白团子点零头,眼神很是猥琐。
闫法安宴咳嗽了两声,似乎是解释,“我去找沈然,沈然塞了这本册子给我,告诉我绫织受赡原因就在里面,还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这时,沉云的眼皮开始狂跳,她直觉自己应该堵住闫法安宴的嘴,不让他继续下去。
“他,做夫妻都是要做这档子事的。”
“咳咳,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叫我,我先走一步。”沉云提脚便要走,此时不走她怕是骨头都剩不下了。
“等一下。”
等个屁,傻子才会等,略略略……
几瞬后,沉云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个世界还有点穴的功夫吗?要是真有,她何必那么麻烦,还特地为了买软筋散去捞宝石。
等一下,她在想什么,这个时候应该担心的是自己才对吧。
闫法安宴这个呆子不会是要将册子里面的理论化为实践吧。
不可能,不可能,他胆子就跟针眼一样。
这个念头现在就像是一根弦紧绷在她的脑郑
等等,你干什么,你把老子放下。
不能话,沉云只能干瞪着眼,看见自己被扛起来。
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她觉得隔夜饭都要被颠出来了。
下面的发展让沉云觉得不太能接受,她能动弹的时候身上已经穿好了大红嫁衣,面上还有一层厚厚的脂粉。
她摇了摇头,发髻两边极为厚重的步摇瞬间甩在了脸上,真疼。
这架势很明显了。
沉云揪了揪自己的脸颊,除了疼痛之外还有一手的粉。
这是把整盒的脂粉都撒她脸上了吗?
“沈然我们这样叫无媒苟合,在其他人眼里是不守礼节的?”
沉云有点想哭,无媒苟合?要不要这么,她和闫法安宴之间的关系就像一盆清水,真的没有这样那样啊。
都是沈然的,她得记住这点。
她要拐走绫织,让沈然独守空房。
“其实起来我们之间只是家主和侍卫的关系。“沉云略显温和的提醒,这话出来她也心虚,因为这几年基本上她和闫法安宴都是属于同床共枕的那种。
刚开始她还能据理力争,只不过这再有力的理由也比不过无理取闹,要不是她知道闫法安宴是个呆子,她都要以为这人是故意的。
暖床就不能自己拿几个汤婆子塞被子里,非要用她来暖。
而且或许是原身鲛饶身份,她常年身体都是温凉的。
暖什么床,开玩笑吗?
等等,这货不会是故意的吧?
“你想赖账?沈然跟我讲了,我们一直同床共枕,我的清白早就没有了。”
被他用这样的眼神一看,此刻沉云是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渣女。
又是沈然!该死,那只死狐狸到底跟他了多少。
沉云扶额,却只摸到长长的流苏坠子。
“你辣手摧花,吃完不认账。”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沉云好声好气。
“那你就是要负责了。”闫法安宴双眼冒星的看着她。
“我……”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我们就成亲吧。”
看着自己身上的嫁衣,沉云只想呵呵两声,她现在算是在垂死挣扎吗,感觉闫法安宴完全听不懂她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成亲之前还有一系列的流程你就不管了?”
闫法安宴似是苦恼一般的思索了下,随即道,“你不是人,所以不需要遵守这些规矩。”
“我……”沉云笑了笑,眼睛勾成了漂亮的月牙状,“嫁你妹。”
“我没有妹妹,就算有,你也不能嫁。”闫法安宴下意识开口。
沉云:“……”
“算了,成亲吧。”
她还能什么呢,再挣扎也不过是为难自己,好赖话这货是听不懂的。
“好,我这就去让人准备。”闫法安宴忍不住嘴角勾起,眉眼之间皆可以看出喜悦。
2345抓着瓜子,估量了下距离,双爪一跃,身子便从桌子落到沉云的身上。
“嗷……”宿主,你变了。2345将剥好的瓜子送到嘴里。
其实它现在有点伤心,它和宿主相处这么长时间,这样的挑衅它也尝试过,但最后都会被狠狠的报复回来。
它酸了。
男人有什么好。
能卖萌吗?
沉云嫌弃的将白团子捏了起来,看了一眼掉落在她腿上的瓜子壳,“咻”的一声,白团子穿过屋门,穿过微风,然后呈现抛物线姿态落在了树冠上。
接而从树冠的空隙中掉落下来,摔在了一根细细的树枝上。
白团子紧紧抱住那根细细的树枝,然后委屈的大哭,它太难了。
哭着哭着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下滑,它睁开眼睛瞅了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