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滔闻言,一脸惊惧,迫不及待问到:“到底怎么回事?”
张律师叹息一声:“今天晌午她被交保出去,现在警方安排了两位特警保护她,就是抓你的两个人!”
闻言朱滔一怔,不由低头思索,眸子来回闪动,那日被人追击的一幕幕出现在脑中。
此刻他心中全是两个人的面孔,一个大鼻子,搏命扒车,紧追不舍。
一个眼神冷凝,出手不凡,就像是死神,不断用子弹收割性命,追命夺魄!
现在回忆起种种,尤其是那手拿双枪之人,步步紧逼,自己手下连带着和他交易毒贩带来的人手,都成了待宰的羔羊。
狭长曲折的巷道,拼命奔逃的他,每一次听到身后传来的枪响,就会伴随着身边伙计的哀嚎。
他都不敢回头看一眼自己手下倒地的身影,只想疾速逃离。
眼睁睁看着身旁手下越来越少,那一刻他的内心如坠冰窟般森寒,险些让他精神崩溃。
若说对于死缠烂打的大鼻子,朱滔多是恨,那么对于持枪追击的那人,他除了恨还有惧。
那是被一条毒蛇盯的恐惧,似乎自己随时都会被其猎杀。
朱滔回想着在村寨里发生的一切,有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就要身死当场,那种生命受到威胁,时刻面对死亡的感觉,即便是到了这会,都会不由让其心胆发颤。
尤其是自己乘坐的巴士被撞翻的时候,他刚从巴士里爬出,迎面对那人,看见那人极为冷的眼神,一股死亡的气息瞬间降临。
那一刹,他都忘记了言语,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呆立当场。
眼中只看见,那人手中抬起的手枪,视线中全是如同深渊般的枪管洞口,顷刻间脑中全是子弹穿透他眉心的画面。
他意识到自己就要被这人射杀,他肯定这人只会杀他,绝不会逮捕他。
若不是突然从斜坡下滑而来的大鼻子,让其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枪,恐怕现在的他只是一具躺在停尸房的尸体。
朱滔沉默良久,接着缓缓说到:“幸亏莎莲娜跟我没多久,我的事她知道的不多……”
一旁张律师忙建议到:“我倒不是担心这一点,我是担心她在法院说一些我们预料不到的话。”
朱滔双肘抵在桌,双手并拢,十指不断揉搓,皱眉思索片刻,嘴里呢喃着:“不会……应该不会……这样你给我打个电话给约翰,让他派人去找……”
说到这,朱滔想起此时莎莲娜身旁保护她的人,大鼻子他或许不在意,可那个一心想要杀他的人,记起他那一手精妙绝伦的枪法,眼神一眯,摇了摇头:“不行,我们的人去再多也没用,给我打电话给约翰,让他马花大价钱去找真正的高手,帮我照看莎莲娜……”
闻言,张律师点头叹息到:“唉……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下午过后,傍晚时分……
一辆汽车缓缓行驶,在一座教堂外停下,这是一座矗立在郊外少有人来的地域,透着一股遗世独立的落寞孤寂之感。
车下来一人,此人目光坚定,缓缓来到教堂大门处,随手轻轻一推。
吱嘎一声,教堂内的白鸽起飞!
再看周遭满地蜡烛,烛火不断摇曳,一人坐在教堂长椅,双手十指紧扣,正不断认真祈祷。
烛火通明的教堂里,白鸽飞起,祈祷之人,身影带着几许悲情却也从容。
这人留着大背头,身穿西服,身材挺拔,听到声音,睁开双眼,眉宇透着一股煞气,却也有着几分柔情。
于此同时,推开大门之人,嘴角噙着笑,缓缓迈着稳重的步伐走了进来。
此人会时不时捏捏自己的右手,这是他下意识的小动作,右手看去有点迟钝。
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祈祷的男子缓缓松开双手,扭头看向来人,二人相视一笑。
来人随即坐在男子身边,拿出一封档案袋,道了声:“刚刚接的任务,你做不做?”
男人打开档案袋,拿出里面的文件资料,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是个女人,模样靓丽,是实打实的美人,男子不由眼睛一亮,紧接着拿起资料看了起来。
片刻后,他叹息的摇了摇头,将文件装回档案袋,还给身旁的男人,平静说到:“四哥,你知道的,我不会接杀女人的生意,这单任务我不做!”
名叫四哥之人,呵呵一笑,解释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的为人处世。
这次任务不是刺杀,而是把这女人从警察手里带出来,交给雇主!”
男子闻言蹙眉:“我是杀手,又不是保镖,再说万一雇我的人对这女人不利怎么办。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同样会让我不好受。”
“放心吧,这件事我已经了解过了,他们不会对这女人怎么样,根据我了解的情况,雇主和她是一伙的,只是想把她藏起来。
不过她现在身边跟着两个警察,他们那边不好对付这两人,才花大价钱聘人做这事!”
男子闻言沉默几秒,认真思索一番,他清楚眼前叫四哥的,不会骗他,于是点头到:“好吧,这任务我接了,什么时候动手。”
“你只有今晚到明天一早的时间,做好准备,对了我了解到,守在这女人身边的两个特警,都不一般,一个身手敏捷,一个枪法如神!
你要小心了!”
男子呵呵一笑,带着自负,嘴角噙笑到:“放心吧,我干这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又不是没遇见过高手!”
叫四哥的男人闻言,拍了拍此人肩膀,便起身离开,边走边说到:“我这就回去给人家答复!”
另一边,朱滔公司,高约翰的办公室内,一众手下正在各个角落默不作声的等待。
高约翰坐在办公桌旁,注视着桌的电话,安静出神。
突然电话铃响,高约翰忙接起问到:“喂,怎么样了?”
“答应了!那太好了,记得告诉那人不要伤到莎莲娜,这次就当是我们欠你一个人情,以后需要什么帮忙尽管说!
好!好!好!谢谢了,再见!”
高约翰随即挂断电话,长舒一口气,身旁手下一人忙问到:“约翰,怎么样了?”
“行了,还好我们和东源集团的汪海有生意,那人给我们介绍了一个高手,答应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