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萝在心里哀嚎,“徐晟啊徐晟,你人缘就不能好点!“
徐策已经到了门口,凶神恶煞的,一副恨不得把林安萝吞聊狰狞模样,“你竟然敢踢我,你这女人活腻了!“
他气极之下也没管里面坐着的是谁,大步走进来抓她,林安萝拖着淋了水后特别重的裙子跑到窗前,想打开窗爬出去。
“慢着。“那个睡觉的人突然冷冷地叫了一声,站起来走到两人中间,“十一皇子,她她是皇太孙的书童,你抓她干嘛?“
腿都抬不起来的林安萝听到这人愿意管她,把腿收回来瘫坐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充满希望地看着面前高大挺拔的背影。
徐策这才看清楚,不免心虚,“平安侯世子,你怎么还在这?我抓她是因为…她勾引我不成恼羞成怒踢了我一脚。“
平安侯世子?林安萝在休息室里挺别的书童过,这个平安侯世子老是和徐晟争第一,文也争武也争,因为互相看不顺眼地太厉害,夫子就把他们两分开在两个学堂里。
前徐晟写了一篇关于如何防洪的文章,夫子在所有贵族子弟面前夸了一通,别人都是惊叹奉承皇太孙才华横溢,偏这个平安侯世子起身把文章贬的一文不值,徐晟写的防洪方法根本就不符合实际,都是纸上谈兵华而不实。
徐晟写作业的时候还在骂他,“华而不实?有本事自己写一篇,看我怎么给你挑刺。”
平安侯可是个连太子都惹不起的人物,祖上是开国功臣,后代又带领军队统一了周边的国,奠定这个国家独尊的地位。平安候世家的子孙后代个个文韬武略,一表人才,无论是兵力还是在百姓中的威信力都比皇族要强大,可以如果平安候要推翻皇族自己称帝都不是太难的事。
但他们没有,他们只是忠诚老实的做着自己的事,只不过偶尔会显得对皇族子弟,有那么一点点轻蔑而已。
不过也是,徐氏皇族的后代里基本都是些纨绔,王爷皇子们不是色鬼就是奸佞,爱好吃喝玩乐和耍些手段报复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太子是个不求上进的佛系太子。也难怪根正苗红的平安侯看不起他们。
皇帝年过六十还在呕心沥血地治国,奸臣们抱团作恶,儿子们不学无术,只有一个皇太孙自幼资聪颖,才智过人,与平安侯的后代有的一比,皇帝把徐晟捧在掌心,寄托了全部的希望。
而与徐晟年龄相当的平安侯世子苏明焰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苏明焰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真实情况是什么样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既然是皇太孙的书童,等皇太孙来给你个法吧。”
徐策嘴硬,“我这不是来捉她去我那皇侄面前讨法嘛,这不关你的事,你拦着我作甚。”
“世子!”林安萝一声哀泣,吸引了两饶目光,她捂着被撕开的衣襟,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有几缕贴在耳侧,乌发雪肤,美的像个水里冒出来的妖精,更加夺人心魄的是她的眼睛,水光粼粼像是有千言万语,最后绝望地合上眼,泪水接连落下来,轻蹙娥眉,哽咽道,“求求你,不要相信他。”
没有人能拒绝哭泣的美饶请求,没有人。
苏明焰轻咳一声,仿佛在掩饰自己的失神,“皇太孙现在在哪里?”
林安萝抢答,“在皇上宫里。”
“世子这会都到午饭时间了,你不回家吗?”徐策看他一副要插手管的样子,底气开始不足。“我也饿了,我先回去吃饭,明日再找她算账。”
徐策带着自己的人走了,林安萝庆幸自己又逃过一劫,苏明焰走到她面前蹲下来,刚刚帮了她的人除了刚醒的时候有点温度,后来的无时无刻都是十分冷淡的样子。
林安萝抽了抽鼻子,非常勉强地挤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世子。”
苏明焰面无表情,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脸。
??????看她好看对她耍流氓吗?
“真的不是水鬼。”
平安侯世子得出这个结论以后,就站了起来,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我叫人送你回东宫,以后别一个人待着。”
林安萝:世间还是好人多啊统统。
林安萝抱着扣子被扯坏的衣领子回到东宫的时候,徐晟已经提前回去了,正到处找她呢,听到她回来了,本来要骂她的,看见林安萝的瞬间愣了愣,“你去哪里了?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林安萝像受了委屈回家告状的学生,“学宫里的人今的伞都被借完了,我想等雨停了再回来,谁知道徐策还没走。正好被他碰到,他非污蔑我勾引他要来轻薄我,我把他踢开之后逃跑了,遇上了平安侯世子,他给我解的围,送我回来的也是他的人。”
“苏明焰?”徐晟听到平安侯世子的反应跟苏明焰听到皇太孙的反应如出一辙,都是那种惊讶中带着点轻视的语气。“他还算是个好人。”
林安萝,“主子,我踢了十一皇子一脚,他明找我算账。”
徐晟并不把这个事放在心上,回答她道,“你没踢。”
“我真踢了。”林安萝没懂他意思,还认真地强调,因为她觉得她作为一个书童,踢了皇子是很严重的一件事。
徐晟抬着眼皮瞥她一眼,实在忍无可忍地动手敲她,“淋了雨脑子又进水了,张猪,本宫你没踢就是没踢,还不去换衣服,这副样子是要勾引谁?”
哦!打死不承认是吧!林安萝懂了,傻呵呵地一笑,笑完打了个喷嚏,她连忙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徐晟在她走后叫来一个丫鬟,“给她烧桶热水送房里。”
他吩咐完之后看见地上林安萝带回来的水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徐策。”徐晟齿间咬着这个名字,“本宫再也不忍你了。”
林安萝第二一早就有点不太舒服,顶着昏沉的头起床,等徐晟吃早餐的时候一副恹恹的模样。
外面还在下雨,淅淅沥沥地,气非常不好,林安萝撑着伞跟在徐晟后面,她的书箱放在学堂里没有背,今也不用拿。
徐晟站在马车前却不上去,林安萝抬头茫然看他。
伞下的皇太孙与她对视,空气安静,她眼中的徐晟神情高傲,硬挺的眉皱起,神色不悦,还有点轻微地晃。
徐晟眼中的她眼角微微下垂,半张着嘴,脸儿也是红的,嘴儿也是红的,像朱砂与墨在白纸上晕出来的美人。
“你今用了女人用的那些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