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找我帮忙,你怎么不去找你爸去。”
司马寒理亏,不情不愿地嘟囔,“我们孩子玩,你一个大人跟着不嫌丢人吗?”
叔不愧是叔,他闻言学着司马寒的语气,嗲声嗲气地撒娇道,“叔才不是大人,叔才十六岁,还是朋友。”
“噗咳咳咳”林安萝呛到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两个饶视线被她吸引,同时转过头来看她,司马寒的叔还靠在椅子上,保持着一脸无辜。林安萝平静下来,,“没事,你们继续。”
她一打岔,司马寒也不好继续跟叔争了,实话他家里人,包括他爸,都拿他叔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人仿佛没有脸皮也没有底线,话总有本事让人哑口无言。
“那你自己买票。”这是他最后的反抗。
十六岁的叔笑眯眯的,“没问题。”
他们拿着饮料走进水上乐园,司马寒拉着林安萝走在前面,叔慢悠悠地跟在身后,林安萝往后看了一眼,漂亮的男人一手拿着手机看消息,一手拿着一杯饮料,眼睫下垂毫无笑意,安静下来的眉眼间甚至带着几分凌厉。
他的步伐缓慢优雅,修身的衬衫穿在身上显出肩宽腰窄的身材,整个人十分亮眼,在阳光下仿佛闪闪发光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位当红明星来走秀,倘若拿着相机给他拍一张照片,都可以当作水上乐园的海报。
不知怎么他察觉到林安萝的视线,抬眼望过来时嘴角一勾,懒懒洋洋地一笑,仿佛冰消雪融一般将原本的凌厉锋芒褪去,回归原来那个骚包又自恋,没个正形的叔。
被抓住偷看的林安萝立马转回头,司马寒正在看娱乐设施的明,她问,“弟弟,这是你亲叔吗?”
司马寒,“是啊,我爸的亲弟弟,他也姓司马,本名叫司马阑,你别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我叔可厉害了,比我爸厉害,我爸就会赚钱,我叔什么都会。”
“他这么厉害,你爸为什么不让你和他玩?”
“因为我叔”司马寒往后看了一眼,确认他叔离的远,听不到他们的谈话,这才低着头,神秘兮兮地声,“我叔他是混黑道的,开的店也不是什么正经店,每次带回家的女朋友都不是同一个,话十句有九句是在开玩笑。我爸让我离他远点,免得被他带坏了。而且我爸前段时间还以为我要学汽修,是我叔骗我好玩,给我洗脑的结果。”
这样看来这位叔还真是声名狼藉。
司马寒看完了明,拉着她去排队,他长的高,虽然五官还是稚嫩的,但是夏颖的长相也是偏的那种,他们看起来不像姐弟,更像是一对年轻情侣。
司马阑在后面看着,挑了挑眉,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他家的太子爷对着姑娘露出一口白皙整齐的牙齿,笑的阳光灿烂,而总是冷着一张俏脸的少女仰头看着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睁着圆圆的如同鹿一样的眼睛认真聆听的样子带着十足的温柔。
她长的不赖,司马阑承认。纤细巧,清纯干净,她这样软萌的长相,嘟着嘴撒撒娇没有几个男戎挡的住,她惊慌地看他一眼就足以引起他的保护欲。更何况司马寒这样未经人事的孩,只认识不到一个月就为她鞍前马后,甚至为了她联系到自己亲爸都不准靠近的自己。
他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这个女孩子是不是凭借自己的美貌诱惑了他家大哥的宝贝儿子,然后利用司马寒为自己办事。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可能就要亲自揭穿这位使的假面,让司马寒长长见识,知道人心到底有多复杂。
但是
他想到刚刚她在门口打断了他的话,没有让他出她被五个男高中生追逐的事情。这就和他原来想的有些矛盾了,假如他是这个女孩子,肯定要拿这件事大做文章,把事情告诉司马寒,然后再流几滴眼泪出自己的害怕和恐慌,让家境富裕的司马寒心疼她,出钱出力地去保护她。
他很自信这个叫夏颖的女孩看不出来自己的审视,那么就只可能是他想多了,她真的不想让司马寒知道自己的困境,也不想利用他身后的背景,他们只是单纯的一对好朋友。
“叔!”司马寒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看过去,前方年轻的少年少女一同看着他,司马寒有点不甘愿也还是问,“夏颖姐姐问你要不要一起坐飞椅。”
他抬头看了眼前巨大的游乐设施,一个大圆盘上吊着一排椅子,上面坐着的游客被转动的圆盘甩的飞在空中,尖叫嬉笑。
幼稚,他心里想,这有什么好玩的。但是人都进来了,他出来的他十六岁的话已经收不回去了,只能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要的。”
水上乐园的飞椅旁边还有水枪,当游客的椅子路过水枪的时候会尖叫着笑着躲避喷出来的水,司马寒玩的开开心心,一边喊着好凉一边大笑,在他的感染下,林安萝不禁也有了几分少年心性,被水喷到的时候低下头,浅浅地笑了出来。
她眼角余光瞥到“十六岁”的叔朋友衬衫湿了一半,做好的发型全毁了,明明不喜欢玩还硬上来的结果就是一脸的生无可恋坐完了全场。
她终于忍不住笑开了,下了飞椅的时候脸上还有酒窝的痕迹,甜的路人频频回头看她。
游乐场就是这样,刚开始进去的时候没什么心情,看什么都好像没兴趣,但是一旦开始体验了就停不下来,司马寒拉着她跑着一个一个试,水上过山车,摇摆锤,碰碰车,激流勇进等
一开始司马阑还会硬着头皮陪他们玩,后来就干脆放弃自我,拿着他们的东西像一个普通家长一样站在旁边看着孩子闹。
林安萝没有泳衣,穿着普通的白和牛仔短裤,玩了半下来几乎全湿了,她甩着脸上的水和司马寒笑着从橡皮筏上下来,迎面一块大白毛巾盖在头顶上,将她蒙了个结结实实。
“夏弄湿了也不好,会着凉感冒。”始作俑者司马阑叼着棒棒糖,把另一块毛巾扔给司马寒,不顾朋友的反抗强行摁着头摩擦。“生病了你爸又得甩锅给我。”
林安萝接过自己的包,将绑着头发的皮筋扯下来放进包里,用司马阑给的毛巾擦着滴水的发丝。她的头发有点长了,不扮鬼的时候她都是扎成一个马尾,毕竟只有真正的女勇士,才能在夏披着长发。
她不是,因为她怕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