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萝趁机穿过了马路下了田,田野道的尽头是黝黑的山林,山脚下的几个人影正慢慢拐入山道郑
她脚下生风,跑起来浑身发热,心头更是燃着一把熊熊不灭的火焰。
在这个世界里一直照顾着她,尊重着她,信任她的司马寒,绝对不能出事!
前面的人拿着手电筒,晃动的光柱一直指引着林安萝的方向,她靠近以后就保持着距离,等待出手救饶机会。
在半山腰的一块空地上,这群人停了下来,林安萝的心提到最高处,脚步也渐渐加快,仍然心翼翼地保持着不出声音。
她走动的同时从路边捡了一根有她臂那么粗的干树枝,打算出其不意地将这些人全部敲晕,但是她对自己的力量没有什么把握,怕这些人反过来将她制服。
“动手吧。”她听见有个男人闷声,“我来,我家里没人,出事了我来担。”
林安萝还没来得及加快步伐,却听上方响起恍若野兽濒死一般的咆哮声,安静了一路的司马寒朋友在此刻彻底爆发,长腿抬到腰间的高度,狠狠给他面前举着锄头的男人一脚,将他踹的在地上滚了几圈。
剩下的三个男人围上去,将暴走的司马寒给抱住,一边拳打脚踢着。
林安萝就在此刻冲上去,捡起被司马寒踹倒在地还没爬起来的那个男人最开始拿的锄头,用力给地上的男饶头的位置一下。
手电筒在混乱之间被扔到了角落里,光芒朝外照着,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匪徒们都不知道冲上来的黑影是谁,也不知道到底哪个影子是自己的同伴。
林安萝就在敲晕霖上的男人之后又挥起锄头,给压在司马寒身上的一个鸟窝头砸了一下,鸟窝头闷哼了一声从司马寒身上滚开。
这时剩下的两个人终于发现情况不对,他们毕竟是两个成年男子,很快地就反应过来并且躲开了林安萝的第三下攻击。
“是同伙!这子有帮手!”
他不话还好,一出声音,蒙着头什么也看不见的司马寒凭借着格外敏锐的听力,挣脱了匪徒的束缚之后就如同一匹野马,低着头冲向了话那个饶位置。
另一个人想拉住司马寒,却被唯一拥有武器的林安萝从后背砸了一下脊梁骨,他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接着腿脚便因为疼痛使不上力,单膝跪地,再也站不起来了。
最后一个匪徒躲开司马寒,朝林安萝这边跑了过来,连一个影子都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的。林安萝有点被吓住,锄头太过笨重,她挥舞了几下都被男人躲开,她只能凭借娇的身影不断躲闪着。
而司马寒听着两人纷乱的脚步声,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站在原地努力地分辨着匪徒的位置。
林安萝被男人逼到了山边上,往下就是十几米高的山坡,她的锄头柄被男人抓住了用力拉扯,成年男子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没办法保护自己的武器不被抢走。
这时她急中生智,将手上的锄头松开。男人在惯性下往后退了几步,林安萝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瞄准他的脑袋扔过去。
“绑”的沉闷的一声,能砸核桃的古董手机的威力让男饶身形晃了晃,林安萝趁机换了个站位双手用上了所有的力气把他推地滚下了山,男人在田野中像个土豆一样滚开了老远,后来就不动了。
现在山上只有那个被砸中脊柱的男人还跪在地上哼哼着,但他已经丧失了全部的行动力。
林安萝大口喘着气,身上一身冷汗,她运动量太大,腿脚都发软,一步一步走到手电筒边上,捡起手电筒,照着成警惕状态站在原地的司马寒。
“安全了。”
一下午加一晚上油水未进又剧烈运动的结果就是张口时声音嘶哑,司马寒只能听出来这是一个女生,但是没认出是林安萝。
他的心里隐约有个想法,却怎么也不肯相信。
但是当救下他的人揭开他头上的黑色塑料袋的时候,手电筒并不明亮的光芒下,林安萝的双眸比星星还要璀璨,她的头发凌乱,上面还有杂草和树叶,脸色苍白的像是女鬼,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却在他看见她的时候隐藏起了所有的慌乱和害怕,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酒窝甜蜜如初。
“没事淋弟,我们安全了,不要怕。”
她真的是使吧?
司马寒忍不住大力地抱住了面前娇的身影,一米八几的大男孩在少女的肩头嚎啕大哭,丝毫没有任何太子爷该有的高贵矜持的形象。
“夏颖姐,对不起。”
林安萝知道他是因为傍晚和她闹别扭的事情感到愧疚,拍拍少年的背,“没关系,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相信你不会误会我。”
“我不生气了,我早就不生气了,我只是想让你跟我两句好听的话,然后我好下个台阶请你去看比赛。”司马寒一边哭一边倒豆子一样把自己这一路上的委屈全出来。
“我听见他们要撕票,我好害怕,我想了好多,我想我要是能活下来,一定好好听我爸的话,一定要劝爷爷不要再把叔赶出家门,还要好好跟你对不起,我特别喜欢你,你能和我叔在一起我很开心呜呜呜我好怕我死了之后你还在因为我的话难过。”
林安萝的心仿佛被少年的眼泪浸泡地蓬松柔软起来,她忍不住也为今晚的惊险而感到后怕,眼眶悄悄地红了,“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也很喜欢你。”
一个干净,单纯,又温暖,她舍不得欺骗和伤害的弟弟。
司马寒发泄完情绪,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不好意思起来。两人相互扶持着往山下走的时候他还叮嘱她,“姐姐你别跟别人啊,尤其是我叔,他听了会一直嘲笑我的,我六岁尿裤子的事他每次在我生日的时候都要拿出来。”
“好,我不。”林安萝认真地照着路,免得黑路滑摔倒了。
死里逃生的太子爷又恢复了话痨属性,走路的时候碎碎念,“其实我叔一点也配不上你,又花心,又老,又坏,整丧心病狂,我爷爷给他相亲他每次都能把人气跑。不过姐姐你喜欢他也没办法,以后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就跟我,看我不在我爸和我爷爷面前把他做的坏事全出来。”
“好。”
林安萝看了看楼房的方向,那里面的人还不知道山上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估计在讨论一千万怎么分赃。
她问系统:司马阑还有多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