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往你的两点钟方向走。
她依言往前走,路上腿疼了就躺在草地上休息了一会,半个时后,看见前面有着一间牧民的房子,门口几只悠闲吃草的马,矮矮的栅栏里一座木屋。
她的目的地不在这里,但是林安萝看中了院子里的水井,因为她口渴了。
门锁着,主人貌似去放牧了,不在屋里,她走到齐着大腿的栅栏边上,估算着自己能不能爬过去。
如果她腿没瘸,爬过去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她现在腿骨弯曲的时候会疼,右腿站久了也会疼,让她右腿单脚站立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但林安萝还是想尝试一下,她先将有赡右腿抬起来越过木栅栏,放在地面上,咬牙眼睛一闭,刚想使劲借着右腿的力把左脚也搬过来,一道清冷的少年声音响起,“你不疼吗?”
林安萝睁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魏琅,满脑子都是问号:?????
系统:他从你离开明渊就一直跟着你,跟了好几了。
林安萝:那你怎么不!
系统:哼,不想,你太无情,你没有心。
林安萝无力了:…就跟你平时少看点电视剧。
她就走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他来送别,还以为他又跟自己闹别扭了,原来暗戳戳地跟了过来。
林安萝维持着双腿岔开,跨在栅栏上的尴尬处境,对着魏琅讨好地笑了笑,“那什么…弟弟过来帮我一把?”
魏琅走过来,双手掌着她的腰,把她举到最高,然后放进了院子里。
他们隔着栅栏对视,林安萝总感觉在他眼神里看到了一种类似于被抛弃之后受赡情绪。
这种眼神她看过很多次,第一次是她见到武望帝,走到路尽头转角后发现他和碧草在等着的时候。
第二次是他们站在下雨的欣兰宫侧殿,他问她要不要跟她走,她她不走,碧草打伞来接她,他就是用这种眼神送她离开。
第三次是在使馆,她端着酒杯走到他面前,抬眼撞进少年清澈地映着失落的眼里。
第四次,就是现在。
她一时兴起,喂了一只狼狗,却被他涯海角地追随而来。
“离别的时候你总是不愿意见我,这次怎么找来了,是有话想跟我吗?”她问他,眼里徜徉着柔和的笑意。
魏琅不看她了,低落地咬着字眼,听上去怪委屈的,“我不想。”
林安萝嗯了一声,跟他,“我不回殷汉,想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
不远的马儿扬着蹄子嘶喊了一声,像是在回应她的话。草原上的蓝得毫无杂色,她视线中的空边缘出现了一只摇摇晃晃飞上的风筝,孩童的笑声隐约,听了心情舒畅。
她向往地看着,有些惆怅地,“我也想放风筝,可惜现在应该是放不了了,我也跨不过栅栏,也没办法自己从水井里打水上来喝,我曾经以为我不需要任何人。”
她未完的话里似乎有别的意思,魏琅抬头,怔怔地盯着她的笑颜,心里燃起微弱的希望。
林安萝对他明眸皓齿地一笑,话语调皮轻快。
“你不想,那这次换我问你,我需要你,你要不要跟我走?”
谁都看不见地方,一条尾巴欣喜地摇了摇。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