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那个答案,但谁也不愿意说出来,
“她不是死了吗!”
喊出这句话的修士马上就被人围了起来,
“朵拉仙子怎么会死?”
“呵!你们莫非就是觉得朵拉仙子这么多年闭关不出,就已经忘记她的威严了吗!”
“朵拉仙子是金大人的传承弟子,是和灵界的对话人,朵拉仙子做事不需要解释。”
…
魂火没灭,只能这么说还有希望,消息传到雷之谷,凤琴真君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我的禾儿!”
武长老还从没有见到过她这么发脾气,赶紧上前安慰她,
“魂火在,别担心,肯定不会有事的,禾儿离开前我们不是都已经想通了,有些事必须让他经历的,我们替代不了,而且禾儿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危险了,一定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走前我给他算过了,禾儿此番前去,有惊无险,虽有波折,但是会有意外收获。”
凤琴真君满怀希望的看着他,
“你说的是真的?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卦阵?我怎么不知道。”
武长老看着她变得冷静下来,扶着她坐了下来,
“你我分开那么久,我的很多事情你还需要慢慢了解,而且你也知道的,卦阵这种不能随便算,天机不可随意泄露,但是禾儿的事我当然要算一下,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他去,我还能不了解你,毕竟金牛试炼我们进不去,而且这边我们也还没有多少弟子,所以我算过了,你放心,耐心等待,赶紧修炼,我们强大了谁都不敢欺负禾儿。”
凤琴真君揪着心,又一次认真的问他,
“你说的是真的?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你说的是真的?”
武长老坦然的对上了她的眼睛,
“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
在他们的身后,武雷就这样默默的看着自家叔叔在那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跟着叔叔那么久,咋个就从来没听说过他会卦阵,他要是会卦阵,他们还能被人从元夕界赶出来跑到菩临界?
“叔叔,我出去打探下情况吧,万一有个什么事,我也可以帮一把。”
武长老轻咳一声,说道,
“我都说了,算过了,没事,不过你若是想去就去吧,我已经帮禾儿算过一次了,暂时不能再算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危险就赶紧回穿云山,去吧,有消息就发消息过来。”
这就真的是越是说下去越像真的了,武雷心里也着急,一溜烟的功夫赶紧出了雷之谷,直接往金牛试炼秘境遁去。
他心里着急,也顾不得隐藏身形什么的了,没想到的是一路上倒是很顺畅,而且越往金牛试炼秘境走,匆匆忙忙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道友也是去金牛试炼的吗?”
“是啊!唉,我们弟子进去不少,魂火未灭,总有一丝希望在。”
“是啊,我们宗门也是这样,而且这一次还都是去的精英弟子,如果当真是折在了秘境里,不敢想象。”
“我们也是,以卵击石了啊!”
“道友慎言,没听说么,那位又回来了,直接就摆明了就是她做的,谁敢说什么?”
“唉,早知如此。”
“那么多年了没露头,以为真如传言那般,谁能想到。”
“就是因为很多年没出现了,这一次我们长老才想着要与承天派那几位合作一把。”
“也是不懂,如果真的还在,为什么会让出雷之谷?难道这个从开始就是个阴谋?”
“我听说叶暄也折在了里面。”
“什么!天哪,那这往后可能又没希望了,原本我们长老还以为能有机会争一争其他的历练之地。”
武雷听了这些走不动路了,这里离秘境已经不远了,这些从菩临界各处往这里赶来的修士越来越多,他有种感觉,这些人说的都是真的。
从他们焦急的表情中,武雷也变得焦躁起来,脚尖一转,也凑了过去,
“谁说不是呢,我家师弟师妹都还在里面,这可怎么办!”
“只能等了,还好的是到现在还没听说有哪个弟子的魂火灭了,说明人大概率还没事。”
“人没事,才越是要赶紧把人救出来,要不然时间长了,谁好说会发生什么。”
“这位道友所言极是啊!不过长辈们也都在操心这事,我等修为不高,也只能在这干着急。”
“问下之前可曾发生过这种事?”
“之前没听说过,但是这事是那位朵拉仙子做下的,她手眼通天,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快别说了!别被他们那些人听到了,要不然哪还有的好。”
“你们听说当时朵拉仙子的话没?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还是以后菩临界还是她们的天下。”
“是啊,刚出来一个可以和他们对抗的承天派,出来一个敢杠上的叶暄,结果就这样没了。”
“谁说没了,魂火还在,承天派还在!”
武雷听着这么个声音,不禁抬头往那边看了看,只看到一个男修正一脸正气的握着拳头,他刚想说话,就看到一只手在半空中慢慢出现,这张脸!武雷脸色一变,顿时明白了这个人想要做什么,他迅速极快的甩出了一张符箓,直接将周围的修士全部包裹在里面。
朵拉原本想要杀鸡儆猴一下,谁能想到,还没震慑成功,伸手抓了个寂寞,很是气愤的朝着那个男修一看,修士的记忆力是惊人的,但凡看到过的人,就不会忘记,这一眼,她便认出了这个人,正是元夕界武雷,
“呵!丧家之犬!”
武雷一听,直着脖子就朝着上面喊道,
“你说谁丧家之犬呢?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朵拉真君,这里才是你家吧?你连这里都不要了,跑到元夕界,不对,又不知道怎的又变了个模样去了青云界,我觉得这四个字用在你身上才是再好不过吧!”
若说刚刚周围的修士还有些懵逼,这个时候纷纷都反应过来,虽然这么个敢于对抗的男修还不知道来处,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个修士是个能人啊!还能一口叫破朵拉仙子的事情,这,很快就有修士回过神来,
“道友莫非是承天派弟子?”
武雷闻言摸了摸袖子,
“没错,我正是承天派武雷,出身元夕界,此番正是前往金牛试炼秘境寻找我叶师妹他们。”
“哈哈哈哈!好啊!我金牛秘境收的划算!七界修士都给我听着,我朵拉,天命之女,逆我者亡!”
“我呸!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们与你从青云界敌对到现在,怎么也没见你能奈我何?说什么大话呢?有本事你下来,我们来战一场!你倒是下来啊!”
朵拉气的咬牙切齿,
“且多留你两天命!”
武雷算是看出来了,他猜的没错,这跨界也不是那么好跨的,肯定还是受到界面的一些规则所限,既然如此,那她也就应该只能做到如此了,那就不会影响到他救人了!
武雷心下大定,站的笔直,饶是朵拉想要让他好看,但是只可惜她好容易动用了禁法跨了界,但是却在刚刚收秘境的时候用掉了大半的精力,这个时候算是心有余力不足,若是在元夕界她都有办法,但是这个时候是真不行,可恨!
但是另一个方面,若是她此时不给武雷好看,那么这两天好容易立下的威信就又岌岌可危起来,那她这几天岂不就是忙活个寂寞吗,这在她朵拉的人生中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武雷冷眼旁观着,他就想看看她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你是不是只能在上面说狠话,实际上根本拿我没办法?现在是要准备叫人来帮忙?不是吧!你难道就这点本事啊,我还以为你多么了不得呢,瞧把这些道友吓得,以为你要死而复生了呢。”
一下被叫破自己的意图,朵拉不想再与他说下去,这种感觉太不好了,菩临界是她的根,这里如果稳不住,她是要再回来的,这里如果稳不住,她如何在元夕界站稳脚跟。
“休要胡说!你一个筑基修士还不值得我动手,我不与小辈一般见识。”
武雷看着身边的修士有些动摇,赶紧的再添了一把柴,
“金牛秘境里的那些筑基修士就不是你动的手了?他们也都是筑基修士,也不差我一个,我就是要找你报仇的,你别跑啊,谁跑谁是孙子!”
噗!朵拉要吐血了,硬生生被架在了这里,走也不是,不走凭她现在的力量也真是拿他没办法,
“武雷,你不要嚣张,你等我回来,我回来之后必定让你魂飞魄散。”
武雷感觉到了一种威压急速的向他逼来,难道这样他就怕了不成,
“诸位道友,有阵法的帮忙摆个阵法,没阵法的帮忙加个气势,我就是承天派武雷,我可以代表承天派在这里撂下话,今天朵拉仙子陷我派修士于死境,我承天派与朵拉仙子从此不死不休!”
“呵!好大的口气!谁允许你这样与朵拉说话!”
这个声音很熟悉,但声音的主人还没到,看起来就是刚刚那股威压的来源了,朵拉听到这个声音放下心来,在心底叹了口气,她有些着急了,在这里耽搁时间了,如今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太可恶了!
“阿朝,这里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没有解释太多,因为已经来不及解释了,她是真的没时间了,手慢慢的抬了起来,武雷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就是时间到了呗,还怎么滴,临消失前还要摆个好看的姿势?给谁看呢?我们可不稀罕看,要走赶紧走!菩临界不欢迎你,最好别再来,再来一次杀你一次!”
朵拉简直要疯了,她气的浑身的气血上涌,刚想发飙,突然感觉到不妙,连句话都没憋出来,硬生生的整个人消失在了当场。
消失的第一时间,卞朝到了,但什么都没看到,只能傻愣愣的停在了刚刚朵拉消失的地方,半晌没有说话,这一番深情就用了足足一刻钟,一刻钟之后,卞朝发怒了,发火了,
“刚刚是谁!谁!给我滚出来!是谁对朵拉不敬!”
他扫视着下面,却就在刚刚,他全神贯注回味着朵拉留下的痕迹的时候,人竟然已经跑了,而且他原以为不会跑出去太远,但是此时看来,似乎找不到人影了,没有一点踪迹。
卞朝深吸了一口气,面对着其他人,他懒得说话,这些人都不是那承天派的修士,不足为虑,他想了想便猜到了那人的去处,一个转身向着金牛试炼秘境冲了过去。
而等他一离开,武雷从下面露出了头,对着周围修士拱手说道,
“多谢诸位出手相助,如今看来再去金牛试炼秘境就是羊入虎口,我家掌门也不在,我过去了也不安全,就不去了,想来那边也有诸位道友的长辈们在秘境入口查探着,我等过去恐怕也是没啥用,不知有没有愿意与我一起去其他地方打探的?”
一个修士当即站了出来,
“我与你同去,咱们去哪?”
武雷没有想到竟然真的让他误打误撞给拉到了同行的,
“我是想着这金牛试炼秘境这么大,既然整个被她给扒拉塌了,那么从秘境的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出现破绽,我想换个地方找找薄弱之处,沿着整个金牛试炼秘境寻一寻吧。”
“我也去,带上我!”
“带上我吧,我之前进过金牛试炼秘境,我当时被传出来的时候的确不是从入口被传送出来,我觉得武道友说的很有道理。”
“我也去!”
“我也去,我叫上我师兄一起!”
“武道友,我们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吧!”
武雷开心极了,既然有这么多人一同前往,他就不用太过于担心了,
“人越多越好,少界主不会无缘无故对我们下手,他有顾忌,我们人越多越安全。”
一部分修士跟着武雷离开了,还有一部分驻足犹豫了下,也紧追着赶了过去,数息之后,原本热闹的人群竟是跟着他走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