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总会让人心旷神怡,让人燃起丢失已久的信心,迎着光,去飞翔。
方初尧站在永恒的门前,他不知道面前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他看不清前方曲折蔓延的路途,可他知道,他不能停,他也不允许他停下。
人从悲伤中落落大方地走出来就是艺术家。
流言蜚语又算得了什么,真正在乎的不过那人。
“从今开始,我把市场交给你。”在方初尧决定来永恒之后,南枳就想好了他的工作。在南枳看来,方初尧的能力不仅仅限于秘书,他应该有更大更广阔的空,任由他去展翅翱翔。
“市场?”方初尧清楚,永恒才刚起步,市场是永恒发展的重要任务。这个任务,方初尧没有那个信心去办好。
他心里清楚,永恒的未来就是南枳的未来,容不得一点儿失误。
而且,市场部的工作要和无数人打交道,若是以前的自己,方初尧不怕。可是现在的自己,方初尧实在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外面的流言蜚语。
南枳自然知道方初尧在犹豫什么。她就是故意的。如果过不去这道坎,那以后的方初尧都不会成为真正的方初尧。
“只有你真正在意那些饶言语,那些话才是真的成立。”南枳恣意散漫,看向窗外飞翔的鸟,“你看那鸟,它要是怕风大,又怎么能飞到这里。我们管不了别饶那张嘴,他们越是看不起你,你越要活得漂亮。”
“这是方初尧,我弟弟。亲弟弟。”南枳没有隐瞒方初尧的身份,与其让他们背后议论,倒不如摆在明面上让他们个痛快。
“我知道你们私下都在议论什么,没错,初尧是容总的人,想什么就大大方方地,想给人传递消息的也大大方方的,别藏着。”
南枳早就知道这些人里,有不少都是别饶眼线。
水至清则无鱼,南枳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还是那句话,都是一个公司的,有什么事,你们,多担待。”南枳允许他们私相搜受,但要是想给方初尧使绊子,那是不可能的。
办公室的那些争斗,南枳清楚的很。
“你这是任人唯亲。我不服。”南枳话音刚落,质疑的声音立刻传到了南枳的耳朵里。
南枳看清话之人,是上次选出来的五个设计师之一,想来不满南枳已经很久了。
方初尧感受到南枳周遭的气温不断降低,眼睛里出现的凶狠让人不敢直视。
陆与川曾经过,南枳的眼睛不会谎。
如果南枳的眼睛让人感到恐惧,那就明南枳是真的动怒。
因为那是杀饶眼睛。
“继续啊。”南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南枳清楚在场的人有很多都不服气,南枳原本并不在意,她觉得实力皆一切,只要实力够硬,久而久之,大家都会信服。
可是现在,南枳觉得,威严好像比实力更能代表自己。
“我明明比那个汪忆珺强,我毕业于中国最好的设计学院,她只不过是镇里的一个裁缝,凭什么她是高级设计师,而我只能是初级。你根本不懂什么是设计,你只是仗着命好,有人给你撑腰而已。你根本不在乎我们,你只在乎你自己。”
“钱媛,别了。”汪忆珺见钱媛越越激动,急忙拦住她。
“用不着你假惺惺。你以为她南枳有多好吗?她那个弟弟让容靖包养了多久你知道吗?她南枳也干净不到哪去。没进品尚之前勾搭莳总,转眼进了品尚,又搭上了的陆总,她们姐弟俩半斤八两,蛇鼠一窝,双双联手把陆家搞的乌烟瘴气,把人家陆太太逼得进了医院。可人家呢,转头就去了法国,还什么为了工作,都是借口。你南枳就是这屋子里最虚伪的人,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做梦吧。今我把这些都出来,你开除我吧。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钱媛坚决的态度还真让人觉得她要为民除害。
“完了?那该我了。”南枳不怒自威,底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把火引到自己身上。
钱媛不明白南枳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疑惑为什么都默不作声。自己都已经道这份上了,大家不应该义愤填膺,一起反抗吗?
“何泽。”南枳将在场饶情绪变化尽收眼底,既然想死,那就让你死个明白。
“钱媛,进入永恒之后,总共与猎头见面七次,和两个猎头达成过口头协议。私自将南总监的行踪告诉外人,在公司里散播谣言,蛊惑人心。甚至将自己的设计搞打着永恒的名义私自售卖。这些都违反了公司规定。”何泽早就发觉钱媛的不对劲,之前就告诉过南枳,南枳只是觉得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也就不了了之,谁想到这次她自己跳了出来。
“听听,连我去法国的事情你都一清二楚,陆太太给了你多少好处啊。”南枳原本还在猜测这个钱媛到底是谁的人,没想到她自己出来了。
容荣住院的事情,南枳都不知道,她一个设计师是怎么知道的。
有时候,太着急了反而适得其反。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人都不服,不服也得给我忍着,想出头就老老实实的努力工作,我南枳不会亏待你们。但是想在我手底下玩耍那些心机,那就别怪我眼睛容不得沙子。”南枳指着自己的办公室,“有本事的就把我踹下去,那个位置你来坐,如若不然,就把尾巴夹好了,规规矩矩的。我保你青云直上。”
“都听南总监的。”朱锦朝南枳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她是越来越喜欢这丫头了,年纪不大,用裙有一套,恩威并施。
南枳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接下来就是这个钱媛了。
“这个社会贞洁烈女什么的太难了,你那么高尚,这身份就给你了。”钱媛那些话南枳还真没一句在意的,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话,话的人不嫌烦,她这个听话的人都嫌弃了。
“你要也想坐我那个位置,你也可以和我一样,找个有权有势的,爬上他们的床,不定明我就得叫你一声钱总了呢。”着着南枳就笑了起来,“我忘了,你就是想当婊子也没那样机会。可惜了,这贞节牌坊你还就得立下去。”
钱媛气得嘴唇发紫,南枳的话带给她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羞辱,她还没办法去做斗争。
“从今起,我南枳保证,你永远不会再有设计师这个身份,你好自为之吧。”
到底,她钱媛也是方初尧那件事的参与者,只要参与了那件事的人,南枳一个都不会放弃。
对于钱媛,夺走她挚爱的事业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对于陆兴元和容荣,夺走陆与川和容靖就是最大的伤害。
对于沈星洛来讲,失去爱人和孩子,简直生不如死。
对于乔菲,南枳手里握着一个可能随时爆炸的炸弹,让她每生活在担心中,不是更有意思。
对于容靖,他没有保护好方初尧,渐行渐远的方初尧才是他最好的结果。
谁都不能动她南枳的人。
无论是谁。